她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同為女人,在前幾日姐姐受封的時候,她已經體驗了一把愛人他歸的苦楚。而景陌和月容,雖說是月容先拋卻的他,可是以現在的形式看,心裡的痛苦應該是絲毫不輸半分的。
可是景陌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兩人之間,難道是有些誤會嗎?
難道沐嬪所說的那日的男人,真的不是景陌?難道這一件事情,另有淵源?
她正想著,景陌已與月容面對而立。月容保持著燦爛張揚的微笑,面對景陌亦是張弛有禮,絲毫看不出什麼異樣。而景陌亦是一副再安然的樣子,可是兩人的手指卻都是緊緊的摳著杯壁,從繁錦的角度看,甚至能看到他們因為用力而發白的關節。
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情,怕是比想像中嚴重的多的。
大婚完畢,景杞帶領他們返回宮廷。因喝了一些酒,景杞覺得自己頭有些疼,便吩咐太醫院隨從,在叮囑繁錦一通之後直接去上元殿休息。再加之觀禮耽擱了一些政務的處理,他便告訴繁錦,今日暫不去玉鸞殿。
繁錦應聲。心裡裝著景陌今日莫名其妙的舉動。自然也沒心思與景杞多做交談。在宮裡休息了片刻,她便派人將月嬪招至玉鸞殿,一心將今日的事情瞭解個清楚。
月容很快就到,看出來喝了很多酒,僅僅是坐在她身邊,繁錦都聞出了濃郁的酒氣。::她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絲毫不掩黯然情緒的女人,問道,“你今日到底與景陌是怎麼了?”
“沒怎麼。”月容低頭。“只是敬酒,還敬的禮儀而已。”
繁錦聽著她如此回答,不由心急,“月容,你要是想讓事情就這麼發展下去。我不管你。說實話,你是死是活沒有關係,我擔心地是景陌。這事情怕不是簡單地後宮爭鬥,怕不是沐嬪衝你而來的。我想,真正陷害的物件,應是景陌。”
“你也知道我與景陌在宮外度過了一段日子,毫不避諱的說。那段日子我幾乎是靠著他才活下命來。所以僅靠著這份情誼,我便不想他因此而有任何差池!”她定定的看著她,微微吸氣。“更不想讓他因為你,而莫名其妙的陷入別人的陷阱裡從此不起!”
她已經將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不錯,她對月容並無太多好感,但是卻覺得景陌再好不過。因此,若是因此事而牽連到景陌,那才是最可怕地事情。
聽聞她的話,月容這才抬頭,眼中竟有幾分淚意朦朧。“他聽說了這件事情。認為我又有了別的男人不聽我解釋。”
在月容斷斷續續的話中,繁錦這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知曉景杞要賜婚的那日。景陌便鬱悶不已,借酒消愁後,晚上在御花園散心時碰到同樣心思鬱結的月容,兩人吵了幾句,鬱積在心的思念在暗夜曖昧地情境中驀然噴湧,景陌不顧一切的吻了她。
月容知皇宮不安全,拼死不從,在那日晚上說了很多絕情的話。兩人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景陌酒後生念,斷定月容已經變心。而月容為斷了他地念想,成全他的以後,只能含淚預設,兩人不歡而散。沒想到過了幾日,便發生了御花園的事情。
繁錦聽過以後大驚,“你怎麼不早說?”
“反正以後也沒什麼關係,我想就這樣算了地。”月容拼命咬唇,努力忍住自己眼眶即將落下的淚水,“可是沒想到他還是放不開,竟那樣對我”
“我知道他今天是故意做給我看的,我還是覺得心裡憋堵的難受”,月容的聲音愈發降低,“他那日說我見異思遷之類的渾話,說我被皇上寵幸,還想著別的男人,說我賤什麼的”
話說到這裡已經沒法說下去,繁錦看著眼前努力忍淚地月容,心裡漸漸酸澀起來。若是在平時,她是不敢相信景陌能說出這樣地話來的,可是情到深處,兩人糾結至此,便難免出口傷人。
“娘娘您知道嗎?”月容深吸一口氣,眸光透出濃烈哀慼,“那日他說,若是我說還喜歡他,若我承認還想著他,他就抗旨,拒絕這門親事。他說,以皇上對他地疼愛,必定會順他的
“可是他想的太簡單了,他想的一直是皇上幼時對他的呵護疼惜,那時候他們只是皇子,是最親不過的兄弟,可是如今呢,他是王爺,而他是帝王。這是君臣關係啊,他怎麼還能抱有這樣的想法?”
“我知道我如果說我放不下,他真的會向皇上請旨。他那樣的人,做事說話都隨著自個兒的心,可是我不能如此,我是一個和親的公主,這命是註定了的,可是他不一樣,他是這夏唐的王爺。”月容看著她,“若是知道他的命會如此,我的命會如此,我情願當時什麼都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