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的打鬥,是誰的修為高強誰是老大,可疆場之上,卻是誰的軍隊能擰在一塊鐵板,誰才是老大!
呂不韋見到前方龐暖坐鎮其中,只憑幾個命令,與手中精鋼戟的指揮。就能讓陣型變化莫測,而且是井然有續。如同修為高深之人出招般。飄逸不羈卻又節奏鮮明;似是潑墨山水般,揮灑豪放卻又淋漓盡致;瞬間有些明白過來,令行進止,軍令如山的意思。
如果說幾日前,龐暖還不過是教他領軍打仗的理論基礎的話。這次卻是借屢戰燕軍騎兵之際,將戰法精髓,精確的展示在呂不韋的面前。
呂不韋可如龐暖般的鎮定,可是他不能讓手下士兵,同龐暖的騎兵般衝鋒陷陣,只因他做不到令出如山四個字。
數百兵士散聚有序,從方才的佈陣,保持距離,長箭遲滯敵方的行動。弩機開始射殺敵軍,到突襲反擊,長矛割裂對手的陣型,到主力完成攻擊。
這所有地一切一切,都已經算是發揮了五百騎兵,勁弓、強弩、利矛、快刀的巔峰之力。
燕軍騎兵雖然看起來勢不可當。但在龐暖的分割切化之下,居然變的紙糊一般。在這種梯隊交叉進攻中,所有的兵士都在作戰,匯成的力道,更是銜接得天衣無縫,碧海潮生般,錘錘砸在燕軍的脆弱部個
。
燕軍騎兵不再是狂飆颶風,轉瞬之間,已是變成了輕煙般,開始四散飄逸。
燕軍騎兵終於等到了原陽軍,進行他們嚮往中的短兵相接,可是這時的他們已經是無心戀戰,那燕軍統領第一次遏制不住手下地退卻,無奈勒馬到轉向後狂奔。
他敗得實在不甘心,他甚至還沒有出招,就已是敗了!
身鋼甲襲身的龐暖,根本不會給他任何的出格機會!
戰場上縱橫揮闔,兵甲錯亂。龐暖只是手持精鋼戟,跨騎而立,卻是少有動作,任由長矛利箭呼嘯而過,仍是凝立陣中,單憑這份鎮靜,就讓呂粱已經王宮侍衛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只是那燕軍統領轉身敗逃之後,龐暖終於才有所行動,縱馬前行,發出了他的第五道命令。
追!
他從交鋒到追擊潰敵,一共只說了五個字,卻是已將燕軍騎兵打地七零八落,五百原陽輕騎兵,居然到這一刻無一損傷,對面的燕軍敵騎。卻已經是丟了大半的人手!
龐暖追字出口,連人帶馬已經到了隊伍最前。
他一馬當先,眾兵士緊緊跟隨。卻無一人超越過龐暖的馬頭,龐暖縱馬奔的不算最急,卻是帶隊緊緊地跟在敵騎後面不遠,轉瞬已經衝出了數里。
呂不韋頭一回沒有出手,他知道已經不需要自己出手。
這種騎軍相互間的交兵,雖然是上千人的戰鬥,卻遠比他當初千軍萬馬之中擒拿扎爾博,還要慘烈得讓人心悸。
當龐暖帶隊追了出去之時,呂不韋這才醒悟過來,帶領眾王宮侍衛卑隨其後,只怕敵軍有伏,戰事再生變化。
燕軍統領已是怒不可遏,他帶領著這些燕騎,縱橫草原邊陲搶掠多年。從來沒有如此狼狽的時候。上次就算敗給匈奴騎兵,也是因為敵手早有準備,並施展奇兵偷襲,可就算那樣,對手也沒有因此討得多少好處,同樣死傷慘重。
他自信在人數對等的情況下。無論是草原稱霸的匈奴騎兵,或者是中原為雄的趙軍騎兵,都不見得可以打敗吃掉,自己這些搶掠多年的燕
。
此次前來進攻原陽,見到人馬只是在自己半數左右的這隊騎兵,本來以為是手到擒來之事,可為本次西襲原陽立上頭功。卻沒有想到,統領這支原陽騎兵的人,他還沒有見到。就已是被對手殺地落荒而逃。
聽到身後蹄聲陣陣,對方窮追不捨,燕軍統領不由抬頭,向遠方望了過去,怒從膽邊升,突然大喝一聲道:“迴轉,殺!”
本來他喝令一出,眾燕軍騎兵就應該圈馬迴轉,殺對方個回馬槍。這招他們以前搶劫之時,碰到硬茬的對手,也是經常使用,往往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可以前那都是詐敗,這次卻是真逃,眾燕軍騎兵難免有所遲疑。勒馬之際,見到衛尉大人,已經向回殺去,一些人還是蜘跑不前,另外一些手下,卻是畏懼衛尉大人地手段,只好硬著頭皮跟隨。
這燕軍統領,能夠在燕閥兵家之內出來入仕,並且做到衛尉之職,本來也不是這麼衝動之人,他也早就過了衝動地年紀,可龐暖這不緊不慢
幾口邊不捨,卻追出了他滿肚子的火氣。他這一玄。已是不教 地只有一個念頭,破不了滅不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