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叔們,他們從來不涉及朝政,但是在家族中的地位卻是至高無上,甚至是皇上也絕不敢輕易削藩。”
周揚恍然道:“當年最有可能繼嗣的曹植,後來成了政治上的失敗者,為先帝封為陳王軟禁了起來,既便到了皇上這一代,仍不敢對此輕舉妄動,也是這個原因吧”
司馬懿道:“曹家在豫州根基極深,當年除非陳王真的造反,否則先帝絕不會動其分毫,可是哥哥你卻不一樣,你並不是曹公的兒子。”
周揚道:“可是皇上若是要對付我的話,一定會面臨雍、涼兩州百姓與士兵們的壓力。”
司馬懿道:“沒錯,所以皇上一直暗中逐步削弱哥哥的朝中地位與權利,如今時機尚未成熟,他便跑到許昌去了,其目的必然是為了藉助這些藩王皇叔們的家族力量,準備對你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削權。”
蘇辰忍不住問道:“既然時機尚未成熟,皇上為何不再多等幾年?”
司馬懿分析道:“因為皇上也看出來,哥哥已經開始對他有所防範了,如果再等下去的話,只怕皇上會成為第二個漢獻帝了。”
張春華激動地道:“既然哥哥與皇上已經決裂,皇上也開始要與哥哥大動干戈,我們豈能束手待斃?”
司馬懿並沒有理睬她的話,而是思索了良久,才又繼續說道:“如今皇上把王昶晉封為關內侯,幾乎控制了半個洛陽的治安,加上新成立的黃龍軍,還有長安的軍事力量幾乎掌握在張郃與夏侯楙的手中,以及大司馬曹真手擁三分之二的虎豹騎,如果曹魏家族的藩王力量,恐怕皇上這一次是無論如何都要把哥哥徹底剷除了。”
周揚聽得頭皮麻,自從曹丕登基以來,一直在搞集權政策。
那時候曹丕雖然對周揚有所猜忌,但是卻從來沒有做過任何舉動,而且還一直對他十分親密。
後來曹睿繼位登基,除了改革漢法,制訂新律之外,大多還是延續了其父曹丕的政治方針,使得幾個輔政大臣的權利形同虛設。
但他主要還是對外抗敵,對內則注重法理,直到孫權退兵之,才開始藉助曹休對賈逵第一個動手。
當時周揚已開始警覺,沒想到變化居如此迅。
“看來哥哥現在沒有選擇,必須暫時離開洛陽一陣子。”司馬懿沉思了良久,終於開口說道,“洛陽這邊只能交給王肅了,漢鼎錢莊是哥哥的老本,希望以哥哥在洛陽的根基,能夠令皇上一時間還無法動手了,如果連漢鼎錢莊都被拔掉的話,我們只有逃出中原才有可能存活下來。”
“會有這麼嚴重嗎?”周揚難以置通道。
“長安乃是防禦蜀軍的補給重地,只要哥哥能夠暫時避開朝廷,並且在這段時間內不斷為長安軍防提供資源的話,情況仍不至於那糟糕。”司馬懿沉聲道,“至於漢鼎錢莊是國家的經濟命脈所在,皇上只能取而代之,絕對不可能將其連根拔起,否則馬上整個國家必定會生動盪,吳、蜀亦會乘機大舉聯攻,魏國將會面臨滅亡的下場,相信皇上絕不會蠢到這麼做。”
“除了離開洛陽,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嗎?”蘇辰亦忍不住問道。
“皇上原本打算借用皇叔們的力量對付我們,然而哥哥卻在這種時候,讓皇上撞上了你幫助郭太后逃到許昌的情景。”司馬懿道,“否則我們也不用如此著急了,唯今之計只有儘量爭取時間,希望在洛陽生政變之前,哥哥能夠利用在西涼的權利,儘可能爭取回長安的軍權,如此一來,至少皇上為了借重哥哥防禦蜀軍的侵犯,短時間內只能暫時罷手。”
“周郎是否後悔了?”蘇辰問道,“幫助郭太后實現的心願並沒有達成,可是我們卻要付出如此昂貴的代價。”
馬懿卻道,“這個代價很大,卻也值得,沒有郭太后這件事情的話,恐怕哥哥至今仍然整天呆在自己府裡猶豫不決,任人宰割,如今與皇上越早決裂,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事不宜遲。”周揚終於下決定,果斷地道,“我們立刻前往長安。”
與此同時,府外報說東方朔求見。
周揚與大家面面相覷,都因為剛才對他產生的一些懷疑,而感到頗為愧疚。
既然東方朔由始至終都沒有出賣過周揚,並且當初也答應了他,只要幫郭太后帶離洛陽之後,就一定會以朝廷的招牌支援他成為丹鼎派的掌門人。
可惜現在這種情況下,周揚暫時沒辦法實現對他的承諾了。
當東方朔進入廳裡的時候,他正想著該怎麼解釋,對方卻先開口問道:“看周丞相的臉色,好像又遇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