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公主‘凌厲’的眼光掃怕了,那女子輕輕撞了撞男伴,低聲說了點什麼。
“喂,我說小鬍子,你看什麼看呢?”
陰鶩的男子聽了,立刻抬起頭,瞪起眼白多於眼黑的眸子,兇道:“這是我未婚妻,你再看,當心我挖了你的狗眼!”
沒錯,以茜茜公主如今的男裝打扮,這麼一直盯著一位陌生的女子看,確然不太禮貌。
如果這會兒被訓斥的真是一名男士,想來他也無話可說,只得訕訕避開,但茜茜公主不是呀!
而且她也沒覺得多看幾眼是什麼錯事:好笑了,我堂堂一名公主看了你,你應該感到驕傲才是!再說了,你們這般不般配,要發火也應該輪到我來發!
“你狗嘴裡吐的都是大糞吧,怎麼這麼臭?”
茜茜公主扇扇鼻子,回擊道:“她是你未婚妻?我怎麼看著不像,喂,你該不是使了什麼卑鄙手段強迫了她吧?”
說到此,茜茜公主扭動脖子對那女子說道:“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別害怕,有什麼委屈,儘管對我說!”
陰鶩男子被茜茜公主的目中無人氣得渾身發抖,他手指顫顫,喉結聳動,似乎一時半會岔了氣,竟說不出半點話來。
麻痺的,你看老子的未婚妻,還敢這麼囂張啊!?
旁邊的胖胖商賈則睜大了綠豆眼,對彪悍的茜茜公主敬若天人:買糕的,這個看上去白白淨淨的年輕人,當面撬別人的牆角居然也這般理直氣壯,這該是有多強悍、背景有多土豪啊!!
“我,我不認識你,我”
怯弱女子縮了縮身子,往陰鶩男子靠得更攏了。
“不要怕,他要是敢威脅你,我現在就切了他的鳥丟到視窗外邊去!”
茜茜公主彷彿沒聽見,依然循循善誘,一副不拆分鴛鴦不罷休的架勢。
“你還敢切、切我的鳥?!”
陰鶩男子緩過勁來,卻差一點沒被茜茜公主的話給再次氣爆:你是來撬牆角的耶,不內疚也就罷了,還敢大大方方地說切我的鳥?你這、這該是有多流氓啊!!
“少廢話,沒跟你說話呢!”
茜茜公主鳥都不鳥就欲暴走的陰鶩男子,自顧自依然對怯弱女子道:“別怕,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先說好了。我叫艾士力,是一名皇宮的宮廷侍衛長!”
‘侍衛長’三個字一出,小小卡座裡頓時安靜了!
青年男女和肥胖商賈都驚詫地看向茜茜公主:你妹啊,你是皇宮的侍衛長?騙人的吧,皇宮在維也納,你不在維也納好好待著。怎麼跑到火車上來調戲良家少女了?再說了,這車是開往布拉格的,雖然會路過維也納,但也不停站啊!
懷疑歸懷疑,可是,當茜茜公主淡然地掏出了一把手槍和一本鑲著金色徽章的皮夾子之後,三個人就信了:手槍暫且不說,但那徽章,可是貨真價實的奧匈帝國皇家標識啊!這個小白臉。還真是宮廷侍衛長?
“好了,別聲張,我這是機密任務!”
茜茜公主眯著眼,把三個人驚詫莫名的樣子掃落眼中,心裡很是得意:哈哈,誰說我一個人沒法出遠門的?你看,這不就把他們給鎮住了嗎?本公主還是很機智的嘛!
手槍,是找阿諾借的。
徽章皮夾子。也是絕對正品,這是茜茜公主翹家前準備的。前頭一直沒機會拿出來,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是!”
三個人都點點頭,而那肥胖商賈更是嚥了口唾沫:好嘛,本來我還想勸架的,這下好了,原來是皇宮侍衛辦事哎。可別是什麼麻煩事,把我給捲進去了!
話說約瑟夫一世對帝國的控制力雖然不佳,但這會兒名義上奧匈帝國還是管理了極大的疆域,中下層的人們,對皇室還是存在不小的敬畏之心。
“說吧。你們叫什麼名字,對,就是你們倆!胖子,沒問你,你最好閉嘴!”
茜茜公主趾高氣揚,開始指手畫腳,而那個肥胖商賈則被可憐地無視了。
“我叫尤麗!”怯弱女子說。
“我叫法克尤!”陰鶩男子答。
“尤麗,法克尤,你們真的是情侶?”茜茜公主經過方才一通發洩,人也迴歸了正常。
“是,是的”
尤麗揉著衣角,蚊喃道。
“我們是如假包換的情侶,下個月,我就要娶尤麗了!”法克尤的火還沒消乾淨,瞪著深陷的眼圈道。
哎呀,還真是鮮花插到牛糞上了呢!
茜茜公主看到尤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