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一刀破顱的刀法,看究竟有多神奇。”
“我勸你不要試。”魏霸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冤冤相報何時了?”
“侍中怕了?”
“我怕什麼?”魏霸不以為然:“我魏家有數千武卒,真要惹惱了我,除非你們能上天上地,否則我要剿滅你們,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更何況我還是天師道關中治的治頭大祭酒,請青城山出幾個劍道高手,也不是什麼難事。”
“侍中果然是不肯受點委屈的。”韓珍英笑笑,從懷裡取出一隻錦囊:“我這次來,除了要與他一較高下之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受人之託,把這個東西帶給你。”
韓珍英提著錦囊,卻沒有上前,只是看著魏霸。魏霸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敦武上前一步,接過錦囊,退到魏霸身邊,遞給魏霸。魏霸接在手上,慢慢開啟錦囊,裡面是一片疊得整整齊齊的帛書,縱橫交錯的畫著很多墨線,看起來像是一副地圖。
魏霸有些意外,將帛書攤在桌上,果然是一幅地圖,一幅非常詳盡的地圖。地圖上除了墨線之外,還有一些血跡。只是地圖並不全,被人從中裁斷,還留著一些毛邊。除了地圖之外,錦囊裡還有一塊看起來有些沉舊的牌子,看不出質地,也不算大,入手卻很沉重,上面刻著一些看不懂的花紋,像是文字,又像是圖騰。
魏霸掃了一眼那幅地圖。“你是受誰之託?”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如果你決定接受任務,我還有一封密信交給你,到時候你自然明白。如果你不願意接受,那我就把這些全部拿回去。”
魏霸大惑不解,這究竟是誰啊,不僅有這麼詳細的地圖,還有這麼奇怪的要求。不過既然他知道那個秘密任務,那應該就是那麼幾個人中的一個。
“我可以考慮一下麼?”
“當然可以,不過最遲明天早上,你要給我答覆。”韓珍英把目光轉向敦武:“有這麼長時間,想必我們可以一見高下了吧?”
敦武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
魏霸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韓珍英重新罩起斗篷,邁著長腿先出了門,敦武留了片刻,附在魏霸耳邊低語了幾句。魏霸詫異的仰起頭:“真的?”
“嗯。”敦武鄭重的點點頭:“雖然他沒有親口承認,可是他的劍法我看得出來。”
魏霸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多了。你去吧,好好收拾這個小娘皮,把她打服了,收來做個老婆也不錯。你也一把年紀了,該成家了。”
敦武頓時臊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道:“少主”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魏霸壞笑道:“而且,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兩個已經有些看對眼了。我本來還擔心有仇,既然不存在這個問題,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去吧,搞定她!”
敦武面紅耳赤的出去了。魏霸在燈下看著那幅地圖,想著那些藏在暗中的人,不禁好笑。這年頭真是人心隔肚皮,誰也猜不透啊。個個都是聰明人,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後人從史書上只能知道一張皮,誰能知道這張皮下面掩蓋了多少故事?
魏霸撥亮了燈,在燈下仔細的研究起這半幅地圖來。在他的腦海裡,慢慢的呈現出一片茂密的叢林,一片充斥著鮮血和廝殺的叢林,一段塵封的往事,一段悲壯而悽美的往事。
第二天早上,天剛麻麻亮,魏霸起身,做完了早課,來到費禕的房間。
“費君,我決定接受任務。”
費禕似乎早有準備,他滿意的拍拍魏霸的肩膀:“丞相沒有看錯你,我們沒有看錯你,你是個有擔當的年輕人,將來前途不可限量。來,這是丞相擬定的詳細計劃。同樣沒有具名,你只能自己看,千萬不能洩露出去。”
魏霸拿著那個厚厚的袋子,微微一笑:“如果我不接受,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費禕瞟了他一眼,反問道:“你覺得我們會怎麼辦?”
魏霸揉了揉鼻子,放棄了和費禕鬥嘴皮子的想法。這人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其實嘴比誰都緊,又經常在兩國之間往來,這口才不知道比他好多少倍呢。
魏霸辭別了費禕,回到自己的房間,敦武和韓珍英便並肩迎了上來。魏霸瞟了韓珍英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韓姑娘,敦武不錯吧?”
韓珍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踢著腳尖。敦武憨憨的笑著,一向酷酷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害羞。魏霸看得好笑,咳嗽了一聲。“我說嘛,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我把殺人的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