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相信。
要是萬一引來了官府的盤查,豈不是會很麻煩?
這新地方,處於恭州城的一個角落了。附近的街道兩旁,都是那種破破爛爛的房子,說句實在話,這個地方,其實就是整個恭州城裡的貧民窟,生活在這裡的人,就是整個恭州城裡最貧窮的那一撥。
因為金寶公開的身份就是個乞丐,那麼他出入這種地方,也就很難引起別人的懷疑,更重要的是,金寶手下的那些人,大多數時候也是以乞丐的面目出現,故而也都住在這附近,相互之間聯動比較方便。
雖說跟普風的一場惡戰,給劉涗身體帶來了比較嚴重的不適,但他每天還是堅持早起,不僅要進行恢復性的鍛鍊,更重要的是,他要負責給吳安邦等受傷的人,開藥方子,甚至是親自給他們熬藥,上藥!
劉涗的這種行為,對於吳安邦等人來說,是一種巨大的衝擊。雖說劉涗反覆強調,在他的治下沒有帝皇一說,然而作為吳安邦等成年人來說,想要糾正思想裡的那些陳腐觀念,那是非常困難的。
故而,劉涗這兩天的所作所為,讓吳安邦等人對劉涗的那種尊敬和感激,頓時拔高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程度。在吳安邦等人看來,劉涗這種衣不解帶的照顧,那簡直就是紆尊降貴,是他們千年難得的福分和緣分,如此一來,不僅僅是他們對劉涗更加的死心塌地,更重要的是這個事情傳播開去之後,在整個劉家軍之中,劉涗的那種“愛兵如子”的風格,再度得到了坐實。
而在劉涗等人修養的這幾天時間裡,韓世忠率領的兵馬,也正式進駐恭州城。
這一日深夜,忙碌了一天的劉涗正打算去休息,突然聽見腳步聲傳來,扭頭一看,卻是張漢,帶著金寶,兩人面色凝重的走了進來。
“怎麼?是不是又有什麼壞訊息了?”
“大人,是挺糟糕的訊息,韓世忠大軍此時就在城外駐紮,而韓世忠本人則是直接進了城。”
“這不已經是昨天的訊息了麼?”劉涗皺了皺眉頭問道。
“金寶,你來說!”張漢搖了搖頭,隨後側身,讓跟在他身後的金寶走上前來。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張漢也是那種對屬下特別愛護的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輕易的給自己屬下這樣的機會,萬一要是劉涗更賞識金寶,那豈不是容易搶了他張漢的飯碗?
“大人,那韓世忠進城之後,釋出的第一條命令,就是封城!裡面的兄弟傳來訊息,說是韓世忠對縣衙裡的人說。”
相比張漢,金寶可不是那種敢在劉涗面前隨便的性子,顯得更是拘謹了很多,他上前一步給劉涗回話,卻是拱手低頭,不太敢跟劉涗的視線平齊。
“大膽點說!”
劉涗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雖說此時他是無法當真笑出來。
“恐怕大人在拱手的訊息,已經走漏了,所以韓世忠才會一進城就封了城門,只進不出!”
“只進不出?這個訊息可屬實?怎麼外面還沒有動靜呢?”如果韓世忠真是徹底封城搜查的話,此時街道上早就應該是喧囂起來,畢竟恭州城也不小,好歹每天需要進出城的人上萬,一旦只進不出,對於生活在城市裡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那是因為韓世忠特別要求了,只封城,暫不搜捕!屬下尋思著,韓世忠下達這樣的命令,怕是不想打草驚蛇吧!”
金寶的這個猜測倒是很有可能。畢竟劉涗不是普通人,甚至比那些被朝廷畫影捉拿的江湖好漢更加危險。在沒有準確的情報之前,誰能保證劉涗一定就在恭州城了?
更重要的是,萬一劉涗不僅人在恭州,還帶著一批數量不少的死士前來,一旦雙方發生激戰,恐怕對於恭州城來說,後果將會是毀滅性。
估計韓世忠也是考慮到這種可能性,才會先將城門給封鎖了,做好準備工作之後,才收網撈魚。
“張漢,你怎麼看?”
聽了金寶的話之後,劉涗還是習慣性的沉默了片刻。他是所有人的主心骨,故而是尤其不能隨意開口,萬一說錯了,或者說是做出了錯誤的決策,對於他的形象,是嚴重的毀損,甚至於花費再長的時間和精力,都很難恢復過來。
“大人,如果依屬下的意見,最好就是馬上撤離!如今才剛剛開始封城,金寶他們還知道一些秘密的渠道,可以出城!吳兄弟他們的行動不便,但以大人的一身功夫,自己離開絕對不是問題!”
“張漢,你這話就有些偏頗了!我要是走了,那韓世忠仍舊可能會全城搜捕,到時候,安邦等人被發現了,要如何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