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因為阿德里安這一桌子都是腰粗體寬的大漢,這氣勢上,立刻壓過了康斯坦丁這邊的人。
“你,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我,我要你立、立刻道歉!”
狗腿的氣焰一縮,畢竟,七八條彪形大漢摩拳擦掌地瞪著自己,他不過一名文職人員,能抗住不退縮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道尼瑪的歉!我管你們是哪根草,我看你們是皮癢了欠揍,來,過來跟你阿德里安爺爺比劃比劃!”
阿德里安獰笑著,踢開座椅,捏著拳頭就朝康斯坦丁這一席走來,在他身後,七八條惡形惡狀的大漢也亦步亦趨地跟著。
一場狗血之極的酒館鬥毆,似乎就要發生。
這時正是鳳語街人流的高峰期,這家唐朝風味的酒館位於中心地帶,大廳是坐滿了的,見此情狀,旁邊數張酒桌的人都停下了碗筷,驚疑不定地看向這邊。
“好說好說,幾位軍大爺息息火,是我們不對,呵呵,是我們錯了!”
千鈞一髮之際,阿賓堆著笑,離開座位,擋到阿德里安面前,一陣好言好語,又掏出了好幾個紅包,總算是把阿德里安這群肌**子給擋了回去。
“哼,算你會做人,你去告訴你請的那個王八羔子,來到了鳳語街就給老子收斂點!”
阿德里安拆了紅包,當眾一邊數起了美元,一邊冷冷笑斥道:“這裡可是南港的唐人街,多的就是華人,老子夠囂張吧,現在也不敢侮辱任何一個華人,你要是識相,就閉上那張臭嘴,不然啊,有的是苦頭給你吃的!一群白痴”
阿德里安罵了一通,這才回到了自家桌上,一雙筷子使用得分外靈光,夾了一顆花生米,衝康斯坦丁炫耀地晃了下。
“阿賓廠長,這是群什麼人?地痞惡霸嗎?”
康斯坦丁的臉色這會好了一些,說實話,剛才劍拔弩張的時候,他還真的被嚇壞了,阿德里安一夥人身上散發出了無形煞氣,這肯定是一群亡命之徒,手裡沾滿了鮮血。
“哎,康斯坦丁先生,對不起啊,要不是包廂滿了,我們也不會遇到這檔子事”
阿賓一臉歉意,壓低了聲音道:“他們啊,不是地痞惡霸,而是遠征軍大營計程車兵呢!他們在鳳語街一向橫行霸道慣了。誰都惹不起呢!”
“遠征軍大營?”
康斯坦丁接過店家好意送來的刀叉,叉了一條叉燒肉。嚼在嘴裡,好奇地問道:“好像聽過”
“就是最近送人前往墨西哥打仗的那個軍營啊!”
阿賓好為人師。繼續解釋道:“他們只要是人就招,統一訓練三個月,就運往墨西哥嘿,他們算是西班牙的軍人,咱們美國的法律約束不到他們呢!”
“這樣啊,原來是西班牙的大頭兵,哼哼,素質真低。”
康斯坦丁哼哧了幾句,就不再說話了。
他雖然是‘欽差’。可也管不到西班牙人的頭上,更何況,美國西部本來就是西班牙的傳統勢力範圍,現在美西戰爭還沒開打,西班牙在美國西部民間的影響力還是非常之大的。
“就是就是,咱們不跟他們計較,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阿賓笑著,主動給康斯坦丁夾菜,一邊敬酒一邊說好話。倒也弄得這一大桌子其樂融融,康斯坦丁幾杯美酒下肚,肚子和胸口火辣辣的舒服,差點都忘記這回來的使命了。
不得不說。華夏的酒桌文化,無論在哪個時空都是非常犀利的。
康斯坦丁越看阿賓越覺得順眼,他打了個酒嗝。道:“阿賓廠長,你很會做人。不過呢,公事歸公事。你的roc,我還是要收”
“不談公事,呵呵,時候尚早!康斯坦丁先生您先吃舒坦了,咱們晚上再慢慢細聊,您來到南港,我可不得一盡地主之誼,招呼好你們嗎?”
阿賓笑得花團錦簇、一臉和煦,審查團其他人赫然覺得,這個黃種人,相當不錯,至少比剛才那個叫阿德里安的白人要好得多了。
一桌酒喝了一個多時辰,包括霍蘭在內,審查團的人都灌了不少黃湯下去,腦袋被酒精佔領,迷迷糊糊的。
昏昏沉沉之間,康斯坦丁彷彿聽到阿賓笑容可掬地道了一聲抱歉,說是船廠有事,要他回去,只能失陪了桌子上拍下的一大摞美金,很是晃瞎了酒館裡眾人的眼球。
“我去去就回,康斯坦丁先生,這些錢您先拿著,這家店除了吃的不錯,下午的娛樂節目也很豐富”
康斯坦丁一臉酡紅,眯著眼放任阿賓離開視線,此時此刻,他的眼睛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