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起父親了,當年他也這麼抱我。”
夏侯玄一怔,也有些傷感。夏侯徽隨即接過小魏徵,說道:“你快進去吧,他在裡面等著你呢。”
夏侯玄應了一聲,快步進了後院,只見魏霸長髮披肩,盤腿坐在堂上,雙手扶膝,正在吐納呼吸。聽到夏侯玄的腳步聲,他睜開眼睛,卻沒有起身,而是示意夏侯玄入座。
“準備修道了?”夏侯玄坐了下來,打趣道。
“靜靜心而已,修什麼道啊。”魏霸苦笑道:“我是紅塵中人,拋不下富貴和享受,修不了道,成不了仙。”
“那我就放心了。”夏侯玄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你真要修道了,我當初的選擇豈不是血本無歸。”
“開口就是本錢,你這大名士也不覺得俗。”魏霸忍俊不禁,晃了晃身子:“夷州的事處理得不錯,你現在可以獨當一面了。怎麼樣,下一步想去哪兒?”
“我想先看看你的決定。”夏侯玄品了一會兒茶:“你不會真想賦閒三年吧?三年時間,可是生出不少變化。既然不想修道成仙,棄不了這凡塵,還是實際一點吧。”
“有孝在身,不便多動。”魏霸眉頭輕蹙,想了想,又輕聲笑道:“再說了,我也想看看丞相到了這一步,還能使出什麼手段。家父戰死,我忽然有些煩躁,不想再慢慢等下去了。等來等去,也不過是婦人之仁,換不來一點慈悲。”
“你想效仿鄭莊公?”
“我想做打鳥的那個人。”魏霸瞥了夏侯玄一眼:“我把你請來,是看你有沒有興趣做我的金彈。”
夏侯玄笑笑:“你不怕我反噬?”
“我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