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然後等敵人混亂的時候,騎兵再出擊,殺到投石機前。
等呂不韋將騎兵集合完畢,龐暖調配的一旅五百步兵,已經集中到了城樓之下。
龐暖令人將十幾口箱子,擺在那五百步軍面前,箱子蓋開啟了,裡面全是黃澄澄地銅錢。他舉起酒碗。對這五百趙軍死士大聲說道:“諸君,外面就是匈奴蠻夷,你們的任務是為騎兵弟兄,吸引敵人地注意力,支撐一柱香的時間。此戰兇險異常,也許有很多弟兄再也回不來了。但是,為了我們大趙,為了大王,為了原陽滿城的百姓,你們的死是有價值的。喝了這碗壯行酒,我龐暖將站在城牆上,為你們擂鼓助威!”
“謝龐大人酒!”這些步軍的旅帥率先走過來,接過酒碗,一飲而盡。然後重重地放在桌上,扭頭對手下大吼道:“來,都給我來喝。酒是英雄膽,等下就是死了,也不會疼!”
個衛兵將一串銅錢塞到他手裡。那旅帥接過銅錢,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扔回箱中,大聲說:“命都不要了,還拿錢做什麼?”
他大川鼓舞著年下的十兵們道!“我問你們,你們當中是否有嗓”死在匈奴的手裡?”
“有,我們與匈奴仇深似海!”
“可憐我的婆娘和四個孩子。都死在了匈奴人的手裡。我不要錢。我只要殺匈奴!”
龐暖的眼眶也溼潤起來,他又將一碗酒高舉過頭,顫聲喝道:“好,真乃我大趙的好男兒,來,喝了這碗壯士血!”
看來這五百原陽城趙軍的敢死隊員,都是同匈奴有著血海深仇,呂不韋有些明白了。這北地年年都被匈奴襲擾,確是沒有幾人不與匈奴接下仇怨。
不知怎麼的,看到眼前的情形。呂不韋有些感動。
個接一個士兵數動地走上來,渾身顫抖地,接過龐暖手中地酒,一口喝乾。
百名騎兵靜靜地坐在馬背之上,沒任何人說話,眼神中只有著一片冰冷的肅殺之氣。
為了方便反擊,東門並沒有如同其他城門一樣被徹底堵死,頓挫地聲音中,城門大開,五百步兵赤紅著臉。噴著酒氣,雄赳赳地衝了出去。
等步兵走出城門,龐暖對呂不韋拱了拱手,才轉身回到城樓之上,低頭朝對面燈火輝煌的敵營看去。
這五百名趙軍死士,並未鹵莽地徑直衝過去。而且悄悄地靠近敵人地營盤,等衝到柵欄前。這才一湧而上,提起斧錢劈開障礙物,一聲吶喊衝殺進去。
須臾,火光開始熊熊燃燒,驚慌的匈奴們紛紛從帳篷裡衝出來,黑夜中到處都是喊殺之聲。
“太好了!”龐暖撫須大笑,“今天晚上。舟奴有得亂了。”
呂不韋又看了一眼,遠方黑黝黝的投石機。那邊,那些大傢伙還沒有休息,時不時將一枚石炮投來,砸得城牆上一陣烏煙癢氣。黑夜之中也看不清楚,城牆上計程車兵們更沒辦法躲閃,在這種無形的壓力之下。士兵們地神經,都崩得快要斷掉。
“嘩啦!”一塊石頭砸在身後的箭樓上。瓦片落了下來,灰坐落了龐暖一頭一臉。
龐暖氣得乾瘦地身子,不住亂抖。大聲喝道:“匈奴鴉掀,呂將軍他們準備好了嗎?”
“好了。”他身側地郭縱點了點頭,轉身走到城樓樓梯處。他身邊的掩日軍士兵,忙對下面的呂不韋打起了旗語。
呂不韋望到旗語,大聲喝道:“全軍,準備!”一卒百名騎兵,同時抽出長劍,劍尖向天,用低沉的聲音吼道:“大趙雄騎!”所有人同時一夾馬腹,風一樣地衝出城去。
“好騎術!”郭縱被這群原陽騎兵。高超的馬術嚇了一跳,對龐暖問道:“龐大人,這原陽怎會有如此的騎兵精銳。”
龐暖淡然笑道:“這原陽可是北的。邊境之上的第一大城幣。周圍多是草原遊牧民族,要招些精銳的騎者。還不算什麼難事!”
“哦,明白了。難怪”。郭縱突然想起一事。皺著眉頭對龐暖說道:“龐大人,這等精銳騎兵,我原陽共有多少?”
龐暖沉默了下,搖頭惋惜地道:“我原陽胡人雖多,但不可讓他們獨立成軍。我原陽三萬守軍,其中胡人佔了一成,但用作騎兵之用的,卻只有不到三百人。這網山的騎兵卒軍,佔了七十來人,是我原陽二千騎兵中最精銳的了。”
正說著話,一個瞭望計程車兵,指著遠方大聲叫道:“燒起幕了,燒起來了!”
龐暖和郭縱忙提起精神看過去,卻見匈奴停放投石權的地方,已經是冒起了大團火光,高達十丈的火焰。吞噬著漆黑的夜空,如同一隻從地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