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嗎?”
玉梨白她一眼,“主子的事情,不該打聽的就不要打聽。”
“玉梨姐姐,我也是擔心娘娘嘛。”翠庭有些撒嬌的晃著玉梨胳膊,在玉鸞殿中,玉梨算是跟繁錦最久的,再加之平日又有一副大姐樣子,自然得到其他宮女的尊重與倚賴。見玉梨蹙眉嘆息的樣子,翠庭賴道,“姐姐,你要是不和我說,萬一我一會兒去伺候主子,招了主子的煩怎麼辦?要是不好,興許還會被趕出宮去”
“好了好了,就會擺出那麼一副可憐樣子。”玉梨見她嗔嬌,有些無奈的低聲,“我告訴你了,你可別長嘴巴的說出去,你要知道這宮裡最討厭兩種人,第一就是鋒芒畢露的,再有一個就是多嘴巴的”
“知道了姐姐,我又不是剛入宮”
“娘娘今日不高興,就是因為途中聽到了些流言風語。”玉梨低低嘆息,“那些個小蹄子,說起話來沒譜沒邊的。說皇后娘娘原本是想借刀殺人,並不想將這廖世皇子容於世上,當場素妃娘娘想要保子,而皇后娘娘卻想要保住大人,也是為咱們的大皇子留後路的話說的很難聽,連我都想扇那幾個小蹄子的嘴巴。可娘娘說,就這樣聽著吧。皇上總有一日會知道的,現在事情在前,怕爭辯只能說越描越黑。”
“那我們就這樣任他們誣陷?”
“咱們娘娘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屬於寧被別人犯十分,卻也不犯他人一分的人。尤其這件事情,與她的姐姐密切相關事到如此,娘娘還是念著她姐姐的好只不過我看素妃娘娘,未必知情。”
第一六九章 憑寵示弱
話還未說完,便見東暖閣出來一名侍女,“玉梨姐,娘娘讓過去。”
進去東暖閣,一眼便可看到繁錦低頭,微微搖晃著身於搖床中的容燁。看到玉梨來,也只是挑了挑眉,便低聲道,“過來。”
玉梨挪過去,恭謙的站在一旁,“娘娘”
繁錦看了看容燁已經睡熟,這才起身走到東暖閣窗前的案子上坐下,抬頭看向玉梨,“玉梨,今天的事兒,不要說出去。”
玉梨突然提聲,“娘娘!您當時不讓我揪那幾個賤蹄子也就罷了,怎麼還一味的這麼忍下去?”
“玉梨,你是主子還是本宮是主子?”繁錦蹙眉,竟有些厲聲,“本宮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雖是皇后,但無論面對的是嬪妃還是傭僕,繁錦都是極少用“本宮”這個詞彙的,如今用了,可見心裡的積鬱已經到達了一定程度。玉梨微微低頭,“皇后娘娘”
繁錦嘆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相信,是什麼事情,總會有大白的一天。”
玉梨無奈,“宮中不盡然如此。”
“盡然又怎麼樣?不盡然又怎麼樣?”繁錦仰頭,“你知道傳出這些流言蜚語的人是誰嗎?你我皆知,在這宮裡,若是沒有那些所謂主子的授意,別說流言蜚語,就連一句話,宮女太監們都是不敢說出來的。”
“如今這風言風語如此盛行,說明背後必有人授意。我寧願相信皇上總會追究,也不想就此煩擾下去。而你,最好也把此事忘掉。事情做與沒做。別人說什麼都是無所謂的。只要我們知道就好。”
“娘娘,奴婢說一句您或許不愛聽的話。”玉梨抬頭,“此事的發生,必與玻顏閣有關。”
“不會。”
“奴婢就知道,您認為不會。”玉梨地苦笑聲漸漸溢位。“這些流言蜚語,可是處處都以素妃地立場說的,所以。奴婢不得不認為”
“不會。”繁錦仍是兩個字的回答,她深吸一口氣,繼而起身看她,“繁素是我姐姐。”
縱然繁錦相信“清者自清”的古語,可皇宮流言蜚語日盛卻是不爭的事實。繁錦終日看護容燁,很顯然便可看出她地臉色暗喻,心情極差。就連面對景杞的時候,亦不像以前那般和然的樣子,相反。整個人反而籠罩著一層淡淡地憂傷。
“容燁睡著了?”看一眼兒子。景杞輕手輕腳的拉著繁素走到外閣,“最近看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沒有。”繁錦搖頭,勉力扯出一個笑容,“容燁最近鬧騰的很,大概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朕就說即使不去晨所也好,但是最起碼讓乳母多帶著他。如果一味讓你這樣守著,連朕都覺得辛苦。”景杞不無心疼的看著繁錦,說出的話卻像是無心。“不過朕剛從玻顏閣那裡出來。雖然小一個多月,但這廖世倒是長的比容燁還要胖一些。”
“是嗎?”繁錦淡笑。“容燁早產,難免身子要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