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結果在蘇辰的嘲弄之下,他終被激怒。
可是一看那馬背,竟比普通戰馬更高了些,而且每一寸肌肉油光亮澤,就像個奧運健將一樣,令人望而卻步。
最後周揚還是禁不住女人的激將,跳上了馬背,心裡卻暗自盤算著,在被甩下來之前,依仗自身的敏捷身手,能夠安全落馬就好。
結果,蘇辰邪惡地讓馬伕放開安全拉繩。
周揚駭然失色,原本就極不適應騎馬走遠路,馬術也依然比較生疏,在馬背上被前頂後甩,心裡卻不停地問候蘇辰的祖宗。
韁繩脫手,赤兔馬反倒不怎麼想把他扔下來似的,更加肆意地玩弄著他。
看著他的狼狽相,蘇辰在不遠處笑得合不攏嘴,卻被身旁的彭義源瞪得不敢出聲。
周揚感到肚子裡吃的東西,幾乎都被翻到了喉嚨處,忍不住大叫救命。
“噼叭!”
後腰一陣骨折聲,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冰凍住了。
周揚兩手死死地抱住馬頸,下半身卻被赤兔馬狠狠地撞起,以至整個人如同被向上掰斷的玉米,綠著臉色飄浮在半空。
這感覺十分怪異,馬伕們在四周擔憂地來回跑,而自己卻被定住不動。
分明連樹葉微動與每個人的心跳聲,都能盡收耳內,卻聽不到遠處的蘇辰仍在不停叫喊。
電光火石間,所有的聲音和停止的時間,突然又彷彿快進的電影般一閃即逝。
腰背痛不欲生,就像被硬生生拉長的骨頭,鬆手撞到了一起,渾身上下幾乎散架般地掉落,最後周揚又騎回了馬背上,同時進入了忘我境界。
以前練太平經的時候也是如此,不過此忘我非彼忘我,這次的境界完全被動,就像暈了一樣毫無知覺,人卻夢遊般地還在繼續活動。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的風景起伏而過,前方的馬伕們輕鬆地互相談笑,似乎為解脫了服侍赤兔馬而開心,而後面則傳來彭義源在責怪蘇辰的聲音。
周揚緩緩轉醒,左臉貼著馬頸鬃毛,心想怎麼沒理我?
於是掙扎著坐直了身體,手緊緊地按住後腰,生怕整個人忽然斷成兩截。
他抓了抓生硬的短髮,低頭一看,赤兔馬竟乖乖的在跨下緩行,原來不是沒人理他,而是沒人敢靠近。
蘇辰一臉不悅地跑過來,白了他一眼,冷冷說道:“對不起!”
彭義源仍在後面,對她擺了張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