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家笑了一陣,錢不易又說道:“天雄,莫翰,我們仨先玩,楚老弟在旁邊看幾把,什麼時候覺得熟了 ,再加入戰局。”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他們三個就開始了。所有章節都是手打請到 。。
看了兩三輪下來,我才知道原來西京扎金花的打法,跟我們通海的打法果然不一樣。我們通海的打法很簡單,給每個人發三張牌比大小,如果你暗牌(也就是不看自己的牌),而對方明牌(也就是對方看了自己的牌),那麼你押一塊錢,對方就要押兩塊錢。如果大家暗牌,或者大家都是明牌,那大家就都只要出一樣的賭注。其他的,就沒什麼講究。
西京這邊跟我們通海不同的地方,主要有兩個,一是輪到誰發牌,發錯了的話呢,就要包底。二是如果對方是暗牌的話,那麼無論你是明暗牌,你都不能開對方的牌,必須一直賭下去,直當雙方有一方籌碼用光為止。
至於其他的,也都是大同小異了。再看了兩三輪,我對這規矩便大體瞭解了,於是也不再把心思放在看規矩,而開始看每個人抓牌時的表情,小動作,再對照他們抓到的牌,來分析他們的心理。
平時不看不覺得,現在細心一觀察,才發現滿好玩的,方天雄這個死胖子最喜歡裝逼,一拿到好牌,就喜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拿到壞牌的話,就會很快的蓋掉,拿到一般的牌,會喜歡跟別人拼一兩輪才走。莫翰拿到好牌就有咬牙齒的習慣,拿到不好的牌,會跟一兩輪,確認沒有機會後才會蓋掉,而如果拿到一般的牌,反而會很快蓋掉。
和方天雄跟莫翰的一眼就可以看透不同的是,我一連看了五六輪,都沒有看出錢不易有什麼嗜好。他玩牌的時候好像並沒有怎麼放心思,跟不跟都很隨性,沒有什麼規律,而且輸贏也看得很輕,始終都是笑意盈盈的,跟大家說這些俏皮話。就我這半桶水的水平,根本沒辦法透過他的表情和小動作什麼的,來了解他的心理。
不過,我對他的觀察倒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獲,起碼我看出來,他再好的牌也不會打得兇。即使是有十足把握會贏的牌,他也會提醒對方不要繼續賭下去了,並且率先開牌。總之一句話,他唯一被我看出來的,就是他在這裡打牌,純粹是應酬,心思不在牌上。
也正是因為他這種態度,所以前面這差不多十輪打下來都是不溫不火的,輸贏不大,主要是在聊天。接下來,我又再看了十輪,又對這三個人的打牌特性進行了進一步的觀察,當我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兩個人火急火燎地走進錢不易家來。
我扭頭一看,其中左邊的正是段名,右邊的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眼鏡男,想必就是木豫了。一看到他出現,錢不易就笑著站了起來,“賭神來了。”
“你還說,我剛逗完幾個MM過來找你,你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幹嘛去了,原來居然偷偷坐在這裡打牌。真是太過分了,打牌居然不叫我。”木豫說著,幾乎是小跑著走了過來。
等到木豫和段名走到身邊,錢不易又笑著對段名說道:“段名,你怎麼也這麼急,難不成你也成賭鬼了?”
段名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是被他給拉過來的。”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趕緊的,開局。”木豫說著,一把把段名拉在自己身邊。然後,兀自拿起撲克,問道,“多大?”
錢不易答道:“十塊底,暗牌五十封頂,明牌一百封頂。”
“這麼小,過家家啊。”木豫不滿地搖了搖頭,嚷嚷道,“一百塊底,暗牌五百,明牌一千。”
他這話剛說完,錢不易就馬上搖手,“去你的,還真當我這是賭館啊,大家堵著玩玩,玩那麼大幹嘛?賭身家啊現在”
見到錢不易開聲,木豫也不敢硬爭,只能嘟著嘴巴說道,“老哥,高一點吧,太小了,玩著沒意思啊。”
錢不易見他一副哀求的樣子,便笑了笑,指著木豫對我們大家說道:“真是個賭鬼!好吧,那就二十塊底,暗牌一百,明牌兩百怎麼樣?”
我心下里吸了口涼氣,“這麼大?狠一點的話,我這點錢,豈不是一把就輸光了?這個木豫還真是賭鬼。”
我正想著,莫翰笑著攤了攤手,“我事先宣告,我身上沒帶多少錢,木豫玩牌那麼兇,我怕我玩不了幾局。”
“沒關係,找老錢借,他有的是錢。”木豫哈哈笑著拍了拍莫翰的肩膀。
鬧了一陣之後,沒有人對木豫的建議表示反對,木豫便開始發牌了。他剛發第一張牌,錢不易就提醒他道:“這位楚老弟還沒入局,你別發他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