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又指著月芷道:“這位越止君,是墨家神農大山培養的精英,精通醫道。欲行醫天下,以磨礪醫術。”
月芷深深看了一眼李由接過話頭:“正是。學生聽聞北疆將要戰起,軍醫缺乏。越某身為秦人,自然當盡一份綿力。順便,也是為鍛鍊自己的醫道。”
張謀含笑點點頭:“這位公子所言甚是。醫者,若是整天埋頭於書案,窮究醫術。是很難有把握的,不過,越公子為何要去邊疆兇險之地?”
月芷心中一跳,面色不變道:“天下地理各異,去北疆轉道燕齊故地,遊歷天下。再說,軍中疾患甚多,對提高醫術頗有裨益。”嘴上這麼說,心想等到了九原到時候再說,去不去燕地齊地,我就可以決斷了!
張謀點點頭,摸摸自己的花白鬍須:“不錯。小小年紀,心志堅定。很好!”說罷,和李由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張謀接過李由遞來的一張錦帛,筆。龍飛鳳舞的數十個小篆寫上。又從懷中掏出一方大印,認認真真在左下角蓋上。交給李由!
李由又取出自己的私人刻章,認認真真蓋在張謀刻章之後。
“老朽還有要事,就不在此閒談了。日後若有緣分,在與你約談。”說罷,張謀轉身而去。
月芷清冷的眼眸盯著李由:“你很聰明。不過,我要謝你。”
“呵呵”李由訕笑兩聲:“扶蘇與我相識十數年。這點小忙,談不上什麼。”
“你從一開始就猜到了?”月芷清澈的眼睛好似能看穿李由的心肺一般。令李由有點招架不住。
李由老實點頭:“扶蘇那性子,我清楚。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就說這男女之情上,扶蘇見過的好女子海了去了。不過能讓他把這麼重要的配件贈你,我就猜到他動心了。”
月芷聽此,心中歡喜。不過女孩子的矜持讓月芷沒有絲毫神色變化,讓李由不由嘀咕兩聲:兩個妖孽。
月芷說道:“他動不動心,管我什麼事?”
李由嘿嘿一笑,不置一詞。過後,才道:“若是你沒來,這期間所有事。你自然不會知道。但你來了,扶蘇那小子運氣真好!”
月芷狠狠盯了一眼李由,嚇了裡有一條。讓李由頗有點心酸的意思:怎麼好女人都被那小子給勾住了!
“說吧,他本是沒那麼大。能讓你為這事忙前忙後。”月芷冰雪聰明,心中轉幾次。略微猜到了七分。
李由正色道:“我家那兄弟,不成器。這次教訓已經足夠了,至少四個月下不了床。你看?”
“好,此事到此為止。”說罷,月芷拿起那塊錦帛轉身便走。
李由連忙起身說道:“明日這批醫官啟程,我和張謀幾個人運作下來。你們和這一批轉運糧草的輜重隊一起出發,有三千軍士護送。可保無虞!”
看著月芷的身影消失,李由頗有點氣悶的坐下喃喃道:千里尋夫。正是一場好戲啊。這天下好事怎麼都便宜給了扶蘇那傢伙。
第二日天,渭河河北的秦直道上。一條蜿蜒十數里的糧草運輸隊悠悠走向北方,目的地九原郡郡城。
數日後。
“越神醫,前面有個病患。請去診治。”一個什長親自來請越神醫,神態恭敬。秦人大多直爽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單純的官階身份很難讓他們從內心敬服,一箇中級軍官親自來請一位醫生。可見這個醫生絕對有實力,自己努力取得了他們的敬服。
“好,芷伊芷珉,跟我拿上醫囊。”被稱作越神醫的人剛給一個病人施完針灸,累的滿頭大汗。不過仍舊欣然應下。
這個什長保護在月芷身後,眼中滿是敬意:若不是越止神醫,軍中可要減員百人了。
涇河上,數十艘大船北去。
為首最大的一艘船上,一人衣帶飄飄,身形偉岸,雙手左右環抱陰陽。正是扶蘇!
水運航行,茫茫四顧一片水域。這個年代的水域遠超後世百倍,此時的洞庭湖面積超過湖北一個省。此時的上海還是一片汪洋,番禹還是一個沿海城市。
黃河此處,非常寬闊。黃土高原也非常肥沃,風景優美。完全不同於後世的千溝萬壑。看起來頗為賞心悅目,然而四顧一片水域,靠近河邊也只是千篇一律的風景。縱使再美,看得多了,也覺得厭倦了。
眼下的扶蘇正是如此。閒來無事,扶蘇好好回憶後世的記憶。將一些重要的東西系統抄錄在了竹簡之上。
而現在用來養生練體的奇怪功夫,便是後世大名鼎鼎的太極拳。這幾日驚濤駭浪的朝廷政局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