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向著城牆下喊 道:“來了!”
磨磨蹭蹭的,劉涗將一根繩索扔了下去。緊跟著就聽普風那廝在下面喊道:“別玩花樣啊,第 一個摔死的就是你們同夥!”
“普風,你要沒膽子就算了,咱們一個頭顱換一條命!”劉涗心中冷笑,大聲回應道。
“無知小兒!你們等著!”普風怒喝傳來,劉涗探頭一看,那廝盡然單手拎著艾晨,單手抓著繩 索,如履平地似的在陡直的城牆上行走。
“快快快!”
相比起攀爬,張漢等人此時的滑降效率自然要高的多,幾乎一眨眼就下去一個,一眨眼就下 去一個,當普風在城頭站穩,將艾晨扔在腳邊時,最後一名戰士剛剛滑過護城河落地,王重陽眼 明手快的揮刀一斬,拇指粗細的麻繩無聲無息的斷開,繩頭向著護城河中墜落。
可惜的是普風沒有看見剛剛那一幕,他只是看見王重陽手刀,故而牆頭上只有兩個人,讓普 風覺得驚詫:“你們的人呢?剛剛不是有好些個人麼?”
“人?哪有什麼人啊?普風老和尚,不會是你殺的人多了,一到晚上就有冤魂索命吧?”劉涗胡 說瞎編,卻是引來普風的一聲嗤笑,“無知小兒!”
笑完劉涗,普風又轉對王重陽道:“王重陽,念在你師傅跟老衲之間的關係,你若是願意跟老 衲去見皇上,老衲保你性命無憂,還能在大金博個錦繡前程,如何?”
“普風,你是痴人說夢啊!”王重陽微微一曬,提高手中的布囊,“人頭在此,放艾晨過來!艾 晨,你可還好!”
“重陽,我。”
此時一直沒有吭聲的艾晨終於抬起頭開口,聲音嘶啞喪氣不說,那張面孔上也滿是野草樹枝 劃拉出的傷痕,可見普風拖著艾?抗�茨鞘且壞愣濟揮洩思曬��還�迷諶嘶鼓芸�謁禱埃��?也站的穩當,說明身體應該沒有大礙。
“王重陽,你真不再考慮考慮?”普風瞪圓著眼睛問道。
“放人!”
劉涗插話進去,他知道王重陽打切下粘罕頭顱那一刻開始神情就處在一種恍惚之中,擔心扯 的越多暴露的越多!故而他一面說,一面橫跨一步,擋在普風跟王重陽之間。
“你又是誰?敢不敢摘下面罩來?”
普風凝視著劉涗問道。
“重陽,三個呼吸之後他不放人,你就砸了首級,然後咱們跳護城河。”劉涗側頭過去跟王重陽 說話,那邊普風頓時有些急了,將身邊的艾晨一推,“來!”
看著艾晨跌跌撞撞的模樣,劉涗這才發現其雙手是被捆在身後,難怪姿勢看上去那麼詭異, 不過好在人已經脫離普風的掌控,劉涗趕緊衝王重陽擺擺手,示意他將頭顱遞出去。
是遞出去而不是叫過去,這其中有極大區別。那普風可是金國的國師,號稱金國武力最強的 人,即便他此時放開了艾晨,但劉涗覺得只要人還在普風一丈之內,怕是隨時都有可能被其捉回 或者是殺死!
“重陽!”
劉涗萬萬沒有想到,他做了示意後,王重陽那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使得他忍不住回頭去 看,卻見王重陽雙手抱著頭顱,兩眼有些發直。
經劉涗這麼一喝,王重陽才猛然抬頭,望著普風道:“普風,你該知道粘罕人頭對我意義重 大,若非是因為艾晨,我決計不會交還於你,你若是敢耍花招,我王重陽在此發誓,今日不死, 此生日日夜夜刺殺金國首腦,不死不休!”
“王重陽!下令屠城的粘罕已經死了,你何必如此,人我還給你,人頭你還是交給我吧!”普風 聽了王重陽這淒厲的誓言,也是神情凝重,他不進反退,像是為了表明絕對不會在艾晨身上做文 章,體現自己的誠意。
而雙手抱著粘罕頭顱的王重陽也跟著超前走了一步,此時艾晨距離劉涗不過三四步的距離, 這使得劉涗暗暗抽出三稜刺,一方面是為了在最短的時間隔斷艾晨手上的繩索,另外一方面,也 是主要原因還是提防著普風那個老禿賊。
別看現在普風表現的很爽快,可人心隔肚皮呢!
劉涗心中也想好了,等艾晨一過來,他就讓其跳河!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劉涗不想讓普風 看見他“發明”的滑降,況且他也不敢啊,留著繩索好讓金兵去追胡立等人麼?
如果說艾晨的身體不能支撐,那也只能算是他命不好了,當然劉涗也不會輕易就放棄他。
“過來,艾晨!”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涗?卸暇嗬牒鮮剩�簧焓紙��客瞎�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