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微妙之時,他和費禕一起去參加喪禮,向父親董和要車,結果父親只給了他一輛後開鹿車。這是一種規格很低的車,他覺得有些拿不出手,到了許家,看到那麼多人的車都非常華麗,他心裡更是有些不自在,可是與他同車的費禕卻泰然自若,神情從容,一下子引起了諸葛亮的注意。後來諸葛亮南征凱旋,引費禕同車,源頭就在這裡。一是辱,一是寵,費禕都表現得很得體,是以得到了諸葛亮的器重,很快進入丞相府任參軍。
在蜀漢的官場上,不是職高秩重就是好事,真正好的仕途正道是丞相府的掾史。從丞相府出來,很快就能擔任重要的職位,沒有經過丞相府的歷練,再高的職位都是虛的。費禕由比二千石的侍中轉為六百石的丞相府參軍,不是貶職,而是得到了諸葛亮器重的最佳證明。
而在費禕之前就做了侍中的他卻一直沒有機會進入丞相府任職,再加上這次夏侯徽的事,讓他和費禕之間的差距有越拉越大的可能。這讓他無法無動表衷。
現在,面對由丞相府參軍“升任”侍中的魏霸,董允覺得自己找到了證明自己的機會。
(未完待續)
第376章 群毆
張紹進了內堂,才知道今天來的不僅僅是皇后姊姊,還有皇帝姊夫,一時驚得手足無措。
劉禪卻沒什麼心情和他逗趣,開門見山的問道:“魏霸呢,他在哪?”
張紹連忙把魏霸被董允攔在門外,不準進來的事說了一遍,還特別提到了董允說皇后召見魏霸於禮不合的事。一聽這句話,在場的三個人都變了臉色。
夏侯夫人是憤怒,董允說這樣的話,可有指責皇后不守婦道的意思。什麼叫特意出宮來見魏霸?這要是傳出去,那皇后還怎麼自證清白?
皇后則是緊張。董允是丞相安排的人,他的懷疑如果傳到丞相的耳朵裡,那丞相會怎麼想?她能做太子妃,能做皇后,並不是先帝劉備喜歡她,而是因為她的父親張飛和諸葛亮的關係很親近,是諸葛亮力主由她做太子妃,後來又做了皇后。可以說,諸葛亮才是她的靠山,只要有諸葛亮的支援,哪怕是劉禪不喜歡她,平時都不去她的宮裡,那也不敢動她的皇后之位。可如果諸葛亮不高興了,認為她和魏霸過於親近,她這皇后之位就危險了。
劉禪的情緒則有些複雜。他也憤怒,倒不是因為董允這話有所指,對皇后的清譽有什麼懷疑,而是因為董允攔住了魏霸。上次見過魏霸之後,他一直對見識廣博而又能說會道的魏霸戀戀不忘,今天費了這麼多心機,溜到宮外來,不就是想和魏霸他們一起喝個酒,再聽魏霸說說嗎?現在董允居然攔住了魏霸,近在咫尺卻不能見面,那多掃興啊。
除了憤怒之外,他還有恐懼,和張皇后差不多的恐懼。他不是擔心諸葛亮會對皇后不滿而廢后,他是擔心被諸葛亮責備。諸葛亮不僅是丞相,還是相父,雖然不至於打他,可是臉一沉,也夠嚇人的。
劉禪有些後悔了。早知如此,還不如直接召魏霸進宮呢。可是既然已經出來了,而且魏霸已經到了門口,如果就這樣被董允攔住,他這個皇帝的臉面又往哪兒放?
在諸葛亮面前,他不敢要臉面,可是在這些臣子的面前,他還是要講一點皇帝的尊嚴的。
可他是偷偷跑出來的,現在又不能亮出身份,逼著董允讓路,否則這件事就可包不住了,接下來肯定會被鋪天蓋地的奏疏淹死。
這可怎麼辦?
劉禪的額頭冒出了汗珠,原本興奮得紅光滿面的臉現在也變得蒼白。
張皇后也手足無措,今天這件事,她本來就是被劉禪逼出來的,現在遇到這麼個惹火燒身的情況,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張紹也慌了,只知道原地打轉,卻想不出一個辦法來。
夏侯夫人看著眼前的三個年輕人,無聲的嘆息。這就是大漢的皇帝、皇后,這就是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被董允一句話就逼得無路可走,只會冒冷汗。唉,要是魏霸和夏侯徽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至於這麼無能嗎?
一想到夏侯徽,夏侯夫人心中一動,她遲疑了片刻,緩步走到劉禪面前:“陛下,臣妾有一言,或許”
劉禪正急著呢,一聽夏侯夫人有話要說,連忙說道:“你快說,你快說。”
夏侯夫人放低了聲音,輕聲說了幾句。劉禪和張皇后聽了,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隨即讓張紹轉身出門。看著張紹走出去,劉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覺得非常沮喪,自己不過是想散個心,卻搞得這麼狼狽,這皇帝當得真沒意思。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