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們匯合。他若想不到此點的話,也不配再為我原陽之將。”
“有龐老將軍如此老而彌堅之人,在我原陽出謀劃策,我原陽無憂矣”。呂不韋欣慰地道:“既然如此。我軍就暫時休整,靜待李將軍來此匯合吧
“呂侯、龐將軍、王將軍,武陽城方向,有軍情來告。”有傳令官上前交過草文。
呂不韋展開一看,微笑著道:“龐老將軍果然神機妙算,李將軍果然主動請兵而回,打算用我原陽大軍,與燕軍對峙一些時日。”
他將軍文隨手交給龐暖,龐暖伸手接過看了幾眼,也是露出笑容,點頭道:“這個李將軍,卻也不負趙閥兵家優秀弟子之稱,若是與王將軍聯手,只怕將要打遍天下無敵手啊!”
呂不韋笑道:“我原陽軍,有龐將軍這等老將籌謀,有王將軍、李將軍這等統軍的帥才,更有陳將軍、司馬將軍這樣的練兵、帶兵之將,更有三軍將士用命,何愁大事不成啊!”
王剪低聲笑道:“還有呂侯那兩個,敢打敢衝,敢拼敢殺的弟子呢!”
呂不韋一愣,轉而與兩人相視大笑起來,笑聲激盪在易水兩岸,河水流暢,三軍展顏!
李牧的騎兵大軍到來之後,原陽軍向東推進五十里,在武陽城下建營立寨。
在兩軍對峙的第十日,齊軍終於開始向著燕南之地,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好在燕王,在李牧騎軍遊戈在燕都薊城周圍時,就已是調遣了燕東之地的五萬大軍,向著薊城而來,打算保衛燕都。卻正好可以及時填到燕南之地,在齊國攻佔了十幾座城池之後,燕東軍才開赴到燕南。
但當燕軍的五萬東軍,面對四野之下的十幾萬齊軍之時,燕王之叔,渤海君燕山果斷下令,全軍後撤五十里。並馬上稟告燕王,速派大軍前來支援。
在這燕西才略平靜,而燕南開始大亂之時,冬天卻也已是悄然來到。
大雪,紛紛揚揚,將大地蓋上了一層銀白。
原野間殘破的城池,和地面上尚未乾涸的血色,都被這一片白色湮沒,還原為混沌之初的蒼茫。彷彿那些屠殺,那些破壞,從來就沒發生過,今後也沒有人會回憶起。
至於史家們,他們只會記錄帝王和名將的封功偉業,至於那些墊在這些封功偉業下的白骨,他們沒有時間去關注,也根本不會去在乎。
“五 幾點粉紅從茫茫的雪幕中,倔強的探出來,那是傲雪的臘梅。帶血的凍臉迎著刺骨的寒風,在白雪中。展示著生命的頑強。也許轉瞬就零落黃泥,但它們畢竟曾經驕傲地綻放過。
陣馬蹄聲,由遠而近,送信的燕軍士兵飛身下馬,閃進路邊的驛站,利落地從驛站裡牽出另一匹馬來。身子一翻落於馬上,緊夾幾下馬肚子,冒著風雪繼續向北飛奔。
被強行派差的驛卒,哆哆嗦嗦從馬棚裡走出來,抹去一把因為網才怠慢,被燕軍士兵打出來的鼻血。牽過被遺棄在門外的驛馬,蹣跚著向驛站內走去。
雙腳邁過驛站的門檻兒,楞了楞,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般,轉出門來。望著那燕軍騎兵消失的方向發呆。
突然老驛卒無奈地搖了搖頭,彷彿遇到了什麼悲哀的事情,萬般無奈地掩好了驛站的門。
三百里軍情,從燕南一路送到燕都薊城。
燕國武成王接到戰報後,當時就掀翻了案几,氣急敗壞地咆哮著,站在宮門之外遠處的禁軍士兵,都能清晰地聽到。
武成王無法不生氣,派出十六萬的燕軍,去攻佔只有兩城五萬士兵的原陽,卻被人家痛快地幹掉了十萬,如今大勝後的原陽軍,更是在武陽城下駐營,與城中的燕軍對峙起來。更可惡的是,本來已是有了協定的齊國,竟然落井下石,居然在燕軍被原陽擊潰之時,迅速派出十萬軍隊,對燕南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原陽拖著六萬多的軍隊,只憑五萬的燕東軍與不到兩萬的駐軍,如何是十萬齊軍的對手?
王宮裡的地毯太軟,暴怒的腳踩上去,立刻限下一個大坑。敦實的燕武成王,被自己絆了一個趔趄,暴怒地跳了起來,走到牆邊抽冉長劍。將地毯割碎,狠狠地跺了幾下。一腳踢進了身側地炭爐裡。
濃郁的烤羊毛味道,充滿了大殿,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的舍人們。想將地毯從炭爐裡扯出來,又怕祭了大王手中的寶劍,都斜著身子。貼著牆根,手腳不知該放在什麼地方。
“都給我滾,沒有的廢物!”武成王以劍尖,指著一群舍人們罵道。
舍人們聽聞,卻是心中一喜,各個如蒙大赦一般,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