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曾想王重陽來的這麼快,而且三人這麼一鬧,動靜大了,被普風發覺的可能性又高了許多,遂只得作罷,抬手指指完顏亮,劉涗轉身,摔門回屋。
再度回到床上,兩人間已然沒有剛才那種氛圍,況且劉涗也清醒過來,自已要真是把持不住,等到回高家莊怎麼向高玉娘交待,難不成要在半路上找個地方將安娜安頓下來,那豈不是成了包養二奶呢?
這種事情在穿越前,劉涗可是非常鄙視的,他覺得那是對女人的一種侮辱,要他這樣做是決計不可能的。
“睡吧,夜深了!”
劉涗背對著安娜,低聲說道。
身後傳來女人低低的回應,劉涗也不管她是真睡了還是假睡,他自己把眼睛閉起來,儘量不去胡思亂想,強迫自己緩緩進入夢鄉。
“劉,起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天精神過於緊繃的緣故,第二天早上劉涗竟然是被安娜叫醒的。一個激靈翻身下床之後,劉涗才發現安娜早就已經收拾好了東西。
一面奇怪自己怎麼會睡的那麼死,劉涗一面整理自己的行禮,其實也沒啥東西,不過就是些換洗的衣服,等王重陽在隔壁聽到動靜過來叫上兩人,一併去找普風。
今日普風倒是沒有再弄什麼么蛾子,爽快的將一個沉甸甸的木盒子交給王重陽,說裡面就是兩份黑玉續斷,足夠雙腿骨折的人用了。
王重陽很禮貌的沒有開啟,而是用早就準備好的方布匹將木盒子緊緊包裹之後系在身上,向普風拱手告別。
“重陽啊,老衲年紀也不小了,估計在這世上留不了多少時日了,有機會的話請你師傅再來見見面,你們是悠閒自在,我呢,就是條勞碌命啊。”即便是在送出門的時候,普風也不忘跟王重陽囉嗦,說來說去還是那個意思,想讓王重陽留在金國,為大金朝廷效力。
劉涗看王重陽其實也狡詐的可以,別看他平時言語間渾沒將普風當成一回事兒,這時候甜言蜜語也不少,而且特別會給自己找理由,什麼要陪著師傅雲遊天下,什麼師傅沒有得道之前他不能考慮這些俗事,什麼對金國朝廷還是很有好感,總之什麼樣的話好聽又不要錢,他就撿什麼樣的話說,愣是把堂堂大金國的國師給哄的高高興興,最後分別時還讓王重陽和劉涗閒著沒事就來這裡玩。
“玩他個大頭鬼啊!”走的遠了,王重陽才重重的啐了兩口唾沫,像是極其噁心的模樣。
“怎麼了?剛剛看你不是跟普風聊的很開心麼?”劉涗笑著問道。
“呸呸呸!你可知道昨夜裡我在收拾了完顏亮那小畜生之後,聽見了啥?”
“啥?”
劉涗知道王重陽的五感比他強,有些事情王重陽能夠聽到,他就打死都聽不到。
“哼!我聽到普風跟小沙彌在屋子裡。咳咳,算了,說起來都噁心!”
“不會吧?沒看出來啊!”劉涗半閉著眼睛回憶了一番,在他的印象之中沒覺得幾個小沙彌有啥問題,不過現在王重陽一說,劉涗倒也是覺得,那幾個小沙彌不僅僅年輕,而且長相也都是挺俊秀的,不似普通金人那種五大三粗的模樣。
“劉,你們在聊啥?”
從今天早上開始,安娜對劉涗的稱呼就變了,以前是入鄉隨俗叫一聲“劉哥”,現在卻變成漢話的老家稱呼方式,就叫一個“劉”。
“沒什麼,你感覺如何了?”
“嗯,應該沒什麼問題了,看來我身體裡的毒素差不多要徹底乾淨了!”安娜見劉涗跟王重陽不願意回答,也很自覺地沒有再問。
“對了,你說你自幼學習劍術,那你習慣用什麼劍?”劉涗突然問道。
當劉涗提出這個問題之後,王重陽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四隻眼睛都望著安娜。
“當然是我們那種劍啊,你們這邊的長劍和直刀我都用不習慣,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喜歡用刺劍和彎刀。”
“彎刀?你是說金人用的那種彎刀麼?”劉涗聽了安娜的答案之後,跟王重陽對了個眼色,隨後又問道。
“不是,不是!”安娜連連搖頭,“金人用的那種彎刀我見過,是從刀頭開始彎曲,我說的彎刀,是從中間靠後的位置彎曲,就像是。就像是。”宋官話畢竟不是安娜的母語,她能夠說到這種程度已經令人佩服了,至於說她講的那種彎刀,劉涗卻是知道的。
如果劉涗沒有猜錯的話,安娜所說的那種彎刀,應該是在西歐和非洲地中海西北岸那邊人常用的一種彎刀,叫阿#拉¥伯彎刀,跟後世特種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