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三公,整個北方那麼強大的優勢,最後還不是被曹操給吞併了。
看看如今天下的百姓,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看看國家倉存的糧食,再想想當年黑暗**的朝廷。
難道說區區一個名分就比這些實質問題,更加嚴重了嗎?
周揚看到了曹操眼中的不甘願,看到了他即便在歲月中逐漸老去,仍是帶著君臨天下的目光,在這風殘燭光之中絕不熄滅。
“聽說有個奇人,正在民間四處與群眾接觸,你可知道?”曹操忽然問道。
“洛陽情報團已向小婿稟報過。”周揚如實相告,“此事可大可小,在這許都動盪的時刻,此時可大可小。”
“我現在給你一支禁軍指揮,如何?”曹操道。
“岳父大人打算將這人糾出來嗎?”周揚頓了一頓又道,“小婿遵命。”
“不是讓你去捉這奇人,而是讓你去把中少府耿紀、丞相司直韋晃、太醫令吉本、金禕等人,”曹操目光一寒道,“統統給我殺了。”
“什麼?”周揚失聲道。
“如果可以的話,把那些在許都鬧事計程車族,挑幾個比較有代表性的傢伙,也給我一個個捉拿起來。”曹操語氣冰冷,面無表情地道,“若有突發情況,就是當場將他們斬了也可以。”
周揚只覺得一股涼氣由腳底升到了脊樑骨,曹操終於下了狠心,要與這些士族、門閥為敵了。
這樣做的結果,必然只會引起中層階級的更加不滿。
武力鎮壓雖然可以起到暫時的以儆效尤作用,卻並不能真正根除士族門閥對曹操的積怨,反而會從此埋下了更嚴重的禍根。
曹操忽然怒道:“還愣著幹什麼?”
周揚渾身一陣顫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卻沒有因為曹操的怒吼而有絲毫的讓步。
然而曹操仍坐在檀木椅上,手中緊捏著一團公文,就像隨時都要將它撕爛一樣。
周揚從來沒見過他如此震怒過,哪怕面臨著官渡之戰,最低谷的時候,又或是赤壁戰敗,損兵折將之後元氣大傷,也不曾見他這樣。
曹操的憤怒,是真正的憤怒,還是用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周揚深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道:“岳父大人,不是打算立子建為嗣了嗎?”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