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自滅,天意嗎?”中年道人一陣沉吟,目中掠過遲疑。
那劍修者見狀但笑不語,等待著對方的回答。良久之後,忽然又神情一動,嘴角向上微微翹起:“呵呵!真是精彩!算人不成反被人算,這個叫姜笑依的少年,確實是有點門道,跟當年的你很像呢!不,或者說,他比那時候的你更強。”
雖然兩人先前一直都在戰鬥著,但是他們的靈識感應,卻從未放鬆過對足下那輛浮游軌道車的監控。到了他們這種境界,神識的強大,在已經超出了目前修真界所能測出的最搞數值,幾萬米的距離,根本就不足以成為阻擋他們靈識的障礙。
中年道人挑了挑眉,臉中滿面都是無奈和很鐵不成鋼的神情,不過其中又夾雜著一絲激賞,讚歎著道:“那孩子,確實是比我們要強。記得當年,我們在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屁事不懂。而這少年年僅十六歲,就已經是能獨自支撐起一個家族了。”“
“只觀他剛才應付我那徒弟的手段,其佈局能力已經不在我之下。仲孫召奴和席白,是因為我們的調教,才能有如今的心計和修為。他卻是全憑自己,獲得能和前二者抗衡的實力,這份心智天資,委實是讓人驚訝。若是再給他一些時間,其成就說不定就能超過我們。不過,可惜了。現在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
“呵呵!難得聽你這麼毫無保留的稱讚一個人。不過這樣真的好嗎?放著你那小徒弟不管?他現在的麻煩恐怕不小,兩個真一境,十幾個真人級,加上召奴那孩子,順利逃走的機率,只怕不足百分之一。”劍修者捻鬚笑問,
淡淡的看了劍修者一眼,中年道人冷哼一聲道:“身為時間掌控者,他若是連這點小場面都應付不了,如何配做我寧某人的徒弟?真的逃不掉的話。死了便死了。大不了,你我再等個幾千年便是。”
劍修者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友說得倒是瀟灑!錯過了這次機會,你我能否再在這個世界繼續呆下去且不說。那邊也會更加難對付吧?再來個幾千年,甚至數萬年的等待,變數可就太多了。”
想了想,劍修者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這一次我就讓你一步,還是按照我剛才的提議來。只是不知,道友你現在考慮得如何了?”
“嘿嘿!現在我還有選擇的餘地麼?就照你說的意思來吧。不過——”中年道人偏頭一笑,眼望著身旁那少年:“我有個附加條件。還請道友答應。”
“哦?”劍修者白眉微微上揚:“道友請說!若是真的合情合理,吾自無推拒的理由。”
“無他,如果這少年真的能夠僥倖存活,以後他若是有意投入某人麾下的話,那麼你我二人,都不得再對他的決定再做干涉。”中年道人雙手負於身後,目中精芒突然爆射而出。轉過頭直視著劍修者:“道友你覺得呢?”
稍一沉吟,劍修者便頜首道:“就如你所說。但是有個前提。無論是你我,還是你我麾下地人手。日後都不得主動接觸於他。而且這次事件的真相,在他做出決定之前,你我亦不得對他透露分毫!否則的話,就視為違約。”
中年道人身子向後一仰。微微一笑:“這是自然。我的意思也是如此。”
“如此,那麼這件事就這麼定了!”那劍修者說著又捋了捋頜下清須:“再說說另外那兩個小傢伙的事吧!你覺得該如何處理他們才好?”
“你說的,可指的是他們?”中年道人眼望了望下方,接著臉帶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不過是兩隻小蟲子而已。掀不起什麼大浪。”
“呵呵!以他們現在的能力,說是兩隻小蟲子也不為過。”劍修者很是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不過道友你可別忘了,當年的我們,在那人眼裡,也不過是兩隻小蟲子而已。更何況,那兩個小傢伙,好像已經查出了些什麼線索了呢!”
“哼!他是他,我是我!怎可一併而談?”冷哼一聲,中年道人淡淡地望了眼劍修者,而語氣平靜無波地說道:“我和那人最大的不同,就是從不會對任何人掉以輕心。這兩個傢伙,此前我就已經特意使人調查過。真正難辦的,是他們的師傅長輩,而不是他們!此時對這兩個小傢伙出手,不過是打草驚蛇而已。”
“反正現在離九百年之期,也不過只剩下十幾年而已。這段時間,量他們也查不出什麼。等時間一到,一併將他們解決就是。並起他們,我反倒更擔心這位空間掌控者。”
“哈哈!確實是我地不是。既然你心中早有成算,那就最好不過。”劍修者聞言大笑著拂了拂袖,腳下的那柄赤色長劍忽而啟動,帶動著他的身形迅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