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光線中,洛克勳爵透過薄薄的窗簾看得清清楚楚,但是那個闖入者卻得等自己的眼睛適應。終於門開得更大了,非常緩慢,那個年輕的神父路易斯修士跨了進來。
他在胸前劃了個十字,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洛克勳爵準備撲過去,但是那個神父只是聽了聽庫爾特太太平穩的呼吸聲,湊近去看她是否睡著了,然後就轉向床頭櫃。
他用手捂住電筒的燈泡,把燈開啟,讓一線窄窄的光從指縫裡洩出來。他湊得近近地去看桌子,鼻子差點碰到桌面,但是不管他是在找什麼,他沒找著。庫爾特太太上床前放了一些東西在那兒:一兩枚硬幣、一個戒指、她的手錶;但是路易斯修士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
他又轉向她,然後就看見了他要找的東西;他從牙縫裡發出輕輕的嘶嘶聲,洛克勳爵可以看見他的沮喪:他要找的是庫爾特太太頸項的那個金鍊上的小盒。
洛克勳爵悄悄地沿著踢腳線朝門口挪去。
神父又劃了個十字,因為他不得不碰她了。他屏住呼吸,俯身下去——金猴動了。
年輕人伸著雙手,一動不動。他的兔子精靈在他的腳邊發抖,一點作用也沒有:她本來至少可以幫這個可憐的人放放哨,洛克心想。猴子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又安靜下來。
保持著蠟像般的姿勢過了一分鐘,路易斯修士顫巍巍的手落到庫爾特太太脖子上,他笨手笨腳地弄了這麼久,以至於洛克勳爵想天亮前他都打不開那個扣,但是他終於輕輕地拿起那個小盒,站直身體。
在神父轉身之前,洛克勳爵像老鼠一樣迅速和安靜地出了門,他在黑暗的走廊裡等著,當那個年輕人躡手躡腳地走出來,把鑰匙轉上時,那個加利弗斯平人開始跟蹤他了。
路易斯修士朝塔走去,當庭長開啟門時,洛克勳爵飛奔進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