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侯如此了得的人物都敬重的人,他們聳然也要敬重。
不過他們畢竟是呂不韋身邊之人。忠於的只是呂侯一人,龐暖手下的兵士,對龐暖雖是言出法隨,莫敢有違,他們卻還是不以為然
“龐將軍,又要休息了嗎?”呂不韋笑著問道。
“此次我們這支輕騎軍旅隊。作為先頭部認為了隨時接觸敵草,都是一人獨馬,並未帶多馬匹,所以漸行漸歇。”龐暖下馬說道,順便卸下了馬鞍,其餘士兵也亦然如此。
呂不韋知道龐暖是愛惜馬力。很多地方都是親力親為,只因為騎兵交戰,蓄積馬力最為重要,龐暖每次休息的時候,都要卸下馬鞍,看似麻煩,卻只是為了馬匹可以更好的征戰遠行。
“離開呼和浩特已是三日了。”呂不韋盤膝坐下來,望著遠方,“我估計兩日之內,必可碰到燕軍的先頭部隊。”
“恩,呂侯的判斷,我也很是贊同!燕國與草原接壤,我也問過網山都尉,燕人的確過去在東胡人手裡,收購過馬匹。雖然燕人每年收購的馬匹數量不大,而且都是比匈奴馬略遜的東胡馬,但這些年下來,怎麼也會有著萬多人的騎兵軍隊。”龐暖也是坐了下來,望了眼那些高傲的侍衛,皺了下眉頭。
“龐將軍莫要介意,他們都是王將軍當年精心挑選的死士”呂不韋苦笑著道:“他們心裡只有我一人。其他人都是不放在眼裡,只有見到練他們的王將軍,才會客氣幾分,旁人都是不以為然。龐老將軍,莫要見怪才是。
龐暖搖頭,嘆道:“見怪倒是不會見怪,只是呂侯這些侍衛,單打獨鬥可能身手不錯,但要說到行軍作戰,卻與烏合之眾無疑,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呂不韋點頭贊同地道:“龐老將軍說得極是,我也是深有此有 ”
龐暖望著遠方,意味深長地道:“呂侯,我知道您的修為,現在已經很是高深,但就算是天境的絕頂高手,在千軍萬馬之中,也是自保有餘。獲勝不足!領軍在外要紀律嚴明,不然就算是孫子再生,也不會說有制之兵,無能之將,不可敗也;無制之兵,有能之將,不可勝也。”
“龐老將軍說的話,我也是清楚的很。若是修為高,就能帶軍打勝仗的話,那天下間的名將,就都是天境修為的高手,怎會有其他人的份呢。”呂不韋苦笑著道。
龐暖解釋道:“其實個人的力量再強,修為再厲害,也只是勇武之人而已!戰爭,靠的是軍隊的整體武力,卻絕對不是個人的武力!一支軍隊若是練有素,紀律嚴明,就算是個平庸之將指揮,也不會打敗仗。可要是自己軍隊不戰自亂,即是是天境界高手領軍,也是難免發生危險。修為再高,卻也不是仙人,沒有仙人的仙力,只是依靠內力,難免會有用竭的一刻!”
呂不半聽的津津有味,點頭贊同道:“龐老將軍說的很有道理,就算是平庸之人,如果能帶領一支練有素的軍隊,也有取勝的機會。”
龐暖笑了笑,說道:“的確如此,如今我原陽之兵,已是達到天下軍隊之數峰,當日我建議直接建立兩軍五萬人,為得也是以備不虞。現在真地有了仗事,咱們不求殺敵,自保總是沒有問題。孫子兵法有云。教道不明,吏卒無常,陳兵縱橫,曰亂。”
見到呂不韋低頭琢磨著什麼。龐暖知道,定然是自己的話過於高深。呂不韋這並非出身於兵家之人。雖然領會起來,要麻煩許多,於是微笑著解釋道:“這句話如果要詳細闡明,那就是說,如果練教習的方法得當,兵士就會樂於聽從將軍命令。但教習不得法的話,就算你早晚督促,也是無濟於事。將無威不行,軍無紀不勝!自古以來,自亂其軍,自取覆亡的例子,數不勝數。當年西周伐商,商軍數十萬之兵。看似強大,卻在戰時一退而潰,歸根結底,不過是一個亂字作怪。若有號令嚴明的兵士,三千破三萬並非妄談。吳起在齊伐越,往往能夠以少勝多,越軍雖動輒上萬之眾。卻常常一擊之下潰不成軍。說穿了就是教道不明的惡果。年初我原陽成軍之時,我觀王將軍、司馬都尉以及李司寇、韓司馬練兵之法,雖然新穎怪哉,但也算中規中矩。深合教道嚴明四字,如此足可讓我原陽之軍,達到百戰百勝的境地。”
呂不韋輕嘆一聲道:“龐老將軍說得極有道理,我雖是明白其事。卻只是心裡明白,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向您說得這樣清楚,可見龐老將軍在軍事之上,的確是高材之人。”
龐暖緩緩搖頭,說道:“呂侯,其實你人是極為聰明,現在又是原陽之主,但卻非合格的統帥全軍地將領。因為你太過重義,說白了就是容易衝動,容易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