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弟毛曾並坐,結果他怒形於色,皇帝很不高興,所以一直沒有給他正式的官職。這次皇帝親征宛城,他原本也是留在洛陽的,是以司馬師有此問。
“還不是因為我妹妹。”夏侯玄尷尬的看著司馬師:“子元兄,真是家門不幸,我們兩家的姻親恐怕要取消了。”
司馬師默默的點點頭。夏侯徽已經做了魏霸的侍妾,這門姻親當然結不成了,只是聽到夏侯玄這麼說,他心裡還是非常不是滋味。
見司馬師臉色不好,夏侯玄連忙換了話題,問起了前線的戰況。司馬師簡單的說了一下,又提到了自己的來意,夏侯玄擔心的說道:“子元兄,那你可要小心些,陛下這兩天心情非常不好。”
司馬師苦笑一聲,心道局勢糜爛至此,心情當然不會好。夏侯玄見他這副模樣,搖搖頭:“情況比你想像的還要嚴重。”
“還要嚴重?”
“是的,大司馬剛剛病逝東南,大將軍又臥病西北,近曰多次暈厥,陛下剛剛讓昭伯去探病了。”夏侯玄頓了頓,又說道:“還有,皇子曹穆剛剛夭折了。”
聽說曹休死了,曹真病重,司馬師在竊喜之餘多少還有些擔心,可是聽說皇子曹穆去世,他的心突然猛跳了一下,就覺得心臟被人攫住了似的。
“真的?”
“真的。”夏侯玄看到了司馬師眼中掠過的那一抹喜色,也只能暗自苦笑。他和司馬師相處多年,豈能不知道司馬師的野心。皇帝陛下今年已經二十六歲,卻沒有一個合適的繼承人,接連兩個幼子都夭折了,再加上關中失守,曹休、曹真這樣的宗室重將死的死,病的病,怎麼看都是王朝氣數將近的徵兆,對於剛剛繼位不久的皇帝陛下來說,這可比襄陽的戰局更要危險。
司馬師迅速的掩飾好自己的心情,又和夏侯玄聊了兩句,匆匆的轉身走了。夏侯玄看著司馬師匆匆的背影,心頭掠過一朵不祥的烏雲。他嘆了一口氣,匆匆的進殿去了。
曹睿靜靜的坐在錦墩裡,剛剛五歲的皇女曹淑像只小貓伏在他的臂彎下,正在無聲的哭泣,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看起來份外可憐。她和兄長曹穆的年齡相近,感情很深,曹穆的夭折讓她非常傷心,一想起來就垂淚不已。
抱著瘦瘦的女兒,曹睿神情黯然,臉色也有些病態的白,只是他沒有落淚,眼神哀傷而堅定。看到夏侯玄走進來,他抬起了頭,輕輕的拍了拍曹淑的背。曹淑懂事的站起來,一邊抹著淚,一邊藏到了曹睿身後的屏風後。
“陛下!”夏侯玄低著頭,上前行禮。
“太初,把你從洛陽召來,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也只有你能辦。”
“請陛下吩咐,臣一定竭盡全力,在所不辭。”
“嗯。”曹睿坐直了身子,臉色平靜,眼神明亮。“我要派你出使蜀國,主要是去見見那個魏霸,看看他們的戰船究竟有什麼特別之外。”曹睿從案上拿起那份軍報,遞給夏侯玄:“只有一艘裝甲戰船的蜀軍水師,卻能全殲擁有四艘裝甲船的我軍水師,我總覺得這裡面不是意外那麼簡單。”
夏侯玄接過軍報,迅速的看了一遍。他剛才聽司馬師簡單的說了一下前線的戰事,但遠遠沒有司馬懿的這份軍報來得詳細。他看完之後,想了想:“那臣以什麼身份去?”
“談和的使者,談判的內容有兩個:一是息兵,二是和親。夏侯氏形同宗室,不能讓媛容以一個俘虜的身份留在益州。”曹睿頓了頓,又說道:“不過,最重要的任務是,你仔仔細細看看魏霸這個人。”
夏侯玄鬆了一口氣,躬身領命:“唯!”
(未完待續)
第289章 心刺
這兩天孫權的心情不錯,朱然主動出擊,大敗曹魏水軍,並且得到了兩艘新式戰船,吳軍將士對鬼船的恐懼一掃而空,士氣再次振奮起來。對於孫權來說,那層籠罩在心頭的陰霾也隨著這場勝利一掃而空。朱然的這場勝利,足以證明水戰的優勢還在吳國手中,哪怕魏國有了新式戰船,在總體實力上還得和吳國相去甚遠。
孫權很感慨的對身邊的諸葛恪等人說道:“還是陸伯言說得對,幾艘強大的戰船,並不足以影響整個態勢。你看,魏軍的水師不是照樣被我們打敗了嗎?新式戰船,我們很快也會有。”
諸葛恪等人也非常高興,新式戰船的技術到手,吳人的水戰優勢得以保持,而蜀國想要以戰船技術迫使吳人低頭的想法自然也就落了空。從現在開始,吳國又可以遊離於魏蜀之間,不用被任何一個人訛詐,可以牢牢的掌握著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