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道長和王公子巧遇了!”
“哦?”
老道兩眼微微一動,劉涗頓時感覺自己如同被兩道鐳射線籠罩,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引來攻擊,連忙平心靜氣,不敢有任何舉動,只是點頭道:“老道長,在下隨身攜帶高老爺子親筆信一封,原本是想送給高老爺子,不成想。還請老道長過目。”
“重陽,你看看。高家莊當年為師也陪著你父子倆去過一次,也算是有緣人。”
聽劉涗這麼一說,老道人的眼神才收攏離開,而劉涗感覺自己背心裡一陣冰冷,卻是剛剛淌出來的冷汗。只有他才知道,剛剛那老道人的一雙視線,究竟給他帶來了多大的壓力。
王重陽接過劉涗掏出來的書信,抖開粗略看過之後,轉身對其師傅說道:“師傅啊,應該是高老爺子沒錯了,他在信中說,主要還是想求醫問藥。”
“求醫問藥?劉涗,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道人並沒有一口回絕,這讓劉涗心中有了一線希望,遂將當初發生在牛頭山的事情撿重要的一一講述,有些情節甚至連旁邊的詹木都沒有聽過,當真是讓兩個年輕人嘖嘖稱奇。
雖說劉涗在講述的過程之中已經刻意的將自己的作用壓抑,但還是讓王重陽聽的頗為神往,到最後輕輕敲擊桌面,情不自禁道:“沒想到當年的小姑娘,竟然如此這般神勇,千斤鐵滑車,萬斤下山力,師傅,我能挑的起幾輛來?”
“你?”
老道斜斜睨視王重陽片刻,隨後才抬手伸出三根手指。
“師傅,您是說我能夠挑起三十輛?呀,十倍於小姑娘,倒也是不錯!”
“我說的是三個你只能挑一輛!”老道嘴角微微下瞥,開口說道。
“怎麼可能呢,高家小姑娘都能挑起來,我還要三個才行?師傅莫要開徒兒玩笑,別看徒兒我年紀大了,有時候還是會揪鬍子的!”
劉涗一聽王重陽這話,差點沒忍住笑,看來這師徒兩人關係的確極好,而老道人既然是王重陽幼年時就一直生活至今,想來怕是真沒被少揪鬍鬚。
“千斤鐵滑車自山頂而下,威勢逼人,所需不只是力氣,還需膽氣,心氣,士氣,缺一不可。玉娘因馬兒折腿而敗,非人力之虧輸,輸在閱歷,至於重陽你,力氣或夠,心氣亦足,膽氣略差士氣全無,非三個你不能戰誒。”老道搖頭晃腦緩緩分析而道,卻是讓那王重陽啞口無言!
可不是麼,要說士氣這一個,他王重陽又不是軍伍之中,豈會有之?
雖說老道士只是隨口而言,但劉涗卻聽的是連連點頭,心中欽佩不已。在他看來,眼前這王重陽已經跟他記憶之中的王重陽相重合,武功應該極高強,但老道士依舊不認可王重陽在軍陣之中會有所作為,這一點讓劉涗非常贊同。
個人武力或許重要,但戰陣之中講究的還是紀律和團隊協作,一百個江湖好漢興許能夠抵住一千名訓練有素的普通士兵,但一千條江湖好漢就未必是一萬名士兵的對手,若是一萬再往上,這種個人武力的差距就會越來越小,真正十數萬兩軍對陣的時候,即便是王重陽這般的人物一旦陷入軍陣之中,也就只有力竭而亡的結局。
“道長,玉孃的雙腿。”
“從你的描述來看,可治,只不過重陽他在此趕考。”老道雖不是凡俗之人,但在涉及自己徒兒時,卻又顯出幾分俗氣來。
“什麼趕考啊!如果不是老父親一再要求,我才不想參加什麼趕考,師傅啊,你說咱們自由自在的多好,何必去找條繩子往自家脖子上套呢?要不,咱們這就出發去高家莊,我也好久沒有去過高家莊了,我記得,高家還有個哥哥,學識武功都不錯...”
“那是玉孃的兄長高寵,可惜也是雙腿殘疾...”劉涗始終沒有找到機會在老道人面前提及高寵的腿,正好王重陽開口,他豈會放過,趕緊開口說道。
“什麼?高家哥哥的雙腿也殘了,是誰幹的?我去替他報仇!”王重陽聽說高寵雙腿殘廢,劍眉一皺,迫切的追問劉涗。
劉涗無奈搖頭,又將發生在高寵和高玉娘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
“正是因為如此,玉娘她才會替高寵從軍,若非是這般,她一個姑娘家,又豈會在牛頭山受傷呢?”
“唉,此時果真是曲折啊,師傅,高家兄妹都在等著您老人家救命呢,這勞什子的趕考,咱們就免了吧?”
“免了?你倒是說的輕鬆,有沒有想過為師的心情?你父親臨死之前唯一的希望,就是你這個王家的獨子能夠進入仕途。出人頭地,開枝散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