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出一條血路,帶著劉涗和王重陽邊殺邊衝,竟然真的就這麼衝 下城牆!
最慘烈的就是下城牆的那段臺階,前面的金兵被割破喉嚨,再被劉涗長槍挑下臺階,又或者 直接被王重陽的拳腳砸出臺階垂落,或生或死全看跌下去時的角度和運氣。
並非劉涗三人面前的金兵都是那麼英勇,只不過他們沒法後退,在臺階下,還有幾十個金兵 在低階軍官們的威逼下往上擠呢!
所以最後一段臺階,劉涗大喝讓兩人隨他一起躍下,真要是全殺掉,費時費力不說,恐怕還 會被普風追上。
王重陽手中的弩矢畢竟是有限的,時不時的射出一根阻止普風,到此時已經只剩兩根而已!
“這邊!”
從一丈多高的臺階處直接躍下之後,那人就一直在前面帶路。
此時劉涗才看出人家不僅是劍法精妙,身法更是厲害,所選擇的路線往往復雜詭譎,高低起 伏不平,一路上躍柵欄上房頂,穿堂屋鑽窗戶,總之怎麼不像人走的路怎麼走,很多時候以劉涗 的水準不得不依靠王重陽幫一把手才能順利完成,更遑論後面的追兵?
七彎八拐就連劉涗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但前面的黑影仍舊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還要跑多遠?”劉涗忍不住開口問道。
“還有兩條街就到,快!”聲音仍舊沙啞無比,給人一種明顯的偽裝感。
“我,我有點頭暈了。”劉涗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肩膀處的傷口雖然上過藥,但如此激烈的戰 鬥,又不是仙丹靈藥,能有什麼用處,傷口一直都在流血,如果不是因為劉涗的身體跟常人不 同,此時怕早就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身亡了!
“你的傷口。”王重陽也是現在才想起這茬,趕緊上前撕下一塊衣料將劉涗的傷口裹住,隨後攙 扶著劉涗,這才跟著黑影的步伐,再度穿過兩條街道,投入一家大戶後院。
此時劉涗兩眼已經發花,腦袋暈沉沉的,對周遭失去了感覺。
他這一昏,就是大半天的功夫。
“咦~”
睜開眼睛的劉涗,身子本能的一抖,右手五指伸縮,卻沒有抓到熟悉的那種感覺。
“三稜刺!哎喲!”
想要掙扎起來的劉涗,感覺到肩膀傷口傳來的痛楚,一聲慘叫卻是引來了腳步聲。
“躺下,你的傷口再破就不好處理了!”
聽到傳來的是王重陽的聲音,劉涗緊張的情緒才稍微放鬆,他牛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兩人 分明是在一處地窖之中。頭頂上掛著一盞燈籠,另外還有兩處油燈,這才基本保證這間只有兩丈 見方的地窖能夠正常視物。
一開始劉涗以為是地牢,但看王重陽行動自如,而他的三稜刺還有弩弓等物就跟藥罐子一起 放在桌面上,如此種?直硎荊�餃擻Ω貌皇潛蛔ィ��欽嫻謀瘓攘恕?
“喝水不?”
“喝!”
流了那麼多血,劉涗當然需要大量的補充水份,此時他覺得自己一雙嘴皮子乾的一抹都會掉 下會灰來。
小口小口的喝著王重陽端過來的水,雖說劉涗口乾舌燥,但這種方式比起牛飲來,更能有效 的補充身體失去的水份,當然這是科學研究的結果,這個年代的人怕是不知道。
慢慢喝光一杯水之後,劉涗感覺舒服多了,好像左肩的傷口也沒有那麼疼了。他試了試不需 要王重陽的幫助就能下床,而適當的活動也能加快身體的恢復。
“我躺了多少時間了?”
一面拆開三稜軍刺手柄上的蓋子掏出一顆藥吞下,劉涗一面問王重陽。王重陽異常好奇劉涗 吃的是什麼,可惜劉涗只能解釋說是防止感染髮燒的一種藥,是他從海外帶回來的。
“你底子好,又喝過蛟血,若是常人像你這般流血早就死了,你居然只昏了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劉涗心中默默一算,兩個時辰差不多正好該是午時。
“我們現在在哪裡?還在會寧府?”
“可不是麼,現在會寧府正在封城大搜,我們兩個的畫像也都張貼上了,暫時是走不掉了!”王 重陽搖搖頭回答道。
“那這裡很安全?”
王重陽這麼一說,劉涗那種天生的危機感又開始萌動,驅使他準備去收拾東西。
“安全安全,你先別張羅,回床上去躺著!你知道我們現在這個地窖在哪裡?”
“這。”
被王重陽推回那張簡陋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