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營,反被劉銘傳活捉,後來雖經王爺誥命將陳國瑞要回,但自陳國瑞之下的所有人馬盡數被殲。王爺曾為此大動肝火,又因為近日來揮軍西進、北上,沒有空閒去興師問罪,所以與淮軍之隙遲遲未決。沒想到這劉銘傳倒是滿識相的!
想到這裡,楊福昌道:“兩位!你們是為劉軍門泊蘆港之事而來吧?其實,兄弟我知道劉軍門和陳將軍的事純屬誤會,對於王爺要懲處劉軍門,兄弟也深感同情!只是王爺正在氣頭上,這事可就不好辦了。。。。。。”他邊說,邊向兩人看過去。
那個都司模樣的清將豈會不知其所指?當下神秘地低聲道:“嘿嘿!總管大人,咱們劉軍門深知您老是僧王跟前的紅人,只要您老在僧王面前替咱們開脫幾句,還怕王爺不暫息雷霆之怒嗎?”
楊福昌受他一捧,當下笑的眼睛都眯縫了:“既然劉軍門這麼看得起咱老楊,兄弟我還能不盡心盡力嗎?不是兄弟吹牛,要論對王爺心思,摸王爺脾氣,我敢說,這天下沒人能跟咱老楊比!跟王爺南征北討了十幾年了,咱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情辦不成?”說到這裡,他眼珠轉了轉,故意拉長了聲調道:“不過嘛。。。劉軍門這事非常棘手,要想王爺息怒,估計要打通四下裡所有親信,這個。。。。是少不了的!嘿嘿嘿嘿!”
那都司自然是知其所指,當下道:“楊總管,這個您老放心,既然求您老辦事,自然不敢空勞大駕,劉軍門令我兄弟二人來時,已經準備下了給僧親王的見面禮。”說著,抬手指了指大營之北的一個小山坡,接著道:“東西都在那裡,專門用兩匹馬馱來的,呆會還要請您老先過下目。我們劉軍門前些日子還得了一串和浦珍珠,個個都有葡萄大小,這會也特地拿來獻給王爺。”
乖乖!和浦珍珠?還個個都和葡萄大小?這得值多少銀子啊?奶奶的!要獻給王爺!要是給老子,那可是一筆巨財啊!楊福昌在心裡狂喊著,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劉軍門還特地囑咐我們,這些禮物定要先請楊總管過目,但凡有楊總管喜歡的,儘管先留下,但求楊總管能在王爺面前替我們軍門開脫求情,咱們銘字營就感激不盡了!”另外那個守備看著楊福昌補充道。
楊福昌一聽,心中大喜。象這等好事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啊!這樣進財的機會並不多啊!這下子發了!真發了!當下他又激動萬分地道:“承蒙劉軍門看得起!咱老楊還不拼了老命去辦?請你們回去告訴劉軍門,這裡就是天塌下來,也有老楊我給你們頂著!放心得了!”
兩個淮軍軍管面露感激之色,連聲稱謝。那都司眼見事情辦成,當下喜孜孜地道:“還是請楊總管先去看看禮品,挑點喜歡的貨色,不知總管大人意下如何?”
楊福昌眼中流露出貪婪的光芒,他彷彿看到那串和浦珍珠在眼前寶氣十足的閃著耀眼的光,心中暗想,那馱來的財物離大營並沒有多遠,四周都是哨兵,應該算是十分安全。當下哈哈一笑,一口便應承下來。他跟在兩個淮軍軍官身後向大營之外走了過去,兩人一左一右,不停地說著感激和奉承的話。
守在大營之北的是營官被殺的漢人綠營兵,幾個哨兵正圍在一起議論著呢,一個兵勇指著蹩出大營轅門的幾個人道:“兄弟們,那是誰啊?怎麼這半夜了還出營啊?”
另外一個兵勇仔細看了看,啐了一口道:“他孃的!是那個什麼楊總管!肯定是又有人求他辦事,來給他送金銀財寶了!”
“他媽的!這個狗日的!老子辛苦攢了半年的銀子,李營官拿去求見王爺,都被這狗日的吞了!”
“銀子算什麼?李營官可是貼上一條命呢!真他孃的!漢人的命就這麼不值錢?”
先前那個兵勇趕緊道:“兄弟!可不敢亂說!你再這樣嚷嚷,叫王爺的人聽到了,小心腦袋!”
“腦袋?他奶奶的!大不了不要了!這些蒙古韃子,根本不拿咱們漢人當人看!逼急了我,老子就去投長毛去!投了長毛,回過頭來殺這些豬狗不如的蒙古雜碎!!”
自打望師嶺營官被殺以來,僧格林沁就派了專人來監視綠營的動向,嚴防綠營多事。這次在新倉駐營,楊福昌更是將其派到北邊北山口。這正說明了僧格林沁對他們的不放心,僧格林沁的騎隊中一向沒有綠營兵,近來由於損失太大,兵員補充不及,這才臨時調來,打心裡說,僧格林沁並不信任這些漢人!又豈會讓這些漢人接近自己的親王大帳?
而營官被無端斬殺、首級示眾,紮營之時又遭冷遇,令這些疲憊至極的綠營官兵早就窩了一肚子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