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做起,那些無能的昏庸的都讓他們下臺,要大膽使用新人,不能只使用功勳之臣,宗室八旗
嘉慶帝正想著如何再像他親政之初那樣大張旗鼓地整頓吏治,軍機大臣急匆匆地進來報告道:“皇上皇上”
嘉慶帝望著他,收回了思緒。
英和道:“陝西、河南、山東等地連日暴雨,黃河水暴漲現在”英和吞吞吐吐。
嘉慶帝道:“幸虧前幾天馬營壩工程已經圓滿竣工了,幸虧結束了,要不然,一年的工夫就白費了,一千多萬兩的白銀就白費了。”
“皇上皇上”
“你到底有什麼事,說。”
“皇上奴才”
“快說!”
“皇上一定要冷靜,奴才剛剛接到七百里急報,河南,馬”
“馬營壩怎樣?”
“馬營壩崩決了,其決口比去年更大!”
卟——,嘉慶帝吐出一口鮮血來,英和大驚,抱住要栽倒的皇上,大叫:“來人哪——”侍立在一旁的安福也早已抱住他,驚駭得差點昏了過去,幾個太監急忙奔來,見皇上胸前沾滿了鮮血,震驚、駭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一千多萬兩白銀的馬營壩工程!
國家一年所有財政收入的四分之一啊!前幾天接到工程圓滿竣工的奏報,今天接到了大壩崩潰的急折!
綿寧、綿愷、奕緯及太醫等急急地趕到四知書屋,此時皇上也已清醒過來,太醫要去把脈,嘉慶帝把手甩開道:“朕沒病,一時氣急。”
大醫道:“皇上,如此氣急心痛竟至於噴血昏迷,絕不可大意啊,奴才以為皇上一定要平心靜氣、頤養心性。這幾日,絕不要再過問政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說著,早已又拿起嘉慶帝的手腕,不由吃驚,道:“皇上的病已非一日,為何不早早診治?”
安福哭道:“奴才早就勸皇上,可皇上總以為沒有什麼。”
“說沒什麼,也沒什麼,只是——”
嘉慶沒有讓太醫說完,笑道:“後果絕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致於頤心養性,唉——,倒是甚合朕意。”
太醫道:“奴才先開一些藥,千萬要服下。且現在就回寢宮歇息,絕對不能讓人打擾,皇上須一個人靜養十幾日,然後才可以視事,特別是近幾日,絕不能勞心傷神!”
綿寧、綿愷、英和等齊道:“一定聽從太醫吩咐。”
綿寧、綿愷、奕緯等送皇上到了煙波致爽殿後,急又回來向太醫道:“皇上的病沒有什麼吧?”
“奴才已說過,說嚴重是很嚴重,說沒什麼也沒什麼,關鍵在於靜養,皇上的病用藥是次要的——所以王爺及各位大臣絕不能把什麼大刺激的事情告訴皇上。即使是在今後很長時間,無論是大喜、大怒、大悲,皇上都不能經受,更不用說現在了——皇上得的是嚴重的心疾。”
皇子皇孫及眾大臣盡皆愕然。
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皇上,大家對皇上的身體如此惡劣,都心事重重的。可是嘉慶帝自吐血以後,心情精神反比以往更好,心胸也似乎更豁達了、更敞亮了。嘉慶帝想:我今卻確實應像太醫說的那樣,不能氣、不能怒,父皇遇事穩如泰山,行事雷厲風行,如今我要學父皇,要沉穩,要開朗,把愁苦憂鬱拋到九霄雲外去。嘉慶帝又想起親政之初自己的風采:我要堅決懲治腐敗,拿出誅殺和��牡�浴⒕魴暮橢悄比フ�倮糝巍J紫卻又魏幼テ穡�揮邪牙糝握�俸昧耍�拍苤魏煤櫻�魏喲蟪即酉旅嫣嵐危�切┗櫨溝奈弈艿募峋鮫鶉ゲ揮茫��揮盟的切┣滯坦�畹牧耍�又魏尤朧執蚩�笨冢�幣磺Ь蛻幣磺В�幣煌蚓蛻幣煌潁�霾皇秩恚 �
這樣想著,嘉慶帝感覺自己似乎真的年輕了——這時,如果喜塔臘氏在身邊該多好啊?
晚膳時,皇上喝了鹿茸血,飲了燕窩粥,面色紅潤,二目朗朗,神采飛揚。綿寧、綿愷、奕緯等看了,格外高興,心裡輕鬆了許多——大概父皇(皇祖)並沒有太醫說得那樣嚴重。膳后皇子皇孫也沒有和他老人家多說話,便把他送到煙波致爽殿他的寢宮。然後又叮囑了安福及幾個近侍太監幾句,就離開了。
嘉慶帝的興致卻出奇地高昂,他叫來安福道:“陪朕出去走走。”
安福道:“太醫和親王爺一再叮囑要皇上臥床好好休息靜養,奴才以為皇上還是聽他們的話為好。”
嘉慶帝笑道:“朕自覺精神煥發,哪有什麼病症,他們只不過看朕吐了點血,被嚇壞了。”說著走了出去,安福見皇上興致如此高漲,也不便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