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對道術的理解超乎常人,大河圖更是高深莫測,參軍如果不夠資格,我們這些人豈不是更要羞愧而死?”張溫也笑了起來。他知道魏霸現在不可能拒絕這個條件。魏霸要想守住關中,天師道十萬弟子的幫助,他是無法拒絕的,否則就憑趙雲和魏延的兩萬人馬,他根本無法立足。他湊到魏霸面前,用看似耳語,其實旁邊每一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參軍,不瞞你說,這是已經得到系師默許的條件,只是出於安全考慮,我們沒有落到紙上。不過,這顆道印,現在就可以交給你。”
張溫從懷裡掏出一顆玉印,雙手奉到魏霸的面前,目光炯炯的看著魏霸。魏霸打量著那顆玉印,知道自己只要接下這顆印,就是關中區的治頭大祭酒,馬上就可以指揮十萬天師道信眾,可是這樣一來,張溫這個天師傳人,就是他精神上的領導了。
至少張溫是這麼認為的。
魏霸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接過那顆玉印,向東拜了一拜,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溫鬆了一口氣,點點頭:“正當如此。能有參軍這樣的大才加入,是我等之幸,是道門之幸。”
魏霸笑了笑:“孟玉言重了。我雖然就任治頭大祭酒,可是對道門的事務不熟,還要孟玉與諸位道友大力襄助才是。”
“這是自然。”張溫和旁邊的幾個人交換了一個滿意的眼神,慨然道:“大祭酒軍務繁忙,有什麼事,交給我們就行。”
魏霸點點頭:“既然都是一家人了,我就不客氣了。我需要你們在最短的時間內召集儘可能多的信眾,特別要挑出會各種手藝的信眾,我需要在渭水旁建立一個大型的糧食、軍械加工作坊。此外,我還要組織一支戰車營,將裝備我發明改進過的各種新型裝備。”他看著張溫等人,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些都是利器,我只能交給最信得過的人。”
張溫等人大喜,連忙躬身領命:“謹遵治頭大祭酒法旨。”
魏霸直想笑,老子這就算是走馬上任了?張溫這小子還真是乖巧,雖然他已經內定了下一任天師,眼下卻還是以普通弟子自居,對他這位治頭大祭酒很恭敬。
有了十萬天師道眾的幫助,魏霸心裡的大石頭落下了一半,不過他還是不敢鬆勁。趙素和那些關中人談判的時候,他又趕到輜重營檢視。到目前為止,應張溫等人號召趕到長安附近的天師道眾以及關中百姓已經達到了三萬餘人,魏霸從中挑出了四千多會各種手藝的人,把他們充實到輜重營,按照現代工業的流程管理,把他們分成不同的工種,按照他規定的圖紙,開始加工各種零部件。按工種分類,一方面是為了提高效率,一方面也是為了保密,他將在輜重營加工的這些武器都是這個世界上威力最強大的武器,也是他將來獨霸關中,建功立業的倚仗,不管怎麼小心,都是值得的。
經過一個多月的籌備,第一批工匠已經習慣了這種新式的工作方法,配合也變得默契起來,各種基礎設施也建設完備。魏霸在渭水河邊建起了一個大的工坊,先架起了數十座水磨和水輪機。水磨是為了解決這幾萬人吃飯的問題,幾萬人聚焦在一起,每天消耗的糧食就是一個嚇人的數字,為了給這些人準備飲食,僅磨面就需要幾百人,而現在有了這些水磨機,只要十來個人看著,就可以輕鬆的完成任務。
而水輪機則是魏霸為接下來的工坊生產準備的動力。利用取之不盡的水力,他可以節省大量的人力,在短時間內建立起一個規模龐大的軍械加工作坊,以供應接下來的關中攻防戰。幾萬大軍征戰,最重要的兩項基礎就是糧食和軍械,沒有充足的糧食和軍械,就算有再精銳計程車卒也沒有意義,士卒們不可能餓著肚子打仗,也不可能空著手和曹魏大軍對抗。糧食和軍械,是保證持久作戰的物質基礎,在某種程度上比徵召更多的兵力還要重要。
魏霸跟著老爹魏延、師父趙雲學過兵法,也學過如何指揮作戰,但是他現在的重心卻不在這些,他相信有最謹慎的師父趙雲為正,有最敢冒險的老爹魏延為奇,就算曹魏的大軍趕到,也未必能輕易的開啟關中缺口。可是如果沒有充足的糧食和軍械供應,就算再徵召五萬大軍,也未必能守得住關中。
事有輕急緩重,對他來說,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把這個基地建立起來。為此,他每天都在絞盡腦汁的改進現有的軍械,找到更好的設計,然後還要畫成圖紙,分解成零件圖,交給工坊的匠師們進行製作,裝備,試驗,再改進。這年頭的工匠大部分都不識字,很多事情,他都必須自己去盯著,不能有任何疏忽,否則出來的零件就無法裝配。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