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能做的。我跟你說吧,要想打贏這一仗,我還就得指望她呢。”
“那你什麼時候起程,我跟你一起去。”
“我?”魏霸看看關鳳,微微一笑:“不急,這仗啊,有得打。有機會,我們就出手,沒機會,我們就在一旁看著。”他又嘆了一口氣:“他們都太心急了,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啊。”
關鳳聞言,也嘆了一口氣。她何嘗不知道這一戰時機並不成熟,不過是因為內部鬥爭而激發的,這樣的戰事通常都沒有什麼好結果。
張郃接過詔書,頹然的站了起來,眼神中掩飾不住失落。
他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接到讓他轉戰南陽的詔書。
關中秋收已經完成,諸葛亮正在整裝待發,很快就要來救援蕭關,正是他圍城打援,在蕭關附近重創諸葛亮的最好時機。諸葛亮現在有兵兩萬多人,又調來了鎮北大將軍魏延,總兵力接近三萬,全是步卒,長途跋涉三百多里而來,而他麾下三萬多人有一萬兩千騎兵,就算諸葛亮再擅長陣地戰,他也有較大的把握擊敗諸葛亮。
更何況他非常清楚,諸葛亮就剩這點實力,他根本不敢和自己拼命。
這是進入關中的最好機會,他需要的只是一批糧草,可是皇帝陛下沒有給他送來糧草,卻送來了一紙讓他率軍增援南陽的詔書。
他沒有爭辯,他知道皇帝陛下給過他機會,可是他沒有能抓住。如今蜀漢軍出兵襄陽,南陽危急,皇帝陛下要他暫時放棄關中,增援南陽,也是迫於無奈。
“將軍”田豫欲言又止,他和張郃一樣清楚,張郃這一走,收復關中的最好時機就喪失了。
“國讓,不用再說了。”張郃拍拍田豫的手:“到了宛城,我會向皇帝陛下請罪,你和秦將軍好好配合,特別要留心步度根、柯比能那些人。他們就是一群狼,不管平時看起來有多麼溫順,一旦中原有事,他們就會露出獠牙,狠狠的咬你一口。既然關中暫時不可圖,還是花點精力,把後方打掃乾淨吧。”
田豫長嘆一聲,點了點頭。
秦朗也走了上來,和張郃告別。他話不多,但是很誠懇,這段時間,他從張郃身上學到了很多用兵之道,受益匪淺。
兩天後,張郃帶著田復和一萬精騎,匆匆的趕往南陽。田豫和秦朗商量了一下,覺得僅憑剩下的人馬無法攻克蕭關,也只好遺憾的放棄了對蕭關的包圍,退守榆中。
正在趕往蕭關途中的諸葛亮接到訊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雖然率兵趕來救援,可是他實在不想與張郃對陣。張郃為了能進入關中,可以不惜一切代價,他卻不能全力以赴。他現在只有這些主力,李嚴已經決定發動襄陽之戰,不可能再給他增加一個兵,一旦損失過大,關中將無兵可守,而他這次北伐也將輸得一敗塗地,接下來,必然會迎來朝堂上急風驟雨般的攻擊。
如今,一個重大危機因為李嚴爭功而化解,他可以在關中安安穩穩的屯田,用心經營關中,然後冷眼旁觀李嚴的襄陽之戰。
諸葛亮讓魏延立刻返回長安。趙雲離開關中,長安只有馬謖和鄧芝,力量嚴重不足,萬一魏軍再出現一個曹植式的亡命徒,那麻煩就大了。
歷時一年多的關中之戰,以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悄悄的結束了。
蜀漢建興九年,魏太和五年,十月,蜀漢驃騎將軍李嚴統兵五萬,包圍了襄陽城,天下人的注意力再一次聚集到了三國交匯的中樞:襄陽。
李嚴登上了城西的一座小山,遠眺襄陽城。襄陽與樊城隔水相望,中間架著一座浮橋。那一年,魏霸先用計奪下了樊城,再用奪來的樓船沖垮了浮橋,讓襄陽變成了一座孤城,讓陸遜看到了破城的希望,這才發力猛攻,險些攻克襄陽城。如今戰火再起,情況與魏霸當初遇到的情況卻大不相同,魏國雖然重建了襄陽水師,實力卻大不如從前,而蜀漢擁有技術先進的十餘艘樓船組成的漢中水師,在數量和技術上都能力壓魏軍襄陽水師,這座浮橋已經岌岌可危。
“文舉,仲簡,此情此景,可有什麼感想麼?”李嚴用馬鞭指了指遠處的漢水,難得的露出了些許笑容:“可曾想起了什麼?”
經過幾年曆練,馮進和傅興都穩重了許多,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老成,他們這些年蓄起了濃密的鬍鬚,看起來有三十出頭。見李嚴這麼客氣的和他們說話,馮進連忙躬身行禮:“當年由車騎將軍、鎮東將軍指揮,我等後生晚輩廝殺,大破曹魏,想起來還是讓人熱血沸騰。這次驃騎將軍出馬,一定能更勝從前。”
李嚴嘿嘿一笑,轉頭看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