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輸給了我們!現在,我們能好好地坐下來談一談關於重新修訂利益分配協議的事情了嗎?喏,抽根雪茄,提提神,其實以你卑微的教師出身來看,能和我們七大財團掰手腕掰到現在,你已算是非常了不起了!怎麼樣,等今天的事情一了,你不如解散掉你的施密特礦業公司,來摩根財團幫我?”
普利策滿嘴打擊利誘之言,而他這句話說完,立刻惹來旁邊六道不善的目光:普利策,你想吸納施密特?哼,我看你是想兵不血刃、不費一絲一毫代價地把施密特礦業公司的資源收入囊中吧,這樣的好事,你怎敢獨吞?哼唧,不經過我們七家商議,你想也別想。
當然了,這種‘爭風吃醋’的活計要等到施密特徹底把利益讓出來才適合進行,七大財團的負責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曉得分寸,眼神裡只是精告,卻絕不會在現在這個關頭鬧出內訌的。
施密特無力地推開普利策的手,嘴唇一抖,把代表了普利策‘好意’的雪茄抖落在了地上。
施密特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扶著桌沿,步履蹣跚地走回自己那邊的陣營,腿腳一軟,有氣無力地坐下。
他背影之蒼涼,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就老了數十歲!也對,無論是誰,從一文不名到身家上億,然後又從雲端跌下,這種超級過山車的滋味,絕對能把一個人活生生逼瘋。
不過奇怪的是,施密特被打擊得如此體無完膚,他帶來的五個衛兵卻始終低垂著腦袋,壓低著軍帽,眼觀鼻、鼻觀嘴、嘴觀地,就如入定老僧一般,泥塑也似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好像這間屋子裡發生的任何事都與他們無關一般。
若不是他們的雙手都懷抱著一杆步槍,普利策等人幾乎都要忽略他們五個的存在了。
普利策和金克萊交換了個眼神,隨後金克萊便喚來一名衛兵,低頭耳語了幾句,這名衛兵心領神會,馬上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不多時,這名衛兵轉了回來。雙手多出了一個木頭托盤樣的事物,他走到桌邊,將其鄭重其事地擺放在桌子上。
正好位於普利策和施密特的正中間。
木製托盤裡是一堆紙質檔案、兩支筆、還有一個紅色敞開的印泥盒子,檔案上字型如新,列得工工整整、密密麻麻,不消說了。這便是普利策等人早就準備好的協議樣稿修正後的利益分配協議。
普利策站起身,彎腰從木製托盤裡捉起了一打檔案,推給了對面的施密特。
“施密特先生,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看一看這一份協議,我們七大財團可不是得理不饒人,完全不給對方一點活路的作風!我們也是相當有人情味的!你簽了這份協議,雖然所得會比之前要少了一些,但至少不至於一無所得吧?來。看一看吧,今天無論如何,你都是要簽字的!”
看吧,這就是超級財閥的霸道之處,像摩根和洛克菲勒這些巨鱷般的龐然大物,天知道經過了多少如今天這般霸道的合同簽訂儀式,才從最初的小規模成長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用武力威壓,逼迫對方賤賣或者放棄所擁有的財富。這就是十九世紀末,跨國超級財閥普遍的行事手段!施密特礦業公司在這些‘巨鱷’瘋狂成長的過程中。只是充當一個點心的作用,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發生。
施密特雙手如患了羊癲瘋般微微顫抖,屈辱地接過那份草擬的協議,低著頭,頓了一下後,還是頗為認真地閱讀了起來。
“什麼。你們要佔去礦產九成五的利潤?什麼,溫溫魚的源頭都由你們來把持?什麼,夢魘大馬也要由你們售賣?這點簡直不能容忍,我們公司的護衛隊必須取消,5000個合法持槍的名額必須無條件轉讓給你們七大財團?還有這個”
施密特一邊看。一邊憤怒地讀出聲來。這份重新分配利益的協議果然一如所料的苛刻無比,摩根等七大財團,簡直就是把施密特礦業公司按在地上,用斧頭大塊大塊地切肉放血!一點活路都不給!
“太、太過分了!我要是簽了字,這與就地解散施密特礦業公司有什麼區別?”
施密特看完,雙手一搓,將那份協議樣稿揉成一個紙團,甩手朝普利策扔了過去:“我不能答應,各位別忘了,施密特礦業公司只是掛了我的名字,真正的大股東可是西班牙皇室的梅麗莎公主!你們做的這麼過分,就不怕西班牙帝國的報復嗎?”
西班牙帝國?
普利策偏頭避過紙團,與金克萊等人對視一眼,幾乎想笑出鼻涕來:那個曾經擁有過無敵艦隊的歐洲老牌列強嗎?可惜啊,現在已經不是屬於它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