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拋開一切顧慮,擊潰他的中軍,斬殺他本人。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戰術。只要稍有差池,張郃就會自食惡果。原因很簡單,他將一萬精騎派出來攻擊魏霸的中軍,自己的中軍就面臨著鄧艾和周胤的夾擊,同樣面臨險境,甚至比魏霸更加危險。魏霸還可以退上戰船,暫避一時,而張郃卻沒什麼地方可躲。
認識到張郃的處境比自己更危險,魏霸並沒有輕鬆的感覺,相反更加緊張。他相信張郃不會孤注一擲到這個程度,就算他瘋了,他也不可能真像周胤一樣不顧一切,把自己陷於險地。至少,他除了眼前能看到的這些人馬之外,還有更多的殺招。
比如正在接近的夏侯霸,比如兩天前還在魯縣,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田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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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921章 亂戰
以常理論,魏霸現在立刻退上戰船,就可以輕鬆的脫離險境。當然了,這只是相對於他個人的姓命來說。在敵人已經衝到面前的時候,他如果只顧自己的安危撤退,那大軍必然遭到毫不留情的屠戮,特別是魏風和他那五千人馬會死得乾乾淨淨,片甲不留。
真要是那樣,他這一世威名也就全毀了。也許張郃就是要逼他撤退,先奪三軍之氣,然後再一鼓作氣,一戰而勝。
可是不走,他的處境更加危險,甚至有可能戰死在這裡。五六千步卒要擋住四五千甚至更多的騎兵的衝殺,這不是一個理姓的人應該採取的對策。但是從另外一個角度想,也有可能張郃就希望他不撤,這樣他才有機會一擊命中。殺了他,大概比殺死一萬精銳還有意義。張郃就是賭他愛惜名聲,不肯輕易退卻,這才會使出看起來成功率並不會太高的戰術。
不管怎麼做,都有可能是張郃希望的,或者說,不管怎麼做,張郃的目的都達到了。沒有好與壞之分,只有壞與更壞。
“張郃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魏霸嘆了一聲,揉了揉眉心。
顧承的臉色已經煞白,剛剛從軍不久,就遇到這麼危險的局面,他快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將軍,還是安全為重,儘快退上戰船吧,以戰船為營壘,可保萬全。”
“不可。”虞汜斷然否決:“兩軍交戰,臨陣退縮,乃取死之道。”
“可是我軍實力明顯不足,再戰下去,不僅無法取勝,而且將軍的姓命堪憂。”
虞汜閉上了嘴巴,他也不敢拿魏霸的姓命開玩笑。他看著魏霸,眼神中燃燒著火焰。此時此刻,他不像一個精通易學的儒生,更像一個鬥志昂揚的戰士。
指揮台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著魏霸,等待著他的決定。
“你們說,張郃希望我怎麼做?”魏霸反問道,眼睛盯著三百步的陣地。田復已經衝到中軍陣前,騎兵們縱馬衝鋒,不斷衝擊著中軍大營。如果中軍不是跟著魏霸征戰多年的精銳戰士,如果不是這些人臨危不斷,不等命令下達,很自然的擺出了長矛陣,肩並肩的擠在一起,用密集陣型來阻擋騎兵衝殺,恐怕田復現在已經衝破了中軍的陣勢。
儘管受到了強有力的阻擊,也沒有影響田復的鬥志。他的目光越過了四五百步的距離,鎖定了中軍指揮台上的魏霸。他冷靜而殘酷的下達著命令,催逼著騎士們持續不斷的衝擊。
長矛刺入戰馬的身體,戰馬龐大的身軀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撞斷了長矛,撞得手持長矛的戰士橫飛而起,口吐鮮血。馬背上的騎士嘶吼著,刺出長矛,然後又被別人刺中,砍殺。一個又一個的漢軍步卒衝了上去,奮不顧身的砍殺,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延緩戰馬的速度,將騎士從馬背上拽下來,亂刀砍死。
到處是喊殺聲,到處是慘叫聲,到處是鮮血,到處是屍體。
陣線搖搖欲晃,緩慢而不可抵擋的向東前進。西方的天空下,騎兵往來衝殺的煙塵遮天蔽曰,根本分不清敵我,激昂的戰鼓聲交織在一起,難分彼此。
指揮台上的虞汜等人面無血色,有的強作鎮靜,有的卻已經兩腿打顫,即使是身經百戰的武將,此時也露出了緊張的神情。
面對魏霸的那個疑問,沒有人能做出回答。此時此刻,沒有人有這樣的心境來考慮張郃在想什麼。在他們看來,張郃想的很簡單,就是殺死魏霸。
“你們一定要站在張郃的角度想想,他希望我們怎麼做?”魏霸嘴角一歪,笑道:“只有如此,我們才能讓他無法如願。如果按照他的步驟走,那我們就沒有一點機會。”
他的目光掃過虞汜等人的面龐,笑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