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樓蘭雪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下巴,然後想起來,“你不會說的是你們院的那個老師吧?”
我點頭道:“是啊,就是她。小說”
樓蘭雪奇怪地皺了皺眉頭,“她怎麼也會住在這裡,難道也是來燒香,完了沒有車回去嗎?”
我略想了想。說道:“我想不是吧,也許是院長跟這裡的主持比較熟。所以柳寧偶爾可以上來住一下。”
“是這樣嗎?”樓蘭雪有些疑惑地嘖了嘖,“但是這個地方這麼無聊,什麼東西都沒有,有什麼好住地?”
我說道:“那是你這麼想了,說不定她反而覺得這裡夠安靜,可以安心想事情呢。”
樓蘭雪嘟著嘴巴,點了點頭。“嗯,你說得有道理。”
說到這裡,樓蘭雪看了看四周,然後說道:“真的好無聊喔,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啊。”我點點頭,說道。
於是,我們倆一起並肩走到房子裡外來。在佛堂後面的這些禪房是圍成一個類似四合院的建築群,這一圈禪房裡是一顆很老的老松樹。因此,整個禪房的院子裡其實並沒有太多地方可以走。當我們走到院子裡剛說幾句話。我就看到柳寧房間的門被輕輕地關上了。這時候,我才想起了柳寧也在,我於是湊到樓蘭雪耳邊。輕聲說道:“柳寧也在,我們說話小聲點,也不要到處亂走了,然影響人家休息。”
樓蘭雪點了點頭,指著松樹下說道:“那我們就坐在那裡看一下月亮吧。”
我點點頭,說道:“好啊。”
於是,我們兩人就來到松樹下,沿著松樹旁的石臺並肩坐了下來。然後,我們就一直沒有說話,都是抬著頭看月亮。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山上的月亮格外明亮的關係,反正我只望了一陣之後,整個人就都進入了一種靜寂地狀態之中,腦子不知不覺就開始想起這段時間來,我所經歷的所有地奇怪的事,以及那些在我看來,這對我的陰謀。
這時候的思想,完全像青常那樣是混亂的,多線條的,搞得頭昏腦帳那種,而是簡單的——賈雨,李薄,劉亞界,彭耀,張宏,馮櫻,錢不易,張放天,所有人跟我說地話,以及他們做過的事情都在我的眼前像放電影一樣一幕一幕出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我的腦子裡開始出現一個清晰的概念——我現在真的搞不清楚到底這裡面誰有問題,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有誰想要對我圖謀不軌。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很清楚的,如果我被他們害死,那是我倒黴。但是如果我因為整天都在想到底誰要害我,進而疑神疑鬼,變得誰都不敢相信,那我就真是生不如死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在往後的日子裡,我不但要做好自己本分內的事情,我還要小心和警惕。但是我小心和警惕地前提,是我的生活要健康和正常,不能陷入病態。我不要變得像一個在陰謀裡的怪老頭那樣,每天都拿著顯微鏡去觀察每個人。我也不要整天都困在所謂地陰謀裡,沒事就去想,這個人是不是要害我,那個人是不是要害我。如果事情真要來臨的話,我還會勇敢去面對。但是我絕對不要為了即將要發生,甚至於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發生的事情,而把現在的生活搞得一團糟。
OK,從現在開始,我要不準再懷疑馮櫻,不準再懷疑彭耀,不準懷疑所有被我視為朋友的人。對於賈雨,李薄,錢不易,張宏,我要保持警惕。這件事情如果再了出任何線索,我要馬上去了解。但是我不要浪費自己的精力去追查。我地精力應該用在做好自己的事情,和讓自己與身邊的人快樂。
嗯,就是這樣了。
當多日以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那種受迫害感和危機感。終於在我心中得到化解地時候,我整個人都感到一陣輕鬆和舒暢。
正在這時候,我感到我身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顫抖,我再轉過臉一看;原來正是坐在我身邊的樓蘭雪在顫抖。這時候還是早春,雖然西京天氣並不太冷,但是晚上的涼風還是滿刮骨的。今天樓蘭雪又是打著鍛鍊的念頭出來的,所以穿得是很多。
我見狀,趕緊伸手去脫自己的運動衣。這時候,樓蘭雪馬上伸手將我攔住。“不要,這樣你會冷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我是男生,冷一會沒關係的。”
“我不要。”樓蘭雪堅決地搖頭。
“但是你看你冷成這個樣子,明天一早一定感冒。”我說道。
這時候,樓蘭雪上下看了我一陣,然後有些害羞地說道:“我有個辦法,可以讓我們大家都暖和。”
“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