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我召平兵微將寡,又能如何成事?只是還望老先生指點!”
“指點談不上!”這老人,赫然便是范增,身處東南,因當年行朝之變而威名傳揚東南:“但還是有幾分可教你的!”
看似謙遜,可范增卻掩不住自信,道:“若要重聚人心士氣,再舉反秦義旗。那這聲名便不可少。天下聲名卓著者,吳廣武臣可算,周市、田儋,算半個。但真真合適的”
第七十八章:張楚身死東南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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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這番話,看似將天下英雄說了個遍。可實際上,吳廣武臣都是死人,周市眼下困頓於章邯兵鋒,田儋遠在齊地自守不出。秦嘉不足為謀,說老說去就是想要托出自己下面的人物。
果然,召平雙眼渴求地看著范增。
但擺譜的范增卻是慢悠悠地,繼續道:“一,必須要有人望名分。不然不足以節制天下群雄,若是不能集合眾多豪傑之力,那力弱勢薄之下,終究會被大秦撲滅。這人望名分,可以是宗族聲望,也可以是個人名聲,甚至可以是王上威福!第二,那便是要有實力。如秦嘉之流,雖是人數眾多。但內部派系林立,事權不一。此子妄稱上將軍,不過只是徒增笑柄而已!”
“如此條件篩選之下。中原各路豪傑自然不可為,而南陽共熬倒是有楚國王族之聲望,然其勢力太小。也不可為”召平搜尋著腦海之中的人物,最後看向范增,終於凝聲道:“武信君要渡江北上?”
“此刻,南岸恐怕已經傳揚沸沸。將軍一問便知!”范增雙目灼灼,看著召平,道:“如召平將軍所言,天下除武信君揹負楚國大將軍之後之眾望外,還有誰人有此反秦服眾之威望?我吳中八千子弟精兵,天下何處不敢鏖戰?將軍!”
“范增先生!”召平在范增的勸說之下雖說心動,可並非不智之人。此刻依舊冷靜,看著范增,道:“據我所知。這天下,已經沒有第二支可以抗衡大秦的水師了吧!秣陵鎮,河東郡。大秦水師,盡在扶蘇手中。而誰都知道,扶蘇和項氏一族之仇恨,那可以算是源遠流長。更何況,山越營三千精兵,施小陌手中更是可以發起族中子弟近萬人。如此實力,擊敗項氏自然不可。但若讓會稽郡再無安寧,恐怕是輕而易舉吧!”
“看來召平將軍的耳目頗為靈通!”對於召平說破來自秣陵鎮的威脅。范增沒有絲毫意外。反而神色玩味,似笑非笑看著召平,道:“就是,不知召平將軍可知趙佗否?可知甌越王否?可知南部山越否?可知陳嬰否?可知黥布否?”
召平臉色驀然一陣發黑,胸中一股子氣悶湧起。但終究是死死忍住,好歹也是擁兵數萬的大將,城府一起。臉上倒也看不出什麼變化,他知道這范增雖是頭髮花白,可身後代表的。卻是吳中項氏一族。這個年輕的勢力追究下去,那是和大秦扶蘇、胡亥一個級別的勢力。
他召平而今孤師無助,可不能因為意氣得罪人。
雖如此想,可召平還是有些不忿。雖說您老年紀大該我尊敬你,可這說話打臉實在太厲害。
話雖難看,可的確教會召平許多沒有看到的事情。比如嶺南,比如茫茫山林中的越人。還比如比肩而立,在九江郡的那幾個大盜。
“君上可不是魯莽之輩!”說到這裡,范增也為自己能有一個明主感到高興。繼續道:“日前,君上便已經聯絡了在嶺南的趙佗將軍。說服了趙佗將軍與我部和平相處,其後,出兵威懾南越。將甌越人,南部山越人向北驅逐!”
“想必你也知道,扶蘇在江東地區紮下的釘子就是山越人。都說女人是世間最奇怪的人,但有時候忠誠起來,比男人還要堅定不移。故而,秣陵鎮一直以來都是江東反秦勢力繞不開的釘子。不然,也不會叫我等數月不得北上!而秣陵鎮的根基,便是山越人。江東地區人口稠密的地方在吳中,而非在山越聚集的秣陵。故而,無論秦人在秣陵的力量有多雄厚,都決定了。秣陵的根基暫時只會是山越人!”一口氣說完這些,范增也有些吃力。
但對山越人幾乎一無所知的召平卻是對這些情況瞭解了下來,順著話頭,說道:“如此說來。趙佗出兵將甌越人,南部山越人向北驅逐。那便不可避免地會讓秣陵和百越發生衝突。為了爭奪生存的地方,他們會用盡一切力量。如此,秣陵鎮的南方便有了危急!”
“至於九江郡,鄧宗是個保守的人。他的防禦方向是在北方是章邯的軍隊。而不是南下麻煩不斷的時候去找秣陵鎮扶蘇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