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到那時候他自然就會疑心重重,杯弓蛇影,不用劉涗去引,自然都會出窩來。
不出也不行啊,劉涗可沒有打算在會寧府待上一年半載慢慢尋找機會。
“時候不早,大家先休息,等天亮之後我再將具體計劃告訴你們,分頭執行!”
悶了個鍋,劉涗還是沒有說出完整的計劃。想要刺殺一國首腦級人物,僅僅有計劃是遠遠不夠的,重點還是在於計劃要能夠趕得上變化,要有彈性,更要有執行力。
第二天一早,會寧府城門開放,衛兵根本就沒發現昨夜有人利用勾抓偷偷進城,也沒有發現混雜在進城人群當中的詹木等人。
而劉涗這邊天一亮,就將李令和單劍叫起來,開始安排工作。
單劍的任務就是將進城的戰士找到,並且帶去隔著一條街遠的他家中暫住,而李令的任務就比較危險了,要去打聽如今普風國師的情況。
金國國師的情況豈是一條宋狗可以隨便打探的?如果李令傻乎乎的找到金人去問,必然只有被打死的下場。這種活兒必須要有技巧,也就需要腦子,劉涗覺得李令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李令自己也覺著沒問題。
“你要去見普風,幹啥呢?”
王重陽等李令離開之後才問道。
“不是我要去見普風,而是你要去見普風!”一想起普風那個老禿賊,以及人小鬼大的完顏亮,劉涗是打心眼裡一陣頭皮發麻,若果可能的話,他寧願選擇一刀將兩人殺了乾淨,也絕不想跟他們打交道,虛與委蛇。
“我?”指著自己鼻子一愣,隨後王重陽將頭搖晃的如同撥浪鼓“不成不成,我不想去找普風,那老和尚不好打發。好吧,你要我找他說啥?”被劉涗的眼神逼視,王重陽屈服了。
或者準確的說,讓王重陽屈服的不是眼神,而是心中沉甸甸的哀傷,是咸陽城數萬條含冤的生魂!
“我要你透過完顏亮的口,將吳乞買和金兀朮打算對付完顏真珠兒和粘罕的話,說給普風聽,再透過普風的口,傳到外界來!”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要如何才能讓完顏亮配合王重陽完成這個工作,確實需要動些腦筋。而且這個任務也只有王重陽才能完成,別人都不行。
沉吟片刻後,王重陽像是想到了路子,點頭應承下來。此時劉涗心中才算是真鬆了一口氣,因為如果王重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的話,那他就只有走另外一條路,而那條路的難度,卻是高了十倍不止。
等到李令帶著詹木、張漢和柴青源、胡立四人過來時,已經快到午飯時分。劉涗見到四人純粹農夫的打扮,不由的暗暗點頭,絲毫不吝讚許的眼神,將四人的偽裝水平狠狠的誇獎了一頓。
對於詹木等人來說,得到劉涗的誇獎並不容易。
簡單的吃過午飯,劉涗又開始派發工作。
“我需要知道金兀朮那些金國高層,還有他們那些手掌權勢的貴族們的私生活,注意聽清楚,三天之內,我要弄清楚這些人有沒有在外面養著小的,有沒有逛窯子的習慣,這些事情就由你們負責摸清楚!”
“大人,這個跟咱們的計劃有關係麼?”詹木點頭的同時,也在開口問。
“當然有關係,我說了,要讓粘罕感覺草木皆兵!”劉涗狠狠的捏起拳頭,在虛空當中揮動,“打探這些訊息的事情,詹木和青源負責處理,兩個小隊加上李令你們的人一起協助,胡立,帶領的五個人,此番就要去當小偷了,這會寧府裡,有小偷麼?”
“小偷當然是有的,而且還不少。”被劉涗盯著問,李令趕緊點頭回答道。
“既然如此,胡立你們就扮一回小偷,我需要一些具備了金人特徵的小東西,比如掛件,男人用的飾品等等,一定要上面有長期始終隨身攜帶的痕跡,這一點很重要。”劉涗對胡立強調道。
“是,大人,我們一定辦好!”
胡立向劉涗點頭說道。
基本的任務都被劉涗分派下去,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大家都要分頭行動,其中最苦的一個或者應該算是王重陽了。雖然也冒了不少牢騷,但最終王重陽還是拎著包包去找普風去了。
最終表面上落空的,反而是劉涗。
可劉涗當真就是一點事情都沒有了嗎?那怎麼可能,既然這次來會寧府就是為了刺殺粘罕,劉涗又豈會不做些準備工作,他託單劍給他找了一家房子,距離粘罕的王府很近,白天的時候劉涗就化妝成一個普通農夫,遠遠的循著王府外圍轉圈偵查,到了晚上他就換上黑色的衣褲,抵近了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