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難啊,像剛剛那般的痛苦,她還要承受好幾次,就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了。”
“她能的,只要我陪著她,她一定能!”
不等高玉娘點頭,劉涗就搶著說道,渾然忘記了自己的小臂此時還在流血不止,就連高寵都皺起眉頭,低聲對劉涗說道:“先去包紮吧,玉孃的傷不急這一天半天的。”
“沒事。”劉涗微微搖頭,笑道:“只要玉娘能夠快點好起來,流這點血算什麼,你們看,都沒流了。”說也是奇怪,劉涗的小臂上那個被高玉娘咬出來的橢圓形傷口,當真是已經凝血。
沒有經過任何處理卻自己凝血,這種詭異的現象讓高寵皺了皺眉頭。
“玉娘,你堅持的住麼?”
低下頭,劉涗輕聲問懷中的高玉娘。
“堅持的住,只不過,我不想再咬你了。”
“別使性子,你不咬我,難道咬二哥啊?你看我皮粗肉厚的很,咬咬不打緊。道長,啥時候開始治療啊?”
不容高玉娘分說,劉涗就要清虛散人開始治療。
而清虛散人給出的治療方案也很簡單。高玉孃的雙腿在後世那就是粉碎性的骨折,除非使用鋼板和鐵釘,再輔助X光和CT,才能保證治癒,然而在這個落後的時代,劉涗也只是簡單的復位包紮,根本就不能保證每塊碎骨精確復位。
經過這些天的將養之後,高玉娘腿上的那些碎骨相互之間已經開始融合,其實這並不是好事,因為這些碎骨的位置不正,不僅僅會造成血脈不暢,更重要的是直接影響到癒合之後的骨骼堅固程度甚至是導致殘疾!
其實這一點當初劉涗早已經考慮到了,但迫於沒有良醫的實際情況,劉涗是硬著頭皮處理的。
所以清虛散人提出的治療方案第一步,就是要將高玉孃的雙腿重新碾碎。當然這種碾碎並非真是要將其全部壓爛,清虛散人能夠控制手底下的力道,僅僅是將那些已經開始癒合的骨片重新分離,然後利用內勁將其一一精確復位,固定之後催促其生長,融合。
只要輔以有效的食物和藥物,那麼以高玉娘如今的年齡來說,應該用不了半年的時間就可以痊癒,一兩年之後就再無任何影響。
“只不過這個過程,有些痛苦啊!”
清虛散人此時只是個醫者,他提供治療方式,卻不能替病患做出決定。
僅僅剛才,為了準確的診斷出高玉娘雙腿的情況,清虛散人也就是稍稍用力來判斷哪些骨片已經開始融合,融合程度,就讓高玉娘痛不欲生,想想要將雙腿重新打斷,高玉娘一張臉就變得慘白。
有時候人不怕死,卻難以忍受刻骨銘心的疼。
“道長,這事情就按你說的辦!”
高寵還在猶豫,劉涗卻沒有遲疑,他不想高玉娘從此成為一個殘疾,更不希望高玉娘一身武學就這麼報銷了。他可以不介意高玉孃的殘疾,但他知道那樣高玉娘沒法昂著頭活下去。
願意跪著生的人不少,但高玉娘絕非其中之一。
“劉涗。”高寵臉色微微一變,叫了一聲劉涗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二哥,劉涗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管多痛苦,我都能夠忍受!”此時高玉娘已經恢復了許多,不需要再依偎著劉涗的臂彎裡,雖說兩人的心意整個高家莊都知道,但畢竟還沒有邁出那一步,高玉娘此時能夠緊緊握住劉涗的手,已經是她能夠做到的最大的尺度了。
“那。就按道長的意思辦吧,我的不急,需要什麼準備工作或者是藥物這些,道長你儘管說!”高寵也是個決斷之人,既然高玉娘自己都沒意見,治療過程也不會傷及性命,只是承受一些痛苦,即便清虛散人沒有十足把握,換成他高寵都願意一試,遑論清虛散人表現的成竹在胸?
“不急!”
見三人意見達成一致,清虛散人暗暗點頭,手捋長鬚道:“還是等我先看看你的傷勢再說。”
檢查高寵的傷口,就不像高玉娘這般簡單了。
雖說高寵表現的遠不如剛才高玉娘那般痛苦,但這種卻不是什麼好事。清虛散人幾乎是用同樣的方式在檢查,而高寵感覺不到痛苦,就只能說明一種情況——麻木!
高寵的雙腿,事實上是處在一種麻木狀態之下,所以才對清虛散人的刺激反應如此遲鈍。
跟檢查高玉孃的時間相比,檢查高寵花費的時間著實長了許多,就連僕人都在外面通傳,說是胡立等人來了,正在外面大堂裡坐著。此時劉涗如何走得開,只能讓僕人去告訴胡立等人,先等著,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