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士齊齊高吼。
歐陽竹此刻只覺得胸中熱血奔湧,急欲衝上去殺光所有楚賊。
“進攻!”
兩百陷隊之士分外四隊,一隊五十人,衝向青龍營對面的項家軍。兩百餘人,不著甲,輕裝上陣,眼中沒有絲毫畏懼地衝向了項莊所部。見此,項莊心情徒然沉重下來。
“放開我!”項莊掙扎著拿起一柄長戟:“能動的,隨我殺敵!”
一眾傷卒面面相覷,幾個沉默無聲地戰士拿起武器,默不動聲地穿上甲冑更上。接著,更多的輕傷士卒跟上項莊。
兩百陷隊之士衝入青龍營和項家軍的結合部。悍不畏死地進攻讓項家軍幾乎為之膽寒,對付抱著必死之心戰鬥的陷隊之士,項家軍損失慘重。便是項莊領軍而上,帶著剩餘的傷卒去了,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項家軍的軍陣面臨極大的威脅,一次次的撼動儘管在項伯的指揮下平定下來。但項伯手中的預備隊越來越少了,這意味著很可能下一次他面對的進攻他將沒有後手應付。
歐陽竹此刻爽快極了,在軍陣之中死死纏鬥儘管戰鬥激烈。但沒有比這種輕裝上陣後的肆意廝殺來得更加令人熱血沸騰了,歐陽竹提起熟悉的短戈,似乎找回了苦練數年劍法得來的感覺。
一戈一劍刺去,劍劍入肉的感覺讓歐陽竹整個人如同凶神再現一般,悍勇無比。
“啊!”歐陽竹用短戈反身斬下一個楚賊偷襲者的頭顱,獰笑著看向前面的一名楚軍小軍官:“殺!”
簡潔的詞彙伴隨著犀利的劍光,歐陽竹將首級栓在腰上,他手中已經有了兩顆首級。此次,他至少能夠升為一名什長,軍功爵到簪嫋!這意味著他在軍中能夠吃上比較精緻地東西,能夠吃到沒有雜亂東西的精米,白麵。
比起歐陽竹的兇悍,他的老鄉伍長也不遜色。此刻,這名伍長腰間已經掛著三枚首級。為這,他差點和一個同鄉的什長髮生衝突。但無論如何,作為一名小領隊,他只要能活下去,至少能當一個百將了。軍功爵,也能到了不更。有了不更的爵位,他可以免除每年一月戍守的徭役。或者做一名職業軍人,或者成為一個不用服役地自由民。
歐陽竹豔羨地看了一眼老鄉伍長,轉而更加兇悍地衝向項家軍。越發兇猛地攻勢讓項家軍有些承受不住,陷陣之士地亡命進攻和嶺南軍的全軍進擊讓項家軍的軍陣越發動盪。
“我受不了了!我不要死!”終於,在這樣恐怖的攻勢之下,一名項家軍卒承受不了,當下丟了武器,向後逃跑而去。
項莊見此,雙目突然發紅起來,撿起地上遺落的一枚斷戟,猛然投擲過去。抽劍對所有人道:“逃跑者死,家屬也不能免難!”
“誰敢逃跑,我定殺不饒!”
逃兵潮因為項莊的帶隊殺戮有了停止,一些心中生了逃跑念頭的項家軍將士見此悄然止步。項莊如此狠辣,誰也不想再去當做立威的犧牲品。
項莊親自做軍法隊的結果是讓項家軍更加瘋狂了一陣,既然後路斷絕,逃跑已經成了絕路。那便只有向前衝殺,殺出一條血路。
歐陽竹肆意展現著個人勇武,手中的鐵劍早就因為在搏殺之中過於頻繁而斷裂,換成一杆不甚趁手的鐵戟。歐陽竹見項家軍有了逃兵,心中一喜,手下動作也快樂一分。無論如何,在人背後追殺逃兵總是一件收揀首級的最佳時刻!
他的老鄉伍長也是興奮地衝在最前,然而世界上有一種事情叫做樂極生悲。項莊的狠辣出手讓項家軍反而出現了病態地反擊,歐陽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鄉伍長在幾名瘋狂地項家軍戰士地突擊之下身中數創,最後被一杆長矛洞穿心胸撲通倒地。
“啊!”歐陽竹頓時雙目血紅,一股子復仇的狂虐在心中燃起。快步衝上前去的歐陽竹一擊衝向那項家軍戰士,兇狠地招式一擊一擊過去全然不要性命一般。
牛天照見到了這名小卒的瘋狂,心中稍稍感嘆一揮手:“讓青龍營的兄弟們出手吧!”
羊牟收到牛天照的訊息,酣暢一笑沒,看著項家軍的陣地高吼:“全軍突擊!”
“大秦必勝!”
數百青龍營將士高聲吼著,衝鋒著,將原本積累下來的力氣用在進攻之上。每個青龍營將士不在保留,全力進攻,原本搖搖欲墜的項家軍軍陣此刻已經遊走在了崩潰的邊緣。
悍勇衝鋒的青龍營將士並著兩百餘嶺南將卒的陷陣之士,竭力撕扯著項家軍的軍陣。而項莊轉身成為執法隊更是讓自己一邊的防線有了鬆動,細微的缺口不斷被青龍營將士和陷隊之士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