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經震懾全場,原本還有些竊竊私語聲的小劇場,在此刻完全地靜了下來。隨著音響中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越來越快,而舞臺上的燈光也越來快。十幾秒鐘過去,隨著音響裡一聲爆炸聲,白色的舞臺燈光往全場橫掃了一遍,站在舞臺上的鐘蕊牽頭,在舞臺上八位舞者一起隨著音樂的節奏微微蹲下身來,然後右手往後一擺,整個身子隨著慣性站了起來,右腳往右踩一步,身子左傾,然後左腳再往左踏一步,身子右傾。再之後,她們身形一轉,彷彿從衚衕裡突然拐出來一般,自然而然地面對在場所有的觀眾。
在這一刻,鍾蕊臉上那股冷傲,豔麗的氣質便頓時像波浪一般,迎面撲滿了整個小劇場。前面已經說過了鍾蕊跟樓蘭雪的傲的區別,這裡再說一下鍾蕊的冷跟黃玄衣的冷的區別。黃玄衣的冷,是一種刻意的,為了自我保護而做出的一種姿態。所以某種程度上說,黃玄衣的冷並不是真的冷。而鍾蕊卻不同,她的冷,是一種真的冷。那是一種自從骨子裡放出來的冷,一種居高臨下,傲氣十足的冷。當她直視某一個人的時候,她總是會給人一種感覺——你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再看她的動作,每一步都性感十足,讓人神魂顛倒,沉迷其中。但是這卻完全不是普通女孩子那種千嬌百媚的感覺。當她把雙手交在頭頂,扭著腰肢,用最誘人的姿勢將身子一步一步往前移的時候,每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被這種無邊的性感給誘惑得血脈噴張,但是卻不會有任何人覺得這種姿勢有多嫵媚。
只有性感,無法抵抗,也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性感,然而卻沒有任何的嫵媚可言。這就是鍾蕊在舞臺上帶給人最大的性感,無論是她的歌聲,她的舞蹈,還是她時刻都充滿叛逆與挑釁的眼神,全都在無比真切的印證這一點。
我可以肯定,坐在這個劇場裡的所有男人,此時此刻的心裡勢必都會湧起無比強烈的征服欲,因為征服這樣一個女人,毫無疑問,絲毫不會被亞歷山大征服印度的成就感更少。然而,在他們的心裡,比這種征服欲更強烈的,就是挫敗感。因為當你親眼坐在這裡,聽著她的歌唱,看著她的舞蹈,對視著她的眼神的時候。你會發現,這幾乎是一個不可征服的女人。
因為她渾身上下,都放射出一種絢麗奪目的光彩,這種光彩就彷彿天邊的美麗彩虹一般,只可用來遠觀,讚歎,卻絕沒有賞玩的機會。她看似就近在眼前,但是當你真伸出手去捕捉的時候,你才會知道她原來遠在天邊,遙不可及,即使你有夸父一樣的長腿也無法追到。不止是無法追到,她甚至於根本不給你靠近的機會。無論你多麼努力,多麼不顧一切地往前奔,你都會發現一個殘酷的現實,那就是她永遠站在一個合適的,足夠遙遠的距離裡,對著你傾國傾城,絕代芳華。而你的一切靠近的努力和拼命,都只是徒勞。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一篇雜誌上對鍾蕊的評價,現在想起來實在是十分貼切。雜誌裡這樣寫道:“這就是鍾蕊,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句歌聲,都彷彿受到了神靈的祝福一般,充滿了無邊的魔力。鍾蕊是無數個夢,因為世上夢到她的男人實在太多太多。而鍾蕊是一個夢,一個天生用來讓男人們絕望的夢!每當她站在舞臺,我們就無法相信她真實地存在塵世間。因為無論是她不屑的眼神,還是精準到有些機械的舞蹈,抑或略帶沙啞的飄渺嗓音,都無不讓人感受到她從骨子裡散發出的不屑和冷傲。如果非要用一種東西來形容鍾蕊的話,我想最恰當的比喻,就是一朵在喜馬拉雅山巔盛開的紅色冰玫瑰。” 與書友們分享更多好書
第七章 誰曾愛過誰 第八節 女人和風箏(上)
小說 。。
一般來說,在演唱會上,尤其是在這種私人性質的演唱會上,唱歌倒是其次,演唱跟臺下觀眾的互動才是最重要的。小說但是在這次演唱會上,鍾蕊卻自始至終一句話沒有說過,一直是專心認真地表演著。一連演滿曲目單上的十四首曲目之後,就退下臺去,任憑臺下的人怎樣鼓掌,呼嘯也不見上臺來。
縱然臺下的觀眾已經被她的表演覺得迷得如痴如醉,但是她這種表現,還是讓許多人心生不滿。就連我們這堆人裡,也有人出言不遜。而這個人自然是就是嘴巴最不乾淨的方天雄,我當時正在跟樓蘭雪說話,所以並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我只知道,他剛說完這句話,後面那位邋遢的大叔就伸手在他頭上用力地拍了下來,“死胖子,說話小心點。”
方天雄他爸是流氓頭子,他自己身上也從小就沾染了流氓氣,被這大叔拍了這一下便噌的一下跳了起來,轉過身惡狠狠地望著這位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