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政黨立場無關。
正因為此,梅麗莎他們離不開英女王的支援,如何彙報龍灝‘猝死’事件,成了一大難題。
不提梅麗莎三人在為這一難題發愁,我們的龍灝依然在不知名的海域裡飄蕩,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勢力正在遭受第一波暗流衝擊。
飄蕩近一週了,龍灝見識了自己肉體變態的癒合力。此前被撞碎的骨骼,已修復得七七八八。
兩條手臂當做船槳,兩條大腿當打水動力,龍灝已能控制自己七成的前進方向。
沒辦法,海底洋流的力道太大了,龍灝仰望北極星。知道自己一直在朝著西邊漂流,按照地圖來講,或許已接近了北極點,再過去,便要朝著俄羅斯北方諸海前進。
七天時間。龍灝不是辟穀的神仙,全靠海底魚類解渴解飢。
自從那個休眠的金源鑽入他體內後。龍灝的身體機能便與魚類類似,即便是海水,也能好生消化。
“有人,海水裡有人,快救人!”
第八天上午,龍灝按照日常慣例,浮上來曬太陽,卻沒料到,被兩艘貨輪發現了。
救上船後,龍灝驚訝地發現,這是兩艘北歐的船,說的是斯堪的納維亞語,嘰嘰咕咕的,反正龍灝聽不懂。
號稱語言大師的龍灝,頭一次在國際交流上吃癟了。
“能說英語麼?”
“黃種人,你會說英語?”
“是的,你們是丹麥、挪威、還是瑞典人?”
“嘻嘻,都不是,我們是芬蘭人,現在屬於俄國的自治大公國。”
與龍灝交談的是個扎著兩隻羊角辮的白人少女,少女臉如圓月,眼如波羅的海的海鹽結晶,那麼珍稀、又那麼明亮當然,她臉上的雀斑也符合月球的表徵,坑坑窪窪,近看有點像《加勒比海盜一》裡的幼年伊麗莎白。
少女叫做葉蘇拉,她明顯對龍灝極感興趣,而且,她在這艘船裡也相當有地位。
“我叫醫生來幫你看一看。”
“謝了”
隨船醫生來了,一套診斷下來,驚訝地嘆了口氣:“難以置信,他的骨頭很多地方都有裂紋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北極圈內的海水有多冷,這些北歐人最清楚不過,在他們看來,龍灝能活著被救,簡直是耶穌復活那樣的神蹟。
“我,運氣好。”
“多拉貢夫醫生,他會死嗎?”葉蘇拉擔心地問。
“他的體質超出常人,我能察覺到他體內旺盛的生命力!”
多拉貢夫拉著葉蘇拉到一邊,神情嚴肅地道:“葉蘇拉小姐,我建議您,將這個不明來歷的人,關進船艙牢房。”
“那怎麼行,他是個病人!”
可以看出,葉蘇拉是個善良的女孩,不過她的父親,文圖索。馬爾加諾夫男爵,卻是個不留情面、難以親近的人。
“你說你叫郝龍,美籍華人?”
“是的,男爵閣下。”
龍灝平躺在擔架,斜斜靠著牆壁,旁邊有兩名衛兵看著。
龍灝給自己編造了一個身世:他是一名美籍鋼鐵分銷商,遭遇海盜,不慎落海。
“華人,也能經銷鋼鐵?”馬爾加諾夫男爵明顯不信。
“多虧了北海伯爵大人,我的生意就是他幫忙牽線搭橋的!您知道。安德魯。卡內基先生,在一年前。將他的王國搬到了美國西部,而我的家族,在西部還有點能力”
“那好,我需要贖金,中國人,你可以在我的君士坦號休息,但要離開,需要一萬英鎊來換!”
“我會聯絡的。能用金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男爵閣下,別用贖金來形容,這是你們搭救我應得的報酬。”龍灝微笑地回答。
“郝龍,你很有風度,與我見過的中國人不同,這會兒,我相信了你的身世”男爵見他如此識趣。也頗為滿意。
龍灝得到了一個客艙休息,當晚,葉蘇拉小姐,偷偷摸摸地溜了進來。
別誤會,這不是什麼一見鍾情、深夜幽會的戲碼,而是小姑娘對龍灝著實好奇。忍不住瞞了旁人,來與他說話。
一來一去,龍灝從談話中,將馬爾加諾夫的情況,摸了個十之七八。
兩艘船。旗艦叫君士坦號,副艦叫妄切格號。
表面上是貨輪。但實際上,船上有兵,有武器,有輜重,說成運兵船更恰當些。
船長是馬爾加諾夫男爵,一位芬蘭公國的貴族,這一次,他是受到沙皇政府的調派,前往庫頁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