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鄂、皖之地為湘、淮兩軍根基,若兩逆合流,亂我後方,大事不妙啊!”
曾國荃一愣,李鴻章分析的甚為有理,眼下長毛主力共有三股,一股為西北軍,於鄂、皖邊界與僧親王對峙,一股為汪海洋軍,被左宗棠困在杭、漳二州,欲出不得。唯一能鏖戰四方者即為這支湖州太平軍,若這支長毛與西北軍合流,兵鋒則直逼武漢!看來,眼下首要問題,就是要阻止兩軍合流!
曾國荃道:“少荃所言甚是!只是敵蹤已現皖境,若不是續宜殘部韋俊回報,我等此時亦不知發逆所為何往,我部該如何陳兵以待,阻敵合流呢?”
原來,雉城橋之戰結束之後,真天燕古亞奉義王密令,回軍天目山,將仍在山中苦待援軍的韋俊部一鼓成擒,卻又在押解回湖州的路上“很不小心地”令大叛賊韋俊逃脫,而韋俊逃脫之時,亦在太平軍私下交談中瞭解到太平軍即將揮軍直逼皖中,前鋒已至廣德的訊息,兩逆合流的危機也促成了這次蘇州會談。
李鴻章道:“如今長毛巢穴雖滅,奈何流賊仍劇,敵軍兵鋒直指皖中廬州、六安、霍山,我等應於巢湖、蕪湖、桐城、嶽西沿線佈置重兵,以防賊兵過境與霍山長毛合流,令以大軍尾追,前敵阻之,後軍破之,將該股發逆滅於皖中、皖西,然後與僧王合圍西北長毛,則大勢可定!”
眾人正在商談,李鴻章的一名文案匆匆奔了進來,撲通跪道:“稟大人,曾相令人由安慶送來急報!”
李鴻章接過信,開啟一看,突然神色緊張地坐直了身子,目不轉睛地盯住信紙,眾人發現他神色劇變,一時也都沉默下來了。
李鴻章不覺緩緩念出聲來:“發逆重複昔日熾勢,已有石達開、陳玉成盛時之氣焰,官軍萬不可有疏失。。。。。。近日聞西北發逆一軍又至麻城、紅安,前鋒直逼黃坡,以愚意測度,恐長毛欲據湖廣與朝廷持久為戰,湖廣為西川之要道,若發逆圖竄巴蜀,則湘、蜀震動,賊勢益燎原矣!。。。。。愚已率軍回援,望弟與少荃接信即遣軍赴鄂,追剿之責,已交由僧王,萬勿再為延誤!”
讀到這裡,李鴻章和所有的人一起沉默了,內心著實被曾國藩的一席話震驚了!憑著他們多年和長毛作戰的經驗,如果長毛的戰略意圖是這樣的話,後果將會是何等可怕?!
李鴻章跳起身來道:“沅浦,眼下形勢危急,皖中既有僧王坐鎮,我等即刻馳援武漢,不可再耽誤了!”
曾國荃也急急地應聲奔出,他何嘗不知道,若武漢有失,湘軍根基危矣!
看山樓中,三帥會談隨著突如其來的戰局變化而結束,左宗棠看著兩人急匆匆離開,臉上不由得浮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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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僧格林沁
更新時間2007…6…21 17:00:00 字數:2211
煙波浩淼的巢湖,水天相連,一望無際。沿河望去,山嶺新綠,湖水溶溶,湖面上粼光點點,湖風陣陣,被稱之為“湖天第一勝境”的巢湖中廟就矗立在鳳凰臺赤砂礁岩上。鳳凰臺三面臨水,風光無限。中廟建於東吳赤烏二年,以後迭遭兵燹,幾次修葺。它背倚朝霞,面對老姥,東顧巢伯,西望蜀秀,湖光山色盡收眼底。
鳳凰臺的四周,從昨天晚上開始起,就佈滿了身穿輕甲的蒙古八旗兵。這些蒙古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對鳳凰臺方圓數里之內實行了森嚴的宵禁。蒙古科爾沁親王僧格林沁的親王大帳就設在鳳凰臺上,按照蒙古的慣例,親王大帳五百步內都是禁區,任何人都不得私闖,否則定斬不赦!
天光放亮,晨曦還沒有散去,“咚!咚!”的號炮聲就響徹了這片寧謐的湖濱,悠長而低沉的牛角號“嗚嘟”響起,山坡上傳來蒙古精兵洪亮的呼喊,那呼喊一聲接一聲,拖著長長的餘音道:“王爺升帳咯!。。。”
親王大帳中,僧格林沁正端坐在正中的錦礅上,接受帳下文武的朝拜,他生的頗為粗壯,渾圓肥大的面孔之上,橫肉綻放,如掃帚般的長眉之下,一雙小眼睛不時地閃爍著桀驁兇狠的目光,兩腮盡是濃密的絡腮鬍,重重鬍鬚遮掩著緊緊抿住的厚唇,乍一看去,有種說不出威嚴與陰狠之氣。
他現在身著滿翠龍文蟒袍,頭帶著紅寶石頂帶,插著三根孔雀花翎。補服前胸後背之上用金線織繡了飛龍圖文,頸間掛著一串珊瑚朝珠,顯得尊貴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