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從現在開始,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寶貴。
“留下兩百人收攏戰船和筏子,其他人自負甲冑,自帶三天干糧,立刻向越城出發。”
“喏。”相夫、黑沙、靳東流等人轟然應諾。
“朱武,你帶上本部人馬,以最快的速度趕向越城,如果能混進去幾個斥候,那就再好不過了。”
“喏。”朱武拱手施禮,帶著本部五百人匆匆離去。
“昭明,你率領本部,在越城北設伏阻援。如果呂凱派人來援,就將他們放過來,伺機奪關。”
“喏。”靳東流躬身領命。
“黑沙,子全,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強攻越城,要快。拿下越城,我們就有了立足之地,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
“大人,你就放心吧。”黑沙一拍胸脯,指著身後那一排威風凜凜的甲士:“有我和子全上陣,有這一百名甲士,什麼樣的城池我們攻不下來?”
“黑沙,戰事兇險,千萬不要大意。”魏霸嚴肅的說道:“不論哪一個,都要保持足夠的警惕。他們都是勇士,不怕犧牲,可是我們不能讓他們任何一個人白白的犧牲。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是寶貴的,每一個人的身後都是一個家庭,他們的幸福不能因為你們的大意而葬送在這裡。你們明白嗎?”
黑沙收起了笑容,撫胸施禮:“謹遵大人教誨。”
排在他們身後的那一百名全身罩甲的武士齊聲大喝:“多謝大人,我等必不負大人厚望。”
“很好。”魏霸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喝道:“神犬營在前,弓弩營跟上,輜重營其次,親衛營殿後。出發!”
“喏!”三千多將士齊聲應喏。關鳳看了魏霸一眼,揮揮手,轉身大步離去。沙拉曼、錦索兒等人牽著五十多頭咆哮跳躍的猛犬,向越城方向急行而去,弓弩營都尉白儉率領以一千弓弩手緊隨其後,一千多輜重營的將士抬著由竹子紮起來的雲梯一路飛奔,魏霸率領包括鐵甲營在內的親衛營走在最後面。
夏侯玄吐得頭暈眼花,已經走不動道了,魏霸只好讓人抬著他走。夏侯玄躺枯擔架上,看著揹著自己的戰甲急行的魏霸,不由得苦笑道:“你這個太守還和普通士卒一樣自負甲冑糧秣?”
魏霸一邊走,一邊笑道:“身先士卒,才能激勵士氣,你以為這句話是說了玩的?你父親當年為什麼能建立那樣的戰功,不就是因為他雖然在家裡豪奢,在軍中卻能與士卒同甘共苦。你們這些富二代,哪裡知道先輩創業的艱辛,以為耍耍嘴皮子就能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
夏侯玄嘆了一口氣:“好吧,你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教訓我的機會,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別忘了,你也是富二代。”
“我是能將父輩事業發揚光大的富二代,而不是你這樣的敗家子富二代。”
夏侯玄無語,緊緊的閉上了嘴巴。
三千多士卒急促的腳步聲匯成一道激昂的軍樂,向越城方向迅速逼近。
越城雖然不如嚴關險要,卻也是一座大城。作為嚴關的後方基地,越城藏有大量的糧草、軍械,還有三千郡兵把守,可謂是守備森嚴。
不過,森嚴的是城,卻不是人。對於城裡的郡兵來說,他們一點也感覺不到戰事來臨的緊張。在他們的前方有嚴關這樣的堡壘,任何敵人都無法攻克,也不會有一個敵人衝到他們的面前,他們又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麼緊張呢。更何況他們幾天前剛剛得到訊息,那個戰無不勝的神將又是虛晃一招,根本沒有來嚴關,嚴關除了呂凱和雄溪部落的八千多人之外,沒有一個敵人。
太平無事。
除此之外,城裡的郡兵對這場戰事也有些莫名的好奇。郡兵大多是本地人,不少是從周邊各部落徵發來的蠻子。他們和五溪蠻雖然不是同種,相比於吳人,在心理上卻更有認同感。最近從武陵來了不少商人,雖然受到了呂凱的嚴厲警告,關於神將的訊息還是點點滴滴的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聽說神將臨世,戰無不勝,連呂岱這樣的吳國大將都死在他的手中,武陵的大大小小几十個部落除了雄溪之外,都已經臣服於這位神將,鬱林的蠻子好奇不已。神將成了他們閒暇時最熱門的討論內容,他們甚至私下裡期望嚴關大戰早點開始,好讓他們親眼驗證一下神將是不是真的戰無不勝,如果他連嚴關這樣的雄關都能攻克,那就真是當之無愧的神將了。
郡兵們再放鬆,斥候還是要派的,只是斥候同樣也是郡兵,他們的心態同樣影響了他們的積極姓。說實話,就連安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