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蘭傑老實地回答道:“他說。魚死網破,會處決所有俘虜”
“那就答應他,明天,北海伯爵是說明天就會乘船過來?”斐裡曼特搶先答應了:在英國,水兵可是比戰艦還要寶貴的資源,全部處死。即便他是遠東艦隊二把手,這個責任也承擔不起!
“好,我同意了!”
班森上校思前想後,也沒有想出龍灝此舉的用意,對方唯一可以做文章的地方,便是藉機乘船逃逸,但北海伯爵如果要逃。早就在陸上逃了,還會特意選取危險性更大的海路嗎?
至於對方可能是要出來決一死戰這個可能性班森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忽略了:在海上與六艘一等鐵甲戰列艦決戰?他北海伯爵憑什麼?就憑那三艘小炮艦嗎?哈哈哈,不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對了,北海伯爵他還有一個要求”格蘭傑縮縮頭,補充了句。
“什麼要求?一併說了,說話不帶大喘氣的!”班森上校皺起眉。
混蛋小班森,是在影射我麼?
斐裡曼特深吸一口氣,把猶自起伏的胸膛平復下來,狠狠地瞪了班森一眼。
“伯爵他說。希望明天出發時,您的艦隊能向後撤一公里”
“撤退一公里,為何?”班森質問的語氣嚴厲了些。
為何?我怎麼知道為何?我就是一個傳話的,想我格蘭傑在軍部裡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班森。你對我兇什麼兇?格蘭傑低著頭,委屈得心裡狂罵:要不是你堵別人門口,我用得著大老遠從東邊跑來這受罪麼?
“他沒說。”格蘭傑嚥下這口悶氣,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沒說?那你從他表情上總可以推斷出**分?”
“我想,還是北海伯爵膽小慎微的性格作怪!”
斐裡曼特開口為格蘭傑解了圍:“他要求我們撤退一公里,應該是懼怕我們主炮的射程,害怕一出港,就被炮彈給結果了,嚯嚯!”
“正是,正是,他一定是這麼想的。”
格蘭傑感激地看了斐裡曼特一眼,心道:草,關鍵時刻還得靠英國佬幫襯!
多麼無厘頭的擔心啊!
班森在心裡嗤笑:我會用炮彈炸死北海伯爵?不不不,我可是要生擒他呢,就算他掉了一根汗毛,那位大人物也會不高興的!
“那好,我同意後撤一公里,格蘭傑,北海伯爵還交待了其它的條件嗎?如果沒有了,你回去報訊,就說我班森在此恭候大駕!”班森上校最後拍板,原則上同意了龍灝明天乘船過來‘接受調查’。
還要我回去報訊啊?
格蘭傑卻是一苦臉:那不是與少將為伴,紮紮實實當俘虜?哦,我才不幹!
“哎喲喂,我突然得了不能上岸的病了”
“哎喲喂,求求你,打我一巴掌!重重的!”
在港口的臨時俘虜營,米勒一臉賤格地哀求看守戰士:“朝這裡打,我搶了你們伯爵的金磚,你一定很恨我?來,發洩你的怒火,不要顧忌,用力地搧我!”
那名戰士是個新嫩伢子,估計他打孃胎裡出來就沒聽過這麼離譜、這麼犯賤的請求。
搧你?
你好像是美國將軍?
是不是想誘騙我搧了你,然後向我的長官告狀?
小戰士心細如髮,很快窺透了米勒的‘陰謀’。
“不行,我們部隊有規定,我不能搧你!”小戰士面無表情地拒絕了米勒。
“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搧我一巴掌,又不會損失什麼!”
“我搧了你,你會告我,長官也會處罰我!”
“我保證不告你。你搧我,是為我好,我怎麼會不識好歹呢?”
“說不行就是不行,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就算你臉上有金子,我也不能違反規定搧你!”
小戰士立場堅定。任憑米勒說破了三寸不爛之舌,還是把腦袋瓜搖作撥浪鼓,死活不肯搧米勒。
米勒快要瘋了,他的嘴巴里是真的很癢,他體內有種衝動,想把自己的牙齒都敲下來。然後一顆顆當做無上美味吞進肚子裡!米勒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很瘋狂,也很想剋制,但理智明顯已經壓抑不住這種骨子裡湧出的原始本能了!
就像吸血鬼渴望吸血,米勒這個時候,也歇斯底里地渴望吞食自己的牙齒!
而且,一種令人恐懼的痛感正在蔓延米勒全身
“嗚嗚,你不搧我。我就自己撞牆,我撞”
眼看說不動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