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堅不可摧,但也不至於這麼輕易被打進來,況且還是從北門,曹軍的主力應該仍是在南門才對。
“呂小姐真的對此毫不關心嗎?”張邈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忽然問道,“說不定你父親現在領著將士們,正在與曹軍浴血奮戰呢!”
不等對方答話,他馬上又打斷道:“在城內進行著激烈的戰鬥,甚至已經到了破壞到民宅,秧及了無辜百姓的程度,地下才會有如此狀況。”
呂玲綺冷笑道:“越激烈越好,最好讓那女人捲入其中,讓曹軍在混戰裡把她一起幹掉才好呢!”
周揚看出她只是在說氣話而已,卻不能說出來,只是心裡覺得好笑而已,但此時大事為重,問道:“還是先離開這裡吧!要是那女人沒被幹掉,咱們自己倒先死在混亂中,那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張邈介面道:“現在整個濮陽城,只有這裡是最安全的。”
周揚想想也是,要是曹操真的殺進了城裡,首先針對的自然是呂布和他的軍隊,而不是這毫不起眼的小巷民宅入口中。
“別聽他的。”呂玲綺反手拉住周揚就往外走,“我就是要去看看,那女人怎麼死的。”
張邈又道:“所有人都死了,她也會安然無恙的,只要是個男人,都不可能對如此美女下得了手的,呂小姐到現在都不明白嗎?”
呂玲綺語氣不屑地道:“張孟卓你也有憐香惜玉之心,真看不出來。”
張邈道:“在下也是個男人。”
周揚知道他沒有下手,主要是與陳宮見過面以後,受到了影響。
畢竟這一個性情剛直,另一個曾經仗義疏財。
兩人都有頗為相似的地方,但他們最大的共同點,都是對於曹操殘忍殺戳感到極度惡感。
因此都做出了相同的選擇,那就是寧可在輕佼反覆的呂布麾下任職,也不願投靠在雄才偉略的曹操帳下。
這時候,地下的震盪沒有之前那麼強烈。
呂玲綺也慢慢恢復了常態,繼續作出一幅冷酷的外表。
但是在周揚看來,她的冷酷僅僅一種自我保護而已民,真正冷酷如蘇辰這樣,從小便接受嚴酷訓練的女刺客,最終亦溶化在周揚那高明的挑情手段裡頭。
雖然地下開始又變得寂靜了,但張邈卻認為這種情況比之前更不樂觀,說道:“我建議呂小姐還是關心一下戰況比較好,要不然到時濮陽城已經落入曹操的控制,你都不知道。”
周揚聽他口中直呼曹操姓名,而不再像以前那樣,親切地稱呼孟德兄,心中不禁一陣感嘆,同時亦對上面的戰況十分關心,聞言也贊同道:“咱們出去看看吧!”
呂玲綺顯是有點傍惶,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
剛剛走出了貴賓室,便碰到了那高鼻子的大秦商人。
“萊特先生。”周揚早把他當成了朋友,雖然稱不上深交,但在這濮陽城內,能結交到像萊特如此特別的朋友,的確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這大秦商人也是出奇的冷靜,更確切的說,張邈那應該算是一種消沉,對自己的生死漠不關心,而萊特身在戰爭之中卻面不改色,才是真正的冷靜。
萊特一見到他們,便很有禮貌地道:“很高興又見到了呂小姐,還有丁先生。”
周揚對這大秦商人的從容由衷的讚賞,問道:“萊特先生有什麼打算。”
萊特聳了聳肩,微笑道:“看來曹公確是十分厲害的人物,濮陽城恐怕要失守了。”
呂玲綺嬌軀一震,回過神來,道:“怎麼會這樣?”
周揚沒有把心中的喜悅,在她面前表露出來,而是換了另一種方式,假裝關心地問道:“那呂布將軍現在如何?”
萊特訝道:“我哪知道,只是曹軍能夠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殺入城內,必用了非常人的手段,所以才這麼猜測罷了。”
呂玲綺叫道:“不可能。”
周揚有點尷尬地道:“是啊!呂布將軍神勇無比,濮陽城怎麼可能失守。”
萊特道:“也許是我猜錯了,不過天亮之前,城裡應該會恢復正常吧!”
周揚問道:“為什麼?”
萊特指了指上面,道:“上面有我的人哩!”
呂玲綺終於按捺不住,道:“走,陪我上去看看。”
萊特奇道:“呂小姐不是不關心這些事嗎?”
呂玲綺冷哼一聲,道:“我只是去看看,那個女人死了沒有,走不走?”
最後一句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