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一個機構。
尤其是對於韓世忠這樣代表軍方的將領來說,軍事法庭的存在,更顯重要!畢竟惡戰之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如果說是單憑帝王的喜好,領軍將領在戰後往往容易遭受不白之冤。
劉涗建立這樣一個軍事法庭,而且明確要求不受帝皇和衙門的干涉,只憑軍規辦事,對於將領們來說,那是一劑安心的猛藥,自然是好事。
等到軍事法庭的事情說完,韓世忠又忍不住對劉涗道,“首相大人,好些個地方的守軍都上報說,朝廷兵馬像是按耐不住,時常挑釁,詢問若是再遇挑釁,是否可以出擊?”
“出擊?”
劉涗眉頭一皺,他倒是沒有想到,趙構竟然如此性急,不等佈下大局,就要迫不及待的開站?
真要說打仗,劉涗倒是不怕趙構,只不過不想跟岳飛結下太深仇怨而已。然而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一味的防禦非但無濟於事,反而容易自降士氣,皺眉沉思片刻之後,劉涗下令道:
“面對岳家軍之陣地,掛免戰牌,其他地方,自行斟酌!前提,不得追敵超過十里!”
“追敵不過十里?首相大人,為何?”
韓世忠微微一愣,開口問道。
“良臣難道還不明白,我軍防禦多使用火器,然如今條件之下,若是沒有充足的準備,火器補給較難,倉促追敵十里之後,容易為敵軍所趁,如今我中央民國草創,百廢待興,兵力經不起折損啊!”
這也是劉涗的心病。僅僅依靠一個巴蜀的資源,想要抗衡整個大宋的軍事力量,光是精神上的壓力,就足以讓一個意志不夠堅定的人,陷入徹底的崩潰之中。韓世忠對火器軍中的各方面還不夠熟悉,故而一時半會兒沒能理解劉涗的意思。
好在韓世忠也是當代名將,被劉涗點出自己的不足後,非但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是連連點頭,若有所思道:“難怪大人總說我麾下那十萬兵馬必須要重新選拔,火器這種全新的兵器,的確需要截然不同的兵法戰術來配合,看來老臣的確是不再適合戰場了。”
“良臣你這是哪裡的話?誰敢說你不適合戰場,我都要抽他三個大嘴巴子!別的不說,光是你百戰百勝的經歷,這世上又有幾人比的過?你就是咱們中央民國的一面旗幟,只要你往那兒一站,將士們心中就有底啊!”
劉涗這是在跟韓世忠戴高帽子呢,甭以為韓世忠是絕代名將就油鹽不進,高帽子人人愛戴,他也不例外。更何況,給他戴高帽子的,乃是中央民國的首任首相,一國之君,這帽子當真是戴的韓世忠渾身飄飄然,臉上的笑容也就多了。
“大人,那給吳璘大人等的命令。”
正“君臣相得”的時候,張漢那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又突然響了起來。
“送啊!張漢,你怎麼還在這裡,趕緊去送!另外口頭上傳達給柴青源一句話,就說他弟弟畏罪潛逃了,我估摸著肯定是跑去攀西高原,二哥帳下去了,讓青源回來,去把那混小子給我抓了,別等到重陽來看不見師弟,找我的麻煩!”
說來說去,這事兒劉涗也沒忘了!那柴胡自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溜掉,其實整個益州府都佈滿了影隊的眼線,除非柴胡能夠飛天遁地的離開益州,否則就休想逃過劉涗的掌控。
只不過劉涗事情多,才沒有那閒工夫去管柴胡,誰知道柴胡這小子,這一去就會硬生生的鬧出事端來呢。
安排這些事情之後,劉涗才覺得自己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因為金兀朮、韓世忠和岳飛這些事情,這個春節新都城裡裡外外都沒有舒坦過,就連劉涗也是,錯非剛剛回家就見高玉娘給他端上一碗湯圓來。
“咦?今天是元宵節啊?看我,忙的都忘記了!”
“可不是麼?你也是,這段時間都沒有好好去城裡看看吧,雖說是戰火連天的,不過到了夜裡,該掛上的燈籠,該辦的燈會,還有燈謎什麼的,倒是一樣都沒缺!”
高玉娘眼底閃過一絲心疼的光芒,都說當皇帝是人人的夢想,但是身為皇帝的妻子,高玉娘能夠看到的,卻是帝皇的辛勞。掌管天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是當個昏君,否則沒有不操勞的。
“孩子們呢?都睡下了?”
劉涗一面吃湯圓,感受著高玉孃的濃濃情誼,一面問道。
“都睡了!不是你說的麼,小孩子,一天至少要睡夠六個時辰,真是的,沒見誰家孩子睡那麼長,將來豈不是要長的跟豬一樣啊!”
“哪有你這樣說自家孩子的!”劉涗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