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鍊金國水兵,就是龍灝救人的倚仗。
當然了,如果龍灝不吝嗇金源能量數,這等救人的事,也可以由青玉龍艇來完成。
海戰過後的黃海海面,殘骸和屍體到處都是,火焰在水面燃燒,濃煙在天空翻滾總之,用煉獄一詞來形容就對了。
北洋和日本聯合艦隊都撤的很快,他們要挽救各自重創的軍艦,而已經沉沒的嘛就只能由其自生自滅了。
龍灝的‘救人隊伍’,就是瞄準了這些沉沒的軍艦,以及還在水裡掙扎的水兵。
七艘赤龍鬚分七個方向散開,七個紅色的亮點,在這方戰場上分外搶眼
當晚,定遠鎮遠號回到旅順港,丁汝昌站在船頭,身上的大將袍已如乞丐服一般,而他本人的面色也極為難看,全是黑灰,那盤旋腦後的辮子也似乎被火炙烤過,斷了一截,冒著淡淡的焦味。
敗了,敗給倭寇了啊!
丁汝昌看著眼前千瘡百孔的軍艦群,還有士氣低迷的將士,金星一陣亂閃,有種拔劍自刎的衝動。
“我罪該萬死啊!”
丁汝昌瞄了一眼靠得最近的屬下,自忖對方應該來得及救自己,於是就作勢欲跳下定遠號,以死明志。
“大人,不可啊!不可尋此短見!”
“有何不可?此乃北洋前所未有之敗,我不跳,對不起各位死難的袍澤!”
“勝敗乃兵家常事,大人能帶領我們回到旅順,已是極不容易了!”
“是啊,倭寇的軍艦太過狡猾,速度又遠超我們,我們能擊沉他們三艘軍艦,已可向中堂大人交差了!”
屬下真忠心,也給力,拉住了丁汝昌後,紛紛勸道。
“可惜了正卿,也可惜了致遠”
丁汝昌抹了一把眼淚。
“鄧管帶是好樣的,致遠號與吉野號同歸於盡,也已盡到職責了,大人不必傷神!”
在眾人的勸說下,丁汝昌總算是平復了心情,走下船,一邊看人指揮受創軍艦和負傷水兵的搶救,一邊思忖如何向李鴻章交待
正當丁汝昌在斟酌措詞向李鴻章彙報‘黃海大海戰’戰果時,日本人顯示出了他們較北洋精細的一面。
不管這個島國有多禽shou,但至少,在某些細節的把控上足以令大清兵將們汗顏十遍!
夜幕高掛,日本的幾艘軍艦開回到了海戰地點。
他們來。不是為了搭救落水將士,因為就算想救在時間上也趕不及。
他們來,是為了捕撈一些北洋戰船的殘骸,回去宣揚大勝。還有,也想對白天的海戰進行一些覆盤,為今後的再次決戰做準備。
是的,這次黃海大海戰中北洋並沒有輸的徹底,這也讓日本人不敢懈怠,畢竟,北洋的背後還有那麼一個強大嗯,至少是領土和人口那麼龐大的一個帝國。
不過,這些回來‘清點’戰場的日本人卻註定是失望加驚愕。
因為,這塊曾經的戰場。居然被輕掃一空,整個海面上平靜無波,萬頃坦蕩,不僅屍體看不到,就連戰艦的殘骸也是蹤跡全無。
這令得日本人簡直以為是找錯了地方。不過當他們再三確認,認定這塊區域就是白天海戰的戰場後,不禁都拍著自己的腦門,大呼活見鬼!
由於龍灝的干涉,加上發生在不久前的東海海戰,英國勢力被驅逐出了亞洲。所以,今天的‘黃海大海戰’。並沒有列強的觀察船,所以,以當代‘落後’的通訊,這場大海戰的訊息要想傳出去,至少還得等上幾天。
因此,日本人的疑惑無人解答。他們在心裡嚎了幾聲:‘天照大神顯靈’後,就非常無奈地返航了。
日本人在心裡叫見鬼,幾乎是同一時刻,鄧世昌卻逐漸恢復了意識。
他雖然眼睛還不能完全睜開,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裡走了一圈。
旁邊是不算嘈雜的背景聲音,辨不出地點,另外,身邊不時有忙碌的腳步走來走去,而自己的身體上也傳來陣陣清涼之感。當然了,隨著鄧世昌的神經系統恢復功能,那些傷口的麻癢感便不可抑制地輸送到他的腦神經,令得這位勇於與敵人同歸於盡的北洋管帶,如在地獄,生不如死。
鄧世昌很奇怪,自己明明是去撞擊吉野號了,照理來說,致遠號和吉野號都應該沉沒海底那麼,自己是被誰搭救了上來?
鄧世昌在努力地恢復,因為他現在還開不了口,他多麼希望能夠張開眼,看一看,周圍不斷出現的腳步聲的主人,到底是誰?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