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朝內。
臨時搭建的行宮此刻一點都顯不出有任何簡陋,反倒是金碧輝煌,十分之奢侈華美。但贏忠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中,他負責的是內部防衛。實際上禁衛負責的便是最後一層防線,兩千禁衛其中五百都是貼身護衛著的。
此刻,一名醫官方諸剛剛出來。腳步匆匆,神色頗為憂慮。
啪
這醫官方諸走路有些失神,低著頭看著地板。卻不想一下子便被一個英武的軍官給攔了下來。這醫官方諸還未發言,那英武的軍官中氣十足道:“醫官方諸先生,將軍有請!”
說著,這軍官轉身就去帶路,根本沒給醫官方諸反對的時間。
醫官方諸左右一看那些甲士兇惡的眼神;心中一凜,見人家根本沒給自己反對的機會。心知這肯定是不能不去了,心中一緊連忙跟上。
入了羽林禁衛軍帥帳,贏忠見了醫官方諸勉強換上一點笑容,道:“醫官方諸,我是贏忠。有些事情,請你務必如實回答!”
這醫官方諸一見竟然是行朝第四號權力人物,更是禁衛軍的統帥贏忠。頓時大汗淋漓,道:“微臣,參見將軍。不知將軍讓小臣來此所為何事”
說著這醫官方諸竟然左右環顧,一副屁股下面有火炭一般的情景。
贏忠擔任禁衛軍統帥,靠的不單單是忠誠。更有一雙銳眼,凝視道:“陛下而今的情況,如何了?”
醫官方諸聽了這個問題,騰得就要起身,不過左右一看年輕軍官雙眼灼灼的樣子。頓時訕訕一笑,道:“陛下的情況,將軍去問府令公不就知道了?小臣小臣委實不知。”
贏忠起身圍著醫官方諸一看,突然怒喝道:“大膽庸醫。為陛下診治,竟然什麼都不知道。既然如此,留你這庸醫有何用處,來人!”
“喝!”贏忠一聲怒喝,頓時從外帳走出兩個全副武裝的甲士。
“給我拿下這狂徒,斬首示眾。我倒要看看,這太醫署,到底有多少庸醫,竟然什麼都不知道?”贏忠一發威,這天子近衛的威勢猛然散發,一陣殺意縈繞。
如此頓時讓醫官方諸跌坐在地,連聲急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小臣是太醫署的醫官方諸,不是禁衛軍的軍醫啊!”
“放肆!陛下之健康,難道不是禁衛要保護的嗎?”贏忠盯著醫官方諸,眼放精光怒喝:“陛下的情況,你竟然一問三不知,還膽敢推搪諉過。其心可誅,來人;給我拉出去,斬了!”
醫官方諸一聽如此,頓時急的眼前一黑。連忙一咬舌尖趕忙清醒過來,急惶道:“將軍,我知道,我知道啊!”
贏忠冷哼一聲,身子背對醫官方諸。
那醫官方諸見此贏忠有了反應,頓時如覺抓了一個救命稻草,急急道:“將軍,我知道,我願意說。我願意說,還請將軍饒命啊!”
說著,那醫官方諸連忙掙脫身邊的甲士。可甲士力氣極大,鐵箍一般擒住醫官方諸雙臂。那醫官方諸哪裡還不知道這是最後活命的希望,頓時雙腿扒地,聲音急惶。
“慢著!”贏忠心想火候已到,讓甲士停手,道:“說罷,而今陛下到底是何情形?”
那醫官方諸連聲喘息,也不顧緩氣道:“陛下身體已經到了病入膏肓之境,而今太醫署所為也不過是緩緩圖之”
贏忠心火一起,冷聲道:“何謂緩緩圖之”
醫官方諸頓時冷汗溼了後背,艱難一笑,道:“就是用些太平方子;陛下能撐幾日則全憑陛下意志了。”
贏忠眼中發出駭人的光芒,腰間懸掛的寶劍猛然抽出,只見一刀亮光閃來。這醫官方諸還來不及反應,全身嚇得僵直動彈不了。猛然回神過來,卻見贏忠的寶劍早就收了回去。一摸脖頸又摸摸腦袋這才反應過來這條性命還在。
面色煞白慘淡的醫官方諸此刻一鬆口氣,卻猛然聞到一股子騷臭味道。脖頸直至耳尖一陣通紅,腦袋一動卻是一縷縷髮絲飄散下來。剛才一劍,竟然削去了醫官方諸的髮髻。
贏忠眼中一陣不屑,將手中的藥方丟過去,道:“你說說,這藥方,是何效用?就是你們所用的太平方?”
那醫官方諸也顧不得屎尿失禁帶來的難堪,連忙撿起藥方。這一見,赫然又是一陣面色煞白。這面色又黑轉白,又由白轉紅,再轉回煞白。看得人眼花繚亂,醫官方諸卻沒顧得想這些,急聲道:“將軍明鑑,這不是太醫署開的藥方啊。太醫署的藥方具是有嚴苛論證的,怎麼可能出現這等草率之方?”
贏忠又命人拿來藥渣,道:“你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