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猶豫片刻開口,詹木也在旁邊點頭,“是呀,每次大搜捕,總會讓我們宋人蒙受一次重大的損失,白白犧牲不少平民!”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讓他們的大搜捕開始不了!”
面對胡立和詹木的驚慌,劉涗臉上卻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胡立,詹木,雖然我還沒有見過其他人,但我相信人以群分這個道理,你們都是有熱血的年輕人,既然如此,何必在意我一人之安危?從此時起,咱們就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了,只要你們能夠完美的執行我制定的計劃,那麼我在這裡就絕對安全,比現在出城都還要安全!”
可不是麼,如果劉涗現在出城,就意味著整個計劃將會被打亂。可是從張漢離開這裡的那一刻開始,計劃就已經啟動,再沒有停下的可能!
為了自己一個人,以至於破壞整個計劃,甚至於直接導致胡立那批人出現死傷,間接影響到大牢裡那些俘虜的命運,這樣的事情,劉涗絕對不會做!
況且他並不認為這場戰鬥自己就已經輸了,他還有機會。
“我們要牽著敵人的鼻子走,而不是讓敵人牽著我們的鼻子走!胡立,人不用帶來這裡了,直接去大牢那邊準備,詹木,你如果害怕的話,就先跟著胡立走,如果你真正想學點什麼,那就留在我身邊罷!”
“張哥,不,師傅!”
此時此刻,詹木的腦子像是突然開了竅,竟然對著劉涗單膝下跪,叫了一聲師傅。
“起來!”
劉涗一擺手,將詹木拉起身來,“我可不收徒弟,今後大家並肩作戰,那就是兄弟,只要你願意學,我渾身上下的本事,悉數都會傳授給你的。胡立你還愣在這裡幹啥,還不趕緊去?”
“這。詹木,劉哥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我,走了!”
衝著劉涗一拱手,那胡立猛然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詹木坐下,不要太緊張了,金兵即便是要全城搜捕,一時半會兒也搜查不到我們這裡來。”
“是!”
相比起剛剛來的時候,這詹木如今在劉涗面前像是個小學生一般的老實,規規矩矩不敢有絲毫的逾越,跟後世的學生沒法比,劉涗記得每年新挑選進部隊的那些新丁,一個比一個的毛刺。
“整個計劃你都清楚,趁著現在有時間,你從頭到尾的再過一遍,看看哪裡有漏洞,我出去一趟。”
“出去?師。劉哥,不行啊,外面金狗正在搜捕,要是被他們發現,你就跑不掉了!”
“我也不去哪裡,就去那裡,喏!”
劉涗抬手一指,那詹木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卻正是衙門口!
難道說,劉涗要單槍匹馬的殺進衙門?
“別像看瘋子一樣的看我,我可沒想過要殺進衙門裡去,幸好胡立還帶的有衣裳過來,稍等!”
幾個呼吸的功夫,當劉涗再度出現在詹木面前時,詹木差點就認不出劉涗來了!
剛剛還是個普普通通的乞丐,不論外形姿態都活靈活現,怎麼可以一轉眼就成了個樵夫,扛著長斧子,斧子的頭上還挑著一捆木柴!
要說唯一的漏洞,就是那捆木柴過於的幹了些,不像是剛剛從山林中砍伐出來的樣子。
“哦,幸虧你提醒了我,果真是三人行必有我師啊,走,去後院幫我汲井水澆一下!”
經過處理的柴堆就像了許多,至少外行是看不出來了,而劉涗就這一身樵夫的打扮,正大光明的走出屋子,來到大街之上。
果不其然,金兵正整合一隊一隊的在大街上往復巡邏,而佝僂的腰肢的劉涗則是毫無畏懼的跟那些金兵擦身而過,他甚至還會主動去問那些金兵,“軍爺,家中要不要柴火啊?”
“滾開,沒見老子們正在忙麼?”
一個金兵被劉涗煩的不行,一腳踹在劉涗的大腿上,使的他哎喲一聲,就朝著衙門口倒過去,人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原本還算趕緊的衣服,頓時又沾滿了塵埃。
“軍爺不要生氣,您若是不要,我滾遠點,滾遠點便是!”
劉涗一副雪雪呼疼的模樣,臉上卻還得陪著笑,那尷尬的神情看上去要多淒涼有多淒涼,因為他演的出神入化,以至於那些金兵哈哈大笑,卻是壓根沒把他跟牆壁上的那個畫像聯絡起來。
只因為金兵掌握的線報,劉涗乃是化妝成乞丐,故而他們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尋找那些藏起來的乞丐身上,對於送上門的老樵夫,他們是多看一眼都不肯。
趁著金兵攆人的機會,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