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閉著細目,但仔細一看,便會覺察到那雙略帶瑩光的眼中,竟不時流露著稍縱即逝的憂鬱神色,原來竟是個俊美的男子。
張遼大刀負背,就像始終都沒有動過似的,重新回到了軍隊之中。
呂布來到女兒身旁,溫柔地望著她,卻沒有說話,就這樣在沉默中將她說服。
這也許是父女間的矛盾與血脈之間的複雜關係,無論其中有多少隔閡,無論他們是如何衝動與強悍的人,都能夠在這樣的沉默中暫時息兵。
周揚知道現在正是時候,便悄悄地跟上了呂玲綺離開的方向。
直到午後,才見呂玲綺下馬,轉身叫道:“跟夠了沒有呀!”
周揚喘著大氣,道:“明知道我在後面追,你還跑這麼快,而且到現在才才肯停下來。”
事實上他體內的氣息,早已能夠自供自足,源源不絕,這樣的追逐並不至於使他累喘至此,只不過表面上作作樣子罷了。
“你想幹嘛?”呂玲綺目光冷冷地瞪著他,並沒有露出半點內心的波動。
然而周揚卻知道,這少女只是不想在自己面前表面出柔弱的一面,沒有馬上回答這防禦式的問題,雙手按住膝蓋,竟把鐵槍扔在了地上,笑著對她說道:“過來。”
呂玲綺愕然道:“你說什麼?”
周揚最後再喘了口大氣,一下子挺直了身子,加上他那由內透出的威猛氣質,好像他忽然間變得高大起來,並以命令似的口氣重複了一遍,道:“我讓你過來!”
這一生當中,除了父親呂布之外,從未有人敢對呂玲綺這樣說話。
如今眼前的男人一直都扮演著她的手下,其勇猛之處,她也是在競技場上親眼見他擊敗卡基爾的血腥情景,甚至幾次與他交手都被佔了便宜,內心早對他產生一種,連自己也不知道的被征服感。
雖然呂玲綺身邊大有張遼、高順這樣的猛將存在,但這些人卻從來沒把她當成對手,練習打鬥的時候,也都沒有完全出力,所以剛才張遼輕易將她攔住的時候,才會令她感到惱羞成怒。
惟有眼前這俊美的男子,卻能夠毫不呈讓地一次次佔她便宜。
僅管這外貌只是偽裝,但鄒氏的易容術,至今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