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國法度大框架內所進行的改動,並非是罪過!”扶蘇說完這麼一大堆話,調轉話頭,看向發呆聽著的祁彥,又道:“反而,這是一樁功勞。因為你這樣的新法,的的確確是一樁好的法子。是有益於帝國的新法,對帝國利益有好處的,那便是功勞。是功勞,就該受到嘉獎!所以,寡人非但不要怪罪你,反而要獎勵你!”
扶蘇和顏悅色地看著祁彥,本以為祁彥會放下心結,沒想到祁連額上冷汗更加起來。支支吾吾,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扶蘇這下頓時眼睛一眯,慶倪也瞪眼看著祁彥,心中忽然想到了什麼,神情一僵,回到自己位置上不在說話。
祁彥顧左右而言他,連扶蘇的正面都不敢看。
終於,在幾大壓力圍繞之下,祁彥結結巴巴地說了出來:“王網上,這法子不不是卑職所想。是是”
“是我想的!”一身簡裝,秀髮及腰如挽起如雲,雙頰帶著健康的紅暈,秀美的顏容和溫婉的氣質夾雜在此女身上,令人一見之下不由沉醉一股子急欲想要親近的信念油然而起。
但場中所有人見到此女的之後,便立馬克制住了這樣的心念,狠狠低頭,不敢直視。
扶蘇是例外,看向月芷,神情詫異無比。而看月芷神情舉止,顯然不是最近偶然才出現在這裡,而是很早就在這裡生活過。扶蘇又是一眼看向顫顫巍巍的祁彥,心中算是明白了過來。顯然,這些革新的規章或許有祁彥的貢獻,但無疑,其主要部分是由眼前這位絕色女子做成的。
而月芷又是墨家極重要的人物,是墨家藥谷的掌門人,同時也是墨家而今的領袖。可以說,墨家的所有秘密和技術都是對月芷開放的。如此說來,若是月芷對軍器監有想要提點的意思,隨時可以將墨家機關術帶進來。
可以說,若真是成了。扶蘇手中的鍛造和機械水平將要大大的提高至少一成。那樣的進步,將是極其驚人的收益。
但顯然,月芷是不能進入軍器監的。更不能進入如此至關重要的地方,月芷進來這裡,憑藉蒙家的威望和她特殊的身份,自然是可以的。但理論上,沒有扶蘇的允許,便是王芙也不能進入軍器監。這裡的管理之嚴格,是扶蘇頗為讚賞的。
然而眼下,月芷竟然沒有在取得扶蘇的同意下就進來了,而且看來時日還不短,見此,扶蘇嘴角頓時抽了起來。
不耐煩地揮退了祁彥,在一干大鬆一口氣的環境下,扶蘇看著月芷,這朵安寧靜美的蓮花,終於開口道:“怎麼到了這裡我的意思是說,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又不會不同意!”
“這”月芷搖搖頭,道:“牽連到了他們,月芷很抱歉。但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做些事情。”
“月芷你可是天下聞名的神醫。”扶蘇有些不解,月芷的特長不是這個啊。
月芷卻是輕笑一聲,道:“藥谷都成了醫藥司,而今在樞密院中,看著昔日墨家培養出來的醫者能夠救濟天下,我也十分欣喜。我一人之力實在太過渺小,藥谷而今放手下來,我也輕鬆了許多。許是終究是個閒不住的人,便到了大同這邊塞來尋一安靜之處,恰巧墨家機關術發展研究到了瓶頸,敝掃自珍成了墨家機關術發展的最大阻力。拿出來和天下各個大匠交流,既能提高墨家的機關術,又能幫你做些事情,如此想來,也是兩便。”
“我只是不想麻煩你。不想讓別人認作是表功!”說到這裡,月芷看了一眼扶蘇,幽幽一嘆,又道:“忘了和你說,喜得貴女!”
扶蘇乾咳了一聲,在這個問題上,和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談論自己和另一個女人生下了女兒。這的確有些那麼讓人不舒服不自然的感覺。的確,當扶蘇離開晉陽的時候,扶蘇的第一個女兒,由王芙所生的長女降臨了人間。
因為愛女的誕生,王芙漸漸也不在去管王家那一攤子事,轉而專心伺候起自己的女兒。對此,扶蘇也樂得如此,於是宮內的氣氛大為緩和。
而月芷這般說著,又顯然是針對王芙去的。扶蘇乾咳一聲,又道:“月芷娘子這工匠四等分發,可是出自墨家之手?”
“可以這麼說。”月芷點點頭,道:“若是大匠所作待遇如尋常匠人那般,怎麼會讓大匠心服,自然會讓大匠心中感到受了委屈。食肉者未必鄙薄,可大多輕視小民心思。大匠除非能身居官職,不然多不為官宦重視。故而,在官員眼中,對待工匠自然也是‘一視同仁’以嚴刑峻法約束,卻少寬仁厚愛之心。如此一來,自然也不會去想著如何激勵工匠工作!”
“故而,月芷娘子便在工匠之中以階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