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換誰心裡也不好受。
相較而言,端坐在石樑上等待死亡的蕭長生卻顯得頗為平靜,雙眼遙望著峽谷遠處,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天邊漸漸浮現出一抹魚肚白,與此同時,石樑下的深谷中,隱隱約約的轟鳴聲有一搭沒一搭的響起。
“來了!”狄舒夜心中低呼一聲,數年前悟心崖面壁期間,狄舒夜曾不止一次的觀看過這石樑上百鳥越梁的壯觀,但從未看過天噬。
“轟轟轟”伴隨著天邊逐漸明亮,峽谷中的轟鳴聲漸漸急促起來,初時如海潮翻滾而來,只是站眼見,轟鳴聲仿似萬馬奔騰而來,腳下的山岩似乎都隱隱顫動起來。
“啪啪啪”終於,天邊一抹血色突破天際,大地瞬間染成了一片血紅,峽谷中萬馬齊喑的轟鳴也變成密密麻麻翅膀拍打的聲音。
“呼!”
彷如一朵巨大的雪白雲朵飄過,密密麻麻的白色大鳥衝出峽谷,依舊如數年前一般,這些怪鳥都是三級以下的雲獸。
沒有鳴叫,沒有散亂,它們就像是一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場面浩瀚而肅穆,像是進行某種神秘的儀式。
“啊”石樑上的蕭長生猛然撕心裂肺的長嘯一聲,衝出峽谷的飛鳥絲毫沒有驚慌,領頭的大鳥翻過石樑,一頭扎向另一側的深谷,其後眾鳥陣型不變,從石樑一側衝出,又從另一側俯衝而下。
“轟轟轟轟”天地奇觀持續了半盞茶時間,隨著拍打翅膀的聲音漸漸遠處,化為萬馬奔騰的震撼,再化為海潮澎湃的轟鳴,終於微不可聞,消失不見。
“蕭長生不見了!”狄舒夜看向石樑,原本靜坐的蕭長生早已消失不見,那裡只剩下一堆枯骨石樑上甚至連一絲鮮血都沒有留下。
看著這恐怖的場面,狄舒夜心頭一寒,這,就是所謂的天噬
“走吧!”牧羊人面無表情,