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完全聽清楚,於是問道:“是李小姐還是黎小姐?”
劉秘書答道:“是黎,黎明地黎。”
“黎小姐?”我自言自語的念著,腦子裡閃出一個人地名字,“難道是黎文慈?她這個時候來找我做什麼?”
我問劉秘書,“她現在在哪裡?”
“她沒告訴我,她只給您留了一個電話號碼,讓您有空的時候打給她。”劉秘書說著,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是黎文慈的號碼。
我掃了一眼上面的號碼,點頭道:“好了,你出去吧。”
等到劉秘書走後,我正要撥通號碼,這才發現張震龍和彭耀還在房間裡,我於是抬起頭來,看著他們問道:“怎麼,你們打算坐在這裡盯著我打電語嗎?”
這時候,他們兩人才慌忙站了起來,離開了我的辦公室。等他們都走了以後,我才撥通了黎文慈留給我的電語號碼,這是一個香港本地號碼。所以電話一通我確定對方確實是黎文慈之後,我便問道:“囈,阿慈,你怎麼會到香港來?”
“這還用說,當然是來找你啊,難不成還是來旅遊的麼?”黎文慈地口氣聽上去很健康,這讓我低沉了一天的心情略微高興了一些。不管怎麼說,我這輩子總算是幹對了一件事情了。
“來找我?找我幹嘛?”我奇怪地問道。
“放心吧,不是來找你求婚的。”說到這裡,黎文慈在電話裡笑了一下,然後聲音稍稍放得沉重說道,“我是陪洛華來的。”
我聽到這裡,有點暈了,“洛華?她也來香港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不該問我,該問你的好兄弟。”
“我的好兄弟?你是說張盛嗎?”
“除了他,還有誰?”
接著,黎文慈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我講了一遍。原來,早在我飛往隴西的時候,楚洛華就收到了張盛的一封信。在信裡,張盛用非常不負責任和輕率地語氣,表示他打算離開西京大學,同時也準備離開楚洛華,並且永遠不回來。為了說明張盛的話是多麼輕率,黎文慈引用了信裡的一段原話——“我打算離開西京這個庸碌地地方,同時也不可避免的要離開平凡的你。我將要去和楚天齊一起去幹大事業,這是你的想象力所無法觸及地大事業。而正是因為這樣。我們之間的關係沒有繼續維持下去的可能!我們永遠不會再見了,找一個不是太傻的男人,安心守著你地小日子吧,那是最適合你的生活。至於我。你就當作是人生中最華麗的一個夢好了!”
收到信之後,楚洛華還以為是惡作劇,因為,跟我一起離開西京的當天,她還和張盛一起過了一個浪漫的聖誕節。在這一天,張盛還揹著她跑了整整幾百米。於是,楚洛華氣憤地給張盛打電話。誰知道只得到他粗暴的,“不要再打來”的回答。這時候,楚洛華才終於知道一切雖然像夢一樣不可思議,但是卻是貨真價實的事實。她頓時整個人陷入崩潰之中。把自己關在房子裡哭了整整一天。
因為在此之前,楚洛華的朋友之間。只有黎文慈曾經遭到過類似的境遇。而當時陪著黎文慈地,正是楚洛華。因此痛哭一天之後,她選擇打電話向黎文慈傾訴。聽完楚洛華的傾訴之後,黎文慈也同樣顯得不可思議,並且建議她把整件事情搞清楚。
於是,黎文慈就帶著楚洛華來到了聯合旅遊總部所在地香港。但是他們始終沒有辦法聯絡到張盛。而楚天齊在香港地手機號碼她們倆都不知道,也沒有地方去問。所以。無奈之下,她們只能聯絡聯合旅遊總部,要求他們轉告我。把這來龍去脈說完之後,黎文慈說道:“現在,你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
我在電話這邊點點頭,“我知道了。”
聽著我的口氣,黎文慈顯得有些驚訝,“怎麼你一點也不覺得驚訝的樣子?難道你這個做叔叔的事先已經知道這件事,但是居然對洛華不聞不問?”
我心裡想著。驚訝?我現在還有這種情緒麼?
不過,我嘴上還是說道:“張盛今天剛跟我講這件事情,所以”
“那張盛有沒有告訴你。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難道瘋了嗎?前不久我看他們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寫這種恨不得把人心肝挖出來的信?”
我坐在座位上略微想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話就長了,電話裡一下子說不清,你在哪間酒店?我去找你,我們當面談談吧。”
“我在夜闌酒店,你過來吧,我在樓下咖啡廳等你。”
“好的,我馬上到,不過,你一個人下樓,洛華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