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戰!”
“死戰!”牛天照的高呼讓嶺南將士血脈噴張,在嶺南廝殺十數年的勇者再次無畏地面對敵人。
羊牟雙眼發光地看著嶺南軍毅然地面對項家軍的進攻,胸中的豪情被點燃,身為軍人的戰鬥熱情爆發了。用染著鮮血的寶劍指著蒼天,羊牟高喝道:“青龍營,可曾記得公子頒發的旗幟?”
“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
“用什麼來證明?”羊牟反問。
“鮮血,勝利!”
“勝利!”
“青龍營!”羊牟深吸一口氣,撥出高喝:“必勝!”
“喝!”四百餘青龍營將士迅速整理好軍陣,用最為嚴整有序的軍陣迎擊項家軍的進擊。
人擠人,人挨人的軍陣之中。一面面或者鮮亮,或者鮮血沾染,或者殘破的大盾舉起。令人血脈噴張的嘶吼不斷響起又徒然陷入沉寂,戰鬥爆發前的短暫寧靜讓所有人幾乎為之窒息。
從高空往下看,青色戰袍的青龍營並稱一個方陣佔據了戰場中央一處略微隆起的地域。而這片地圖,恰好是將項家軍和秦軍分割的中心點。東方看去,身著紅色戰袍甲冑的項家軍用儼然的陣列開始向面積小上許多的青龍營進逼。
只不過四百餘人的青龍營面對至少一千五百材官的項家軍毫無懼色,而青龍營後面,一千臉上帶著令人心顫戰意的嶺南軍士冷靜地移動軍陣。至少三千人的戰場,此刻悄然無聲,只餘下腳步聲和風聲在踏踏作響,獵獵風聲也似乎展示著殘肢斷臂的戰場上,起殘酷和無情。
夾帶著令人作嘔的味道,腥味夾雜著風中細微的草香。項家軍在距離二十餘步的時候發起衝鋒,猶若一撞大山,衝擊而來的項家軍試圖撼動青龍營的陣地。
彼此依靠的青龍營戰卒沒有讓扶蘇失望,死死撐住的青龍營戰卒用鐵戟支撐著,前後死死抵住在劇烈的衝撞之下迅速反應了過來。盾兵後面的長矛兵、戟兵都迅速反應過來。
如林而起的長達丈許的秦戟和長矛迅速在戰場之上向項家軍抽刺過去,不時響起的慘叫聲和噗嗤的入肉聲顯示著戰場的殘酷。血肉飛舞間帶來令人作嘔的腥味。
而此刻,兩軍近身肉搏,毫無任何花哨地對刺、搏殺,格擋,刺殺來回交織。用進攻、防禦完成最簡單的對話,而青龍營也果然不愧扶蘇的期望。戰至良久,依舊沒有一絲一毫後退的跡象。每一個軍士都牢牢完成自己的使命,用鮮血捍衛軍人的尊嚴,爭奪勝利!
貼身的肉搏是殘酷的,沒有經歷過的新兵在面對血肉飛舞之場景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什麼風花雪月,而是令人作嘔的腥味以及挑戰視覺的噁心、恐懼。
面對三倍的敵人,青龍營毫無後退。長矛鐵戟揮舞,竭力地殺死眼前的敵人。前進,用盾牌抵著往前擠壓。用腳下不斷流淌的鮮血鑄就輝煌。
“殺!”牛天照粗狂的音符帶著千數嶺南將士加入了戰鬥。羊牟聽著牛天照粗狂的聲線,重重地鬆了口氣。
而項伯臉上的神色更加陰沉了。
千數嶺南將士的加入無疑為青龍營分擔了極大的壓力,當悍不畏死地嶺南將士融合到了一起,齊齊進發,向項家軍發起反衝鋒的時候。項伯猶豫了!
的確,他猶豫了。項家軍不是嶺南軍,常年和嶺南百越在叢林、深山老林進行殊死搏殺。莫說兩軍硬抗著廝殺,就是在艱苦十倍的環境嶺南軍也不會退縮。而青龍營,這支集合扶蘇麾下精粹的精銳更是不會畏懼這點壓力。
所以,論起耐力。扶蘇麾下的這兩支人馬都是極強。但項家軍不同,無論項家啟用了多少故楚老軍官,也無論事先訓練如何艱苦。但新兵的承受能力終究是比不上有過戰陣經驗的老卒!
項伯看向和青龍營死戰的項家軍,眼中瞳孔猛然一陣收縮!
第四十五章:陷隊之士破陣時(上)【首更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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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伯看向遠處胡亥的地方,又想到了臨行前項梁的囑咐,不由苦笑一聲:“收縮防禦!”
這道命令讓項家軍將士心中都是鬆了口氣,收縮防禦總好過繼續和這群瘋子一般的大秦將士來回拉鋸廝殺。兩軍的對戰是血腥殘酷的,秦戟和長矛來來回回的對刺。長劍短戈的近身肉搏,考驗的,已經不是人數的多寡。
而是將士的心理承受能力,誰能咬牙抗住,誰就能在搏殺之中多一份活下去的機會。
牛天照的嶺南兵衝的最為勇猛,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